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偉明,你打誰呢,你給我住手!”
包偉明正要追上去再打秦陽幾下,這時從對麵跑來了任潔,任潔這是飯後遛彎來著,正往家走呢,眼看老公包偉明揮磚打了一個身形像是秦陽的男人,驚得花容失色,急忙跑過來製止。
秦陽聽到任潔的聲音,心頭一熱,勉強穩住身形,抬頭看去,隻見伊人長發飄舞、臉容關切的跑過來,身穿一條粉白色的碎花連衣裙,像是夜色下一枝隨風搖曳的薔薇花。
“啊,秦陽,還真是你!你沒事吧?”
一看被打的男子正是秦陽,搖搖晃晃的都快站不住了,任潔又驚又恨,又悲又憐,眼圈瞬間紅了,趕忙上前攙扶住他。
“任潔你個賤比,你特麼當著我的麵還跟他勾勾搭搭,當我是個死人啊?馬勒戈壁的,你越對他好,我今天越要乾死他!”包偉明見老婆去攙扶秦陽,立時不願意了,揚起地磚又砸向秦陽。
“任潔你快躲開!”鄭偉雖然嫉恨任潔和秦陽關係好,但他隻是恨秦陽,對任潔這個女神還是一直熱衷愛慕的,眼看包偉明又打上來,可能會砸到任潔,急忙去拉她,好謀取在她那的人情。
任潔都沒拿正眼看他,不耐煩的搡開他手臂,轉身護在秦陽身前,臉容悲憤的衝包偉明吼道:“你要打就打我,你打死我吧!”
“你特麼以為我不敢打你是嗎?你都要跟我打離婚了,我還瘠薄省著你乾屁?”
包偉明嘴裡叫罵著,拿地磚砸向她頭頂,他今晚也是喝多了,再受到任潔袒護秦陽的刺激,也就徹底爆發了,全身怒火都竄到了頭頂,眼珠子都紅了,這時候要是給他一把刀,他敢把秦陽和任潔兩人給當街捅死。
秦陽眼看包偉明要對任潔下死手,急忙將她扯到旁邊,抬腿就是一記重腳,正蹬在包偉明肝部。
包偉明手中地磚都要砸到任潔頭頂了,被他一腳蹬中,連退幾步,剛要穩住身子,忽覺胸腹劇痛,眼前一黑,全身脫力,不由自主就仰麵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秦陽自己卻也因這一腳用力過大,倒退兩步,大腦意識不清,身子搖搖欲墜。
任潔就在他身邊站著,見狀急忙扶住他,焦急的問道:“你剛才被磚頭打到哪了?怎麼站都站不穩了?”
“後腦勺……”秦陽苦笑一聲,抬手摸了摸後腦勺,拿到眼前看時,掌心有些微的血跡,看樣子被打出了血,但是出血不多。
此時崔浩、鄭偉三人過去將包偉明攙扶起身,見他暈迷過去,忙把他扶進車裡,開車送他回家。
“啊,都打出血了,嗚……這怎麼辦……要不我趕緊送你去醫院吧?”任潔看到秦陽手上的血,又急又怕,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秦陽笑著擺擺手,道:“沒事兒,出血不多,就是有點頭暈,我回家躺會兒就行了。”
“你家有點遠,還是先去我爸媽家躺會兒吧。”
任潔說著話,攙扶著他往北走,走出百十米,穿過街心公園後,來到政府街,往東走沒幾步,就是縣水利局的平房家屬院,也是任潔的娘家。
秦陽知道,任潔上麵有個大哥,她父母都跟著大哥一起住,所以家裡沒人住,苦笑道:“我這輩子頭一次被人打,就讓你瞧見了……”
“讓我瞧見怎麼了,我還會笑話你嗎?我現在有點後悔,剛才就應該報警,把他包偉明給抓走拘留。你說他怎麼那麼缺心眼啊?明知道我跟他離婚是因為性格不合,他還非要賴到你頭上……”
任潔既擔心秦陽的傷勢,又氣憤包偉明的舉動,此刻語氣十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