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寶江呆了半響,賠笑道:“原來小衛是秦主任你老同學啊,你怎麼不早說啊,你早說的話我肯定好好關照她。至於打她主意的說法,秦主任你可是誤會了,我作為她的領導,能打她什麼主意呢,你說是不是啊,嗬嗬……”
旁邊韋國濤聽他稱呼秦陽為秦主任,心頭一陣迷惘:“這小子是個主任?什麼主任啊,為什麼連院長都要敬著他?靠,我今天不是惹到惹不起的人物了吧?”
“你請彆人吃飯,叫她去陪酒,你說你打她什麼主意呢?”秦陽毫不留情的揭開範寶江的虛偽麵具。
範寶江叫道:“什麼?叫她去陪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怎麼不清楚?我從沒讓她去陪酒啊。呃……是不是你身邊那個韋國濤叫她去陪酒啊?哎呀,秦主任你誤會我了,那是韋國濤自己的想法跟安排,跟我可沒關係。”
韋國濤耳聽他將黑鍋推到了自己頭上,心裡彆提多鬱悶了,卻也不敢否認,隻能悶頭暗歎。
秦陽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道:“韋主任,你們院長說的對麼?”
韋國濤尷尬之極,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隻聽範寶江道:“這個韋國濤,請客吃飯還要叫個下屬陪酒,真是過分,回頭我一定好好批評教育他,秦主任你放心吧。”
秦陽道:“批評就免了吧,因為他身上有更嚴重的問題。這人身為外科主任,張嘴閉嘴就是汙言穢語,這樣的人也配當外科主任?你直接把他帽子摘掉吧,你要不摘,我就幫你摘了。”
韋國濤聞言麵現土色,驚呼道:“不要啊,秦主任,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嘛,彆這麼搞啊……”
秦陽不理他,隻是等著範寶江的回複。
範寶江沉吟起來,儘管他很氣憤秦陽的強勢,但他考慮更多的是這件事所帶來的好處與壞處,好處是,拿掉韋國濤後,可以提拔另外一個人當主任,就又能收一筆買官費了;壞處嘛,好像沒有,雖說事後可能會被韋國濤埋怨,但這都是他自找的,他自己得罪的秦陽,還能怪誰?
這麼一想,範寶江便答應道:“好吧秦主任,既然你當麵向我這個院長反映問題了,我必須予以重視。回頭我讓人調查一下韋國濤的醫風醫德,然後給他一個應得的處分。”
秦陽沒聽出他這是說真的還是在敷衍,但也無所謂,因為明天就是周一了,薛冰與紀委書記胡少雲約好的二度調查範寶江的期限就到了,他範寶江的倒台之日也到了,隻要他倒台,後麵換上來的新院長不論是雷秀芳還是誰,肯定都會清理掉類似韋國濤這樣的被範寶江提拔起來的親信,所以韋國濤也跑不了。
掛掉電話,秦陽把手機還給韋國濤,笑道:“這回知道我是誰了嗎?”
韋國濤嚇得都快哭出來了,再也端不起外科主任的架子,哭喪著臉問道:“秦主任,您是哪兒的主任啊?您怎麼這麼厲害啊?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我可以放你一馬,但公道放不了你!”
秦陽說完扯了衛蘭一把,與她走向電梯廳,留下韋國濤追悔莫及。
走到外麵,衛蘭歡喜難禁的對秦陽說道:“謝謝你啦,今天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就得罪領導了。你可真是了不起,能做你的老同學我可真有福氣!”
秦陽聽她誠心實意的感謝誇讚自己,既愜意又有成就感,笑道:“你謝我乾什麼?彆忘了,你調來縣醫院是我運作的,所以你來縣醫院之後的一切遭遇,我都要負責!”
衛蘭莞爾笑道:“哦?真的假的啊,你把我調過來,還要一直對我負責?”
“當然了,我要對你負責到底,直到你老了退休!”秦陽煞有其事的說道。
“那不是負責我一輩子了?嗬嗬,那我還要老公乾什麼呀,有你就夠了。”
衛蘭跟他開了個玩笑,又道:“好吧,那我就讓你負責了,可我也不能讓你白付出。這樣吧,以後你的身體就交給我負責了,我給你治傷、看病和體檢,保證你活得好好的,有能力對我負責,嗬嗬。”
二人一起笑了起來,彼此情誼更深一重。
秦陽還得回縣委組織培訓,沒時間跟她多聊,與她道彆後便匆匆跑下樓去。
衛蘭目送他消失在視線中,情不自禁地往樓梯間走了兩步,俏臉上浮現出一抹濃鬱的溫情……
“今天陪若旖陪得怎麼樣?”
見到秦陽後,薛冰饒有興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