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這一捐捐出麻煩來了,冀賢明眼見他錢捐得大氣又爽快,立時生出了歹心,命人找到他,說鎮政府十分關心基地的發展壯大,因此成立了個服務保障領導小組,以後就入駐基地,為基地提供各項服務保障工作。
當然了,基地也不能白白享受這些服務,每年要拿出利潤的一成,反哺鎮政府。
徐長河一聽就怒了,可又擔心不接受會被鎮政府打擊報複,就捏著鼻子給出了另外一種反哺方式:每年捐出五十萬,支持鎮政府的工作。這已經是極大的讓步和好處了,但冀賢明竟然不滿足,堅持必須一成利潤才行。徐長河這回可是不答應了,嚴詞拒絕了他。
隨後冀賢明就針對基地展開了打擊報複,先是讓各部門輪番上門,今天檢查這個,明天抽查那個,乾擾基地的正常生產經營,後來見徐長河不屈服,就給基地停水斷電,但都被徐長河一一化解。
再後來冀賢明實在沒辦法了,就授意村兩委給基地玩硬的,於是便出現了今天秦陽看到的這一幕。
最搞笑的是,那個村治保主任打的旗號是、基地的運輸車輛軋壞了村道,所以才過來理論,可事實上,門口這條水泥路,根本就是徐長河自掏腰包建的,跟北龐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可在那治保主任的嘴裡,這條水泥路儼然成了村裡的財產,實在是可笑可恥。
“現在冀賢明已經不要一成利潤了,而改要三成了。他還放出風來說,我要是還不上道,那三成利潤也彆想解決麻煩了,必須要讓鎮政府入股基地並成為控股股東,改製成國有企業才行。秦主任你說說,這是鎮長能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嗎?這哪是鎮長啊,這分明是活土匪啊!”
徐長河說完經過之後,又氣憤憤的發了通感慨,眼圈都紅了。
秦陽聽後是既震驚又憤怒,這要不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那是絕對不敢相信,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會有這種強取豪奪的事情發生,義憤填膺,心頭火起,真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冀賢明揪過來,讓他給徐長河等人下跪賠罪。
站在一旁的溫強和常亞麗二人也都氣憤不已,沒想到在遠離縣城的鄉鎮,吏治已經如此敗壞,鎮領導竟敢明目張膽的勒索企業,這跟土霸王又有什麼區彆?
這時隻聽徐長河身後那些工人紛紛出言表示不滿:
“就是啊秦主任,他們三天兩頭兒給我們找麻煩,比土匪還土匪呢!”
“土匪還講道義呢,他們是一點道義都不講啊,逮著肥羊就往死裡割肉!”
“上個月他們還偷偷燒了我們一座大棚,想逼徐總就範!”
“秦主任,求求你幫我們主持公道啊,彆讓這麼好的企業給冀賢明那群王八蛋禍害了呀。”
“對啊,基地真要被他們占了的話,他們隻知道撈錢,根本不懂經營,用不了幾天基地就完了呀,我們這些人也就都失業了。”
“……”
秦陽抬起雙手,示意他們不要激動,安撫眾人道:“徐總,各位鄉親,其實我老家就在上陽鎮,今天我就以老鄉的身份向大家做出保證,這件事我不僅要管,還要管到底,非得幫你們討回公道不可!徐總,你給我留個手機號,回頭我會聯係你的。”
徐長河感激不已,重重感謝了他一番,遞給他一張名片。
眾工人也都紛紛讚揚秦陽,誇他是為民做主的再世包青天。
秦陽客氣兩句,與徐長河等人道彆,帶溫強與常亞麗二人回返。
“站住,你特麼彆走,打了我就想走,哪特麼有這麼便宜的事!擦尼瑪的,敢跟我對著乾,今天我要不把你屎打出來,就算你拉得乾淨!”
那治保主任已經被手下扶起來,胸口疼痛也緩解了不少,眼看秦陽要走,立時推搡開下屬,指著他破口大罵。
秦陽冷冷地看他一眼,質問道:“誰派你來的?”
“你特麼管得著嗎?這北龐村是老子的一畝三分地,老子自己想來,就來了,關你屁事?”那治保主任很是凶橫的叫囂道。
秦陽指著那輛鏟車說道:“你立即把這輛鏟車挪走,否則這車就彆要了。”
那治保主任聞言越發惱火,高聲大罵:“哎喲我擦尼瑪的,你還越說越來勁啊?這是特麼我們村兩委的事,又關你屁事?你打了我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還瘠薄敢威脅我?你是真想死啊……”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怎麼跟我們秦主任說話呢?你這到底是村乾部啊還是流氓啊?我告訴你,就算你們鎮委書記鎮長看到我們秦主任,都得客客氣氣的,你一個小小的村治保主任,也敢在他麵前賣狂?”
溫強之前沒來得及援護秦陽,現在逮著機會,趕忙上前為他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