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鄙夷一笑,道:“上周開會要任命你為黨政辦主任,鄒德義這廝死活不答應,最後他實在沒辦法了,竟然搬出了一票否決權,給挪到本周決定來了。結果本周剛剛上班,他就鬨這麼一出兒,你說他什麼目的?”
“啊,我明白了,他是要故意拖延下去,好不讓我當這個主任!”方媛忿忿地說道。
“他對你還沒那麼大恨!”
秦陽搖了搖頭,道:“他是在跟我和鎮長作對,就是不讓我們如願。反正他這個一把手主要工作是務虛,就算在床上躺上一月倆月的,也不影響工作,但我和鎮長心裡就要一直彆扭了,工作也會受到很大影響。”
“這個王八蛋,他怎麼那麼可惡呢?我真恨不得現在跑去衛生院,往他腳腕上踩幾腳,讓他真骨折!”方媛恨恨地說道。
秦陽笑道:“彆生氣,你主任的職務已經跑不了了,耐心等下去就是了。”說完要走,卻又想到什麼,停步問她道:“你認識縣城知名的骨科大夫麼?”
“不認識,我可沒這種人脈。”方媛表情茫然的搖了搖頭,問道:“你明知道鄒德義在裝蒜,還要找名醫給他看病?”
“什麼呀,我是找個名醫來拆穿他的把戲,讓他不得不乖乖回來上班。”秦陽笑著走了出去。
方媛一聽來了精神,興衝衝地道:“那我趕緊聯係親朋好友問問,看誰認識骨科大夫,爭取請一位過來,到時去衛生院打鄒德義的臉,哈哈。”
趕去鎮長辦公室,秦陽將剛發生的這一幕“小意外”,講給了張雅茜聽,講完笑道:“既然他跟咱們演戲,那咱們就毫不留情的拆穿他,讓他乖乖回來受氣。你有沒有認識的骨科大夫,請過來去衛生院拆穿他。正好他這個一把手受傷住院,你作為鎮長,怎麼也得帶我們過去探望下他,就趁這個機會給他個驚喜。”
“我是真懶得搭理他,不過你說的也對,他好歹是住院了,咱們於情於理也得過去看看他。行吧,我找人問問,看能否從骨科醫院請個專家過來。”張雅茜說完拿出手機,開始翻電話簿。
秦陽離開她這兒,去下屬的三個辦公室轉了一圈,眼看沒什麼事,就蹬上電動車奔了後山村。
等趕到村西頭的九龍潭外,秦陽看到現場情景,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
早上他給村支書劉廣利打電話的時候,劉廣利還說洞口碎石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但眼下所見,碎石隻清理掉了四分之一,洞口還有一大堆沒有清理呢。
清理人員也沒幾個,僅僅水潭外圍站著兩三人,清理車輛也隻有一輛挖掘機,挖出的碎石也沒拉走,而是直接丟棄在左右兩邊的潭水裡,看那意思,目標隻是把洞口挖出來,碎石就不管了。
至於劉廣利所說的可以看見洞口了,更是胡說八道,洞口的影兒都沒露出來。
“劉支書,這就是你說的、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秦陽走到劉廣利身後,語氣不悅的質問。
“哎喲,秦鎮長你過來啦!”
劉廣利轉過身來,隨即叫苦道:“本來是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誰知道上方山石又塌方了,又落下七八方的石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