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秦陽冷笑兩聲,鄙視的看著他,道:“你以為我愛上你家裡來?要不是調查需要,你用八抬大轎請我我都不來!你也彆給我擺副縣級領導的譜兒,彆說你已經退休了,就算你沒退休,區區一個縣政協副?主席我也不放在眼裡。”
廖明萬料不到他如此張狂,竟敢當麵嘲諷自己這個副縣級領導,氣得雙目噴火,口角抽抽,整個人處於暴走的邊緣,指著他罵道:“你個目無尊長的東西,就連現任縣領導見到我,都得客客氣氣的叫我一聲廖主席,可你個副科級的小乾部卻仗著薛書記的勢,在我這個副縣級領導麵前飛揚跋扈,真是特麼狗仗人勢!”
秦陽鼻間輕嗤,諷刺他道:“你還越說越來勁了,你這個副縣級不過是市裡給你的退休待遇罷了,你還真當自個兒是實權副縣級領導啦?哼,我要是你啊,眼看自個兒連常委都不是,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自己是副縣級領導!”
廖明聽後氣得鼻子都歪了,恨恨地指著他罵道:“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真是欺人太甚,滾,給我滾!再特麼不滾我就把你打出去!”說完氣呼呼的去廚房找擀麵杖。
雷軍聽到這嚇唬他道:“怎麼著,當著我這個警察的麵,你還要打人?你打他一個試試?”
廖明這才想起家裡還站著一個警察呢,心中暗罵秦陽奸猾,竟然提前安排好了保鏢,強壓怒火回到二人身前,沒好氣的道:“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秦陽道:“剛不跟你說了嘛,把你帶隊去市裡誣告薛書記的事實交代清楚!”
廖明矢口否認:“我沒去市裡誣告過薛書記。”
秦陽嗤之以鼻,亮出了那份市委辦公廳的接訪記錄單:“這下能認賬了嗎?”
廖明一看他連這張單子都搞到了,心下叫苦不迭,麵上假作鎮定的道:“我不是不認賬,而是你用詞不嚴謹。我去市裡是反映問題,頂多算是告狀,你卻說我是誣告,我當然不承認了!”
秦陽冷然一笑,道:“是告狀還是誣告,咱們先放到一邊。我問問你,你為什麼要狀告薛書記?”
廖明振振有詞的說:“因為她在縣裡大肆整人啊,搞得人人自危、無心工作,社會經濟發展嚴重滯後。作為退休老乾部,作為曾經的政協工作者,作為土生土長的青山人,我覺得有責任向市裡反映她的問題,避免縣裡形勢進一步惡化下去。”
秦陽又問:“那你為什麼又糾集串聯了丁琦等人,一起跑到市委告這個狀?”
廖明搖頭道:“我沒糾集彆人,是丁琦他們的看法跟我一致,都覺得薛冰做得實在太過分,也不能再任由她亂搞下去了,所以大家自願自主的組織起來,一起去了趟市委。”
秦陽微微笑起來,暗讚自己睿智,先去找丁琦了解了基本情況,否則現在就要被這個老家夥糊弄過去了。
廖明見他笑得詭異,心頭一動,問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笑什麼?”
秦陽拿出手機,播放剛才錄下來的丁琦的交代話語,也就是廖明攛掇他去市委告狀、事後送他米麵糧油那段話。
廖明聽完臉就紅了,表情也很不自然,卻還是第一時間否認:“胡說,丁琦他這是胡說八道,是在汙蔑好人,我才沒那麼乾過呢。你可千萬彆信他的話,他那是推卸責任呢……”
秦陽伸出一根手指頭,淡淡的道:“我給你一個機會——隻有這一次機會,你老實交代,並供認出是誰指使你乾的,那你還能安享晚年;否則的話,就等著領取你的三年誣告陷害罪刑期吧。”
廖明苦歎道:“丁琦是在推卸責任,真跟我沒關係啊,不信你去查呀。我作為退休老乾部,這點品德操守還是有的呀,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秦陽點頭道:“好,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也就不跟你廢話了。雷主任,派治安警過來帶走他吧,就按誣告陷害罪對他進行調查處理。”
雷軍說了聲好,掏出手機就要叫人。
廖明又怕又氣,急赤白臉的叫嚷道:“我可是市管乾部,憑你們倆就想抓我?”
雷軍嗤笑道:“市管乾部就不受法律的約束了?就能無法無天胡作非為了?人家人大代表都不敢這麼說,你可真讓人笑掉大牙啊!就這還總把副縣級領導掛嘴邊呢,你說你丟不丟人啊?”
廖明被他嘲諷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很是無奈的對秦陽道:“你想讓我交代什麼呀?”
“你心裡明白,根本不用我說。”
廖明換上一副苦澀麵具,悻悻地點頭道:“好吧,我承認,我是糾集了丁琦等人一起去市委告狀,但我也沒彆的意思,就是想把聲勢造大一些,爭取得到市委領導的關注,以便更好地解決我所反映的問題。”
秦陽見他說完這番話,麵露如釋重負的表情,怔了下問道:“你這就交代完了?”
廖明一本正經的點頭道:“是啊,你不就是想讓我承認這個嘛,我已經承認了,這也不算什麼過錯吧,你可不能因此抓我,不然你就是在幫薛冰打擊報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