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關女士,我是酒店經理,有領導找您!”門外李總客客氣氣的說道。
關爾佳聞言又是一怔,有領導找自己?該找自己的縣裡領導,白天不都已經找過自己了嗎,怎麼這麼晚了還有人來?走到門後問道:“哪位領導啊?”
李總道:“是政府陳縣長的秘書找您,說陳縣長要見您。”
“不見!”
關爾佳一聽是陳維同,立即甩出去一碗閉門羹,要是薛冰或者秦陽過來,她還有心情見一見,換成這個罪魁禍首陳維同,那是一點麵子都不想給他。
門外李總和汪哥聽到這兩個字,瞬間被她整得不會了,這女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呀?她這一不見,自己二人接下去可該怎麼辦?
好在汪哥能被選中主持這次綁架行動,也非泛泛之輩,很快想到破解之道,語氣卑微的懇求道:“關助理,我們理解您的心情,不過縣長他已經到了,您就看在他誠心誠意的份上,下去跟他見上一麵吧?”
“還要下去見他?”
關爾佳聽後可是更不高興了,他陳維同既然來了,那就一定要登門賠罪,才算誠心實意,人家薛冰作為縣委書記,之前都是這麼做的,他陳維同一個小縣長理應也有這個覺悟,誰知他來了以後居然等在下邊不上來,還要自己下去見他,他這是要賠罪啊還是要擺譜?當下哼了一聲,轉身走回臥室,再也不理會外頭那兩個人了。
汪哥聽到她的不滿之言,還沒醒悟過來,心裡十分納悶:“縣長那麼大的領導,能來找你就是給你麵子了,讓你下去見他一趟又怎麼了?”
他可並不知道內情,估計要是知道了,絕對會後悔得不行。
李總眼看陷入僵局,忙給汪哥大使眼色,問他接下來可該怎麼辦?
汪哥自然不能讓“陳維同”上來見她,那樣就徹底露餡了,隻能儘量找理由遮掩,叩響屋門,朗聲說道:“關助理,我忘了跟您說,縣長不是不想上來,而是他之前下樓時崴了腳,現在不方便走動啊,您體諒他一下吧。”
關爾佳已經回到臥室,但也聽見了他這番話,嗤笑一聲,自言自語道:“他東跑西顛兒整整一白天都沒事兒,晚上來見我就突然崴腳了,鬼才信呢。”
想了想,她走到過道裡,衝門口說道:“既然他崴了腳,那就明天再來吧,反正我是不著急。”
汪哥暗暗叫苦,哀求道:“關助理,您不要這樣好不好,就給縣長一個麵子吧,他就在樓下車裡呢,咱們坐電梯下去,您走不了幾步路。”
關爾佳聽後走到窗前往下望了望,沒看到酒店正門前停著車輛,納悶的回到門口問道:“他車在哪呢?”
“在酒店北門,也就是後院停車場裡。”汪哥在這個細節上不敢撒謊,實話實說。
關爾佳很是鄙夷,這個陳維同,做事果然跟他的人品一樣,卑劣陰暗,連跟人賠罪都不敢正大光明的來,都要走後門,就這還當縣長呐,都不夠丟人的,轉念又一想,他不敢上來見自己,估計也是害怕被人看到後丟人,冷冷地道:“想見我就登門來見,不然免談!”說完回了臥室。
汪哥沒能騙她下去,自然不會死心,繼續叩門懇求。
聲音很快驚動了住在隔壁的法務部主任田凱,田凱走出來詢問,對話聲漸漸傳到了關爾佳的耳朵裡。
關爾佳很是氣惱,走到門口說道:“田主任,你去睡你的,甭理他!”
田凱哦了一聲,回到了自己臥室,門外又安靜下來。
但安靜隻持續了短短的五秒鐘不到,汪哥就又敲起門來:“關助理,求求您了,就跟我下去吧,不然我沒法交差啊……”
關爾佳正等著他敲門呢,聞聲立時將門打開半扇,露麵喝斥道:“敲什麼敲,彆敲了!聽不懂人話啊,除非他上來見我,不然免談!你交得了差交不了差關我什麼事兒,馬上給我滾,再敲我永遠都不見他!”
門外的李總和汪哥哪料到她會突然開門發飆,都嚇了一跳,各自後退半步。
關爾佳看到汪哥的模樣,微微詫異,因為她早上見過陳維同的秘書,根本不是這個人,蹙眉問道:“你是陳維同的秘書?”
“算是吧,我們縣長有好幾個秘書,今晚他生活秘書家裡有事,提前下班了,所以他就點名我陪他過來了。”汪哥的回答四平八穩,一點漏洞都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