此時秦陽已經和馬振邦趕到西渡村西北的事發現場、一座號稱是被洪水衝垮院子的民居旁,聞言忙致歉道:“對不起啊師姐,我可不是故意隱瞞你,而是忙得根本顧不上給你打電話彙報……”
“你有多忙啊?”
秦陽苦笑道:“我從昨天早上五點多爬起來,直到現在還沒合眼,眼下又在調查一起洪水決堤事件,你說我有多忙吧。”
“洪水決堤?不是有村民失蹤了嗎?你不調查更重要的人員失蹤,查什麼洪水決堤啊?”薛冰不滿的說道。
“我說的洪水決堤,就是導致村民失蹤的元凶,我是放在一起查的。”秦陽趕忙解釋,然後將昨天夜裡巡查的發現講了,表示自己懷疑鄒德義在設計陷害。
“好,那你有什麼發現沒有?如果沒有,就先離開,保留第一現場給王興華,他已經帶隊過去了,會幫你深入查清這件事。”
薛冰早就知道秦陽、張雅茜在和鄒德義對著乾,卻也沒想到雙方鬥得這麼凶,甚至鄒德義連這種自然危機都利用上了,心裡非常氣憤,要不是暫時拿陸捷沒辦法,真想立時就撤了鄒德義。
“有發現!其實昨夜根本沒發生洪水決堤,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河堤。有人用洪水決堤來惡意誇大事實,好加大我和鎮長的罪過!”
秦陽語氣憤憤的說道,續道:“河道就在這戶人家的北院牆下,河麵距牆腳高差一米不到。看殘餘牆壁上的水線,昨夜洪水最高位隻到了牆腳,又哪有衝垮院子那麼恐怖?事實上,也隻是泡塌了半堵牆……”
“主要是那個失蹤的村民,他怎麼被衝走的?”薛冰很善於抓重點。
秦陽冷笑兩聲,道:“問題蹊蹺就蹊蹺在這兒,隻是倒了半堵牆,那村民是怎麼失蹤的?難道他夜裡不睡覺,冒著傾盆大雨坐在牆頭上來著?”
薛冰聞言好笑不已,道:“說事就說事,彆帶情緒,我知道你蒙受不白之冤了,我也會幫你洗刷清白的。”
“我剛才找那村民的老婆問了問,她支支吾吾的,說話不清不楚,還有點緊張,很顯然隱瞞了實情。等王局長過來了,她麵對警方壓力,估計就不敢不說了。”
秦陽說的時候暗自慶幸,他也沒想到,縣裡不僅沒問責張雅茜和自己,反而還派了王興華過來調查真相,看來縣委班子並非鐵板一塊也是好的,至少,陸捷不能肆意幫鄒德義欺壓自己和張雅茜。
“好,隻要人沒失蹤,就什麼都好說。至於那個山體滑坡事件,根本就不叫事。”
薛冰說到這裡致歉道:“我不知道你那麼忙,更不知道你被人陷害了,剛才還怪你不及時告訴我……”
“你沒怪錯,我確實應該第一時間向你彙報的,不管於公還是於私。以後再遇到什麼事,我一定不忘向你彙報。”秦陽聽她要道歉,趕忙把她的話都堵了回去。
薛冰見他善解人意,欣喜一笑,讚道:“除去這兩個意外事件外,仙渡鎮沒有發生任何災情災害,可見你在這次防汛應災工作中表現確實不錯,再一次證明我沒看錯人。”
“哎呀,師姐,都是自己人,你就彆誇我了,我做得其實還不夠好……”秦陽被誇得臉熱不已。
薛冰勉勵他道:“你要繼續好好乾,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提拔你是提拔對了人。以後我這個師姐能走多遠,就帶你這個師弟多遠,咱們永遠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