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豔麗跟那個跟班眼看聞三立發起脾氣,都是嚇得心驚膽戰,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戰戰兢兢地看著秦陽這個倒黴蛋。
“我聽到了,但航班絕對錯不了,所以根本用不著跟李主任確認。”秦陽不卑不亢的說道。
聞三立被他當著兩個下屬的麵違抗命令,肺都讓他給氣炸了,怒衝衝的指著門口道:“你不聽我吩咐是吧,那你也沒必要留在這兒了,你馬上給我走,給我滾回永陽去!還有,你在市政府的差事也完了,你直接給我回青山縣!”
“我在市政府的差事完沒完,李主任說了才算!”
秦陽也有點忍不住了,直接開懟:“另外我今天過來,是對鐘老負責,而不是對聞秘書長你負責,所以你沒權力趕我走人!”
“嗬,哈哈!”
聞三立都被他給氣樂了,指著他對邱豔麗二人道:“你們倆聽見沒,這小子有多囂張?!他連我這個市府秘書長都敢叫板,他這完全是沒把我聞某人放在眼裡啊,我……”
“哎呀,快看,鐘老他們出來了!”聞三立話還沒說完,邱豔麗又驚又喜的指著通道裡麵叫了起來,卻也救了秦陽一把。
秦陽和邱豔麗聞言全都轉頭看去,果不其然,鐘美清一行終於出現在了通道裡。
鐘美清已經八十大幾的年紀,身量嬌小苗條,滿頭銀發,相貌慈和,戴著副銀絲眼鏡,穿著時尚的羊絨衫和毛呢裙,走起路來不緊不慢,很有頂級女強人那種高雅知性的風範。
她大兒子跟在她身邊攙護著她,當然這個大兒子年紀也不小了,也六十多歲的人了,身形不高,體態發福,還腆著個很明顯的啤酒肚,上身隻穿著件襯衣,西服在手臂上挎著,一舉一動也很有大老板的氣派。
在母子二人身後,緊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身高一米八五還多,肩寬背厚,體型剽悍,雙手拖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表情嚴肅的東張西望,很是警惕的樣子,應該就是鐘老的貼身保鏢了。
在最後麵跟著的是管家,也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了,一身黑色衣裝,懷裡抱著一個黑布包裹著的盒子,應該就是鐘美清父親的骨灰盒了。
鐘美清母子二人很快發現了秦陽舉著的接機牌,鐘美清麵現笑容,她兒子則指著接機牌對她說著什麼。
聞三立見狀也顧不得責難秦陽了,趕忙上前揮手道:“鐘老!”
鐘美清笑著朝他揮揮手,但也沒有加快腳步,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走出來。
“鐘老,歡迎啊,我是永陽市政府秘書長聞三立,請允許我代表咱們永陽市政府和市長曾祖輝,向您致以最熱烈的歡迎,歡迎您踏上故土、回家看看!”
等鐘美清走出通道,聞三立第一時間向她遞出雙手,滿臉堆笑、語氣恭敬地說道。
“嗬嗬,好,謝謝。實在抱歉,我剛才下機時腰腿疼的老?毛病犯了,就找地方歇了一會兒,害得你們多等了一陣子,真對不住啊。”鐘美清為人和善謙遜,如此貴重的身份,如此之高的年紀,竟然還主動向聞三立四人致歉。
聞三立很是受寵若驚,忙道:“鐘老您這麼說不是見外了?咱們既是鄉親又是朋友,多等一會兒又怎麼了?您也太客氣了嗬嗬。”說著從邱豔麗手中接過花束,遞給鐘美清。
鐘美清接花在手,笑著點了點頭,開始為他介紹身後三人,大兒子鐘國祥、管家鐘福、保鏢阿龍。
聞三立聽後微微驚詫,因為鐘美清的兒子隨了她姓,說明她是留在家裡招夫上門的,怪不得她要以一個女人之身回國祭祖,先後跟鐘國祥三人握手認識,隨後介紹自己這邊的人,卻隻介紹了邱豔麗給鐘老四人認識,無視了叫來的跟班就算了,連秦陽這個關鍵人物也忽略掉了。
秦陽對此倒也見怪不怪,因為聞三立根本就是卑劣小人,他乾出什麼事來都不讓人奇怪,眼看他邀請鐘美清前往停車所在,便先從保鏢阿龍手中接過行李箱,又詢問鐘國祥道:“鐘總您好,剛才我聽鐘老說腰腿疼,不知道她現在好點了沒?要是還疼的話,我可以安排一個骨科名醫給她看一下。”
鐘國祥聽了這話既詫異又羞慚,因為母親的腰腿疼是老?毛病了,彆說對方主要人物聞三立都沒放在心上,就算是自己這個當兒子的,都很少關注她疼不疼,卻沒想到這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小夥子關注到了這一點,真是令自己這個為人子者羞慚啊,點頭道:“應該還疼著呢,沒看她走路都不敢走快咯……”
說到這,他湊近前對母親道:“媽媽,這個小夥子想給你安排一個骨科名醫,看看你腰腿疼的老?毛病,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