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秦陽嗤笑了聲,轉頭四顧,顯然渾不以為然。
張雅茜見他不給自己麵子,惱羞不已,從桌下給了他一腳。
秦陽回頭看向她,正色說道:“一邊是我妹妹的終生幸福,一邊是片刻的肉體歡愉,你猜我會怎麼選?哼,拿這個來威脅你老公,把你老公當什麼人了?告訴你張雅茜,你老公我從來都不是為色相所迷的昏君!”
嘴裡說著狠話,但他手上卻送出了一個戒指盒,正是之前在市裡給張雅茜購買的那枚戒指。
張雅茜聽了他的話,氣得都要樂出來了,剛要發作他,卻見他送過來一個寶格麗的首飾盒子,打開一看,赫然是枚造型時尚奢貴的玫瑰金鑽石戒指,隻看得眼前一亮,問他道:“你哪兒來的錢買寶格麗的戒指?這戒指怕是不便宜吧?”
秦陽很有老公風範的說道:“你管我哪兒來的錢呢,送你你就戴!”
張雅茜撇撇嘴,蓋上盒子推到一旁,不屑地道:“少拿戒指敷衍我,我不稀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答不答應?”
“不答應!不就是不碰你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秦陽同樣不屑的說道。
張雅茜恨恨地道:“好,這可是你說的,那今晚你一根頭發絲都不許碰我!”說完一把抓起戒指盒,放進了包裡。
秦陽見狀好笑不已,打趣她道:“剛才誰說的不稀罕啊?”
張雅茜罵道:“滾,不稀罕是不稀罕,我可沒說不要。但這也不代表什麼,你今晚還是不能碰我。”
秦陽道:“行,那吃完我就回家睡去。”
“不行,跟我去花溪小院!”
秦陽啼笑皆非,道:“張雅茜,你怎麼那麼霸道可笑啊?又不讓我碰你,又非要拉我去愛巢,你到底想乾什麼呀?”
張雅茜扁了扁嘴,沒有理他。
吃完這頓簡單的晚飯,二人各自驅車,趕去了位於花溪小院的愛巢。
張雅茜到家就進了浴室洗澡,秦陽坐在客廳裡等她出來,沒等一會兒薛冰打了電話過來。
“我給姍姍房租,她死活不要,你幫我勸勸她,讓她收下,不然我可不好意思住下去了。”
秦陽答應下來,立即給陳姍姍撥過去,接聽後說道:“書記給你房租你就收著唄,她租房你收租,天經地義,你要不收反倒顯得你在刻意賺她人情。”
陳姍姍苦歎道:“唉,你說我怎麼好意思收啊?當初是我建議她搬我那套房子住的,我要收錢反倒顯得在賺她便宜似的,而且房租一個月就千把塊錢……”
話沒說完,她身畔響起一個響亮的男子聲音:“誰打的電話呀?”
秦陽心頭一動,這人莫非是陳姍姍的老公?
隻聽陳姍姍沒理他,續道:“……都不值得收的,我乾脆就不收了。”
秦陽道:“那不行,哪怕隻有一百塊,你也得收,彆讓書記整天惦記著這種小事。”
陳姍姍歎道:“好吧,我聽你的,這就收下,她已經發給我了倒是……”
卻聽那男子又問了一遍:“我問你話呢,誰打的電話?”
陳姍姍冷冷地斥道:“你管不著!”
那男子大怒,破口罵道:“我特麼怎麼管不著?你陳姍姍是我老婆,你的事我都管得著!你快特麼告訴我,到底是誰打的電話?”
陳姍姍怒斥道:“誰是你老婆啊?我已經跟你提離婚了,我的事你管不著!”
她老公罵道:“滾尼瑪的,你是提了,可我答應了嗎?我告訴你,隻要咱們一天不離婚,你就一天是我馬慶濤的老婆!”
陳姍姍沒再理他,柔聲對秦陽道:“喂,秦主任,不好意思啊,讓你看笑話了,我這就收下書記的房租,你放心吧。”
秦陽見她老公對她果然凶暴,沒有半分夫妻恩愛之情,暗生憐惜之意,此時卻也不便多說什麼,道:“好,那掛了吧。”
忽聽馬慶濤叫道:“這是哪個秦主任啊?都下班了還往家裡打電話,煩不煩啊?你把電話給我,我非得罵他一頓不可。媽的,租個房還成天纏著我老婆,我看他是沒安好心吧?”
又聽陳姍姍怒喝道:“少給我胡說八道,他哪兒成天纏著我了,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吵架聲中電話也掛了。
秦陽放下手機,暗暗歎氣,陳姍姍這麼完美的女人,竟然攤上這麼一個老公,還真應了那句古諺,“美女總伴拙夫眠”。
等了會兒,張雅茜洗完出來,瞧都沒瞧他一眼,裹著浴巾去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