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聞言冷冷一笑,道:“我是乾什麼的?說出來彆嚇著你們。你們都給我聽好咯,我是鎮政府第一副鎮長秦陽!”
這話一出,這些村民都被驚到了,被嚇著的倒是沒有,他們借著路燈燈光,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秦陽,臉上都帶著將信將疑的表情。
“我警告你們,以後再在村裡造謠傳謠,我真讓派出所過來抓你們了。你們可能還沒意識到你們做得有多過分,那我就告訴你們,你們的風言風語隨時都會奪走一個無辜女孩的寶貴生命!”秦陽義正言辭的訓誡著這幾個素質低下的村民,很是為盧秀婭感到痛心。
那些村民也自知理虧,被他訓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你,告訴我,秀婭家在哪?”秦陽隨手指向一位村婦。
那村婦略一猶豫,指向西邊道:“再往西走不了二十米,那扇大紅門就是……你說你都到了,還跟我們打聽什麼?!”
秦陽沒理她,扭動車把,騎了過去,身後立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沒一會兒,秦陽就趕到了盧秀婭家門口,眼看大門開著半扇,索性就騎了進去。
院裡亮著門燈,一半院子是黑糊糊的,一半院子是亮堂堂的,正房門口台階上蹲著個四五十歲的漢子正在抽悶煙,腳下已經落了一堆煙嘴屁,西牆腳下一條土狗眼見外人進家,汪汪的吠叫起來。
“彆叫了!”那漢子呼喝了那條土狗一聲,走下台階,疑惑的看著秦陽問道:“你是誰呀,怎麼上我家來了?”
“哦,我叫秦陽,從鎮政府來的,之前答應幫秀婭主持公道,今天聽說她出了點事,趕忙過來看看。她在哪呢?沒大事吧?”秦陽把車子停好,走上前說道。
“什麼?你就是秀婭說的那位好心的副鎮長?你竟然還親自跑過來看望她?我……我真是……”盧父感動得不行,眼眶也濕潤了,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正房東屋裡走出一個體態苗條穿著時尚的女孩,正是珠珠,她招呼秦陽道:“秦鎮長,你來啦,秀婭在這屋呢。”
秦陽拍拍盧父的手臂,快步走了過去,盧父也趕忙跟上:“秦鎮長你喝水不?”
秦陽頭也不回地擺擺手,快步走進東屋,隻見盧秀婭正坐在火炕上背靠著被垛哭泣,雪白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紅印,令人觸目驚心。
看到秦陽進屋,盧秀婭更覺得羞慚委屈,眼淚洶湧流出,說了聲“秦鎮長”,便轉身撲在被垛上嚎啕大哭起來。
“唉……秀婭,你怎麼那麼傻呢?你之前的勇氣都上哪去了?你最悲憤最無力的時候,還有勇氣去派出所告狀呢,怎麼現在麵對流言蜚語,反倒沒勇氣麵對了?”
走到火炕前,秦陽苦口婆心的對盧秀婭說道,心裡也很難受。
“秦鎮長,你都知道了?”珠珠驚訝的叫了起來。
秦陽嘿然一歎,點了點頭,道:“不得不說,村裡某些人素質是真的低下……”
“唉,也不知道怎麼鬨的,可能是秀婭去派出所告狀來著,她的事就給傳出去了。村裡那些王八蛋知道後沒一個安慰同情她的,反倒都罵她。她本來心情就不好,再天天被人嚼舌根,就想不開了。我剛才還想呢,他們不讓我閨女活,那我也特麼不讓他你們活了,乾脆拿刀出去捅了他們……”
盧父恨恨地說著,兩隻粗糙的大手已經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