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了?我不就說送他彆墅的事了嗎?”
曹子龍不忿的道:“你能讓我送給他,為什麼不許我說出來啊?哦,隻許你乾,不許我說,爸你也太不講理了吧?”
“你都三十多的人了,怎麼還是狗屁不懂?!你就不明白,有些事就是能做不能說嗎?你懂不懂什麼叫犯忌諱?”曹金不悅的斥道。
“切,範叔兒又不是外人,跟他有什麼可避諱的。”
曹子龍滿不在乎的道,忽然又想到什麼,語氣曖昧的道:“爸,我查過了,掛名這套彆墅的辛玉靜,是縣歌舞團的副團長,去年新提起來的,長得跟個妖精似的,極有可能她根本不是範寶江的外甥女,而是他養的小三兒,不然他憑什麼把價值五六百萬的半山花園的彆墅送給她?哪個人會送外甥女這麼高檔的彆墅?”
秦陽聽後又驚又喜,自己果然沒有白白留下來,終於抓到了範寶江的一條罪證,不過光憑曹子龍這番話,還不能定範寶江的罪,因為隻憑辛玉靜手裡有套半山花園的彆墅,並不能證明她和範寶江有染並且範寶江收受豪宅賄賂,必須還要抓到她與範寶江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的證據,然後就能憑借曹子龍今晚這番話,定範寶江收受賄賂的罪名了,想到這有些頭大,自己又上哪去抓辛玉靜與範寶江的私情證據?
隻聽曹金沒好氣的說道:“這還用你查?這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嘛!隻是大家都看破不說破罷了,你還自以為發現了驚天大秘密呐,你個笨蛋。”頓了頓又道:“行了,沒事了,我也該回去了。誒,對了,剛才雅茜怎麼又回娘家住了?我告訴你小子,你趕緊跟雅茜要孩子,歲數再大就影響生育了。”
“哼,爸呀,你就說點彆的吧。還要孩子,姓張的賤人現在都已經跟我事實上分居了!”曹子龍語氣怨恨的說道。
曹金納悶的問道:“怎麼會?”
“切,說起來就惡心,她自己是一門心思撲到工作上,平常根本不回家,回了家又嫌我外頭女人多。靠,有錢有勢的男人多養幾個女人怎麼啦?從古到今,什麼社會不是這樣?所以我說,賤人就是矯情!”曹子龍很是不屑,話裡也已經不把張雅茜當老婆看了。
曹金嘿然歎氣,道:“你明天最後一次問問她,要不要孩子,如果她還是不答應,那就乾脆跟她離婚。當初我之所以讓你娶她,是衝著她爸張博手裡的權力去的,誰知道後來張博調到鄰縣去了,現在一點兒都關照不到咱們爺兒倆,那有沒有他這個親家都一樣。”
“可上回他不是還說,過個半年一年的,還能調回來嗎?到時就能出任黨政主官了。”曹子龍抱有期待的說道。
“當官兒的說的話還能信?你聽聽就得了!”
曹金滿臉的不屑之色,又補充道:“他馬上就要年紀到點退二線了,還出任個屁的黨政主官,手裡也不會再有實權了,這樣的嶽父,要他還有什麼用?正好陸捷現在也很不滿雅茜跟陳維同走得近,你跟她離婚也能算是向他表個忠心。陸捷還比較年輕,最少還能再乾一兩屆,當個縣長書記什麼的,所以咱們爺兒倆一定要籠絡住他。”
“嗯,那我就直接跟她提離婚吧,離完再找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哼,這年頭兒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女人。”曹子龍傲氣滿滿的叫道。
“可以,記得離之前把名下該轉移的財產都轉移掉,彆讓她分了去,離的時候分她個三五百萬就對得起她了。”曹金淡淡地說道,說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