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看著桑愛華,視她臉上討好的笑容於不見,心中暗想:“她肯定是以權謀私,幫姑爺和自家發財來著,靳凱這些年就已經撈了不少,那她隻能撈得更多。但眼下我已經不便再追究下去,一來光憑口頭詢問,問不出什麼來,隻會打草驚蛇;二來此處場合也不便查她。所以啊,不如先放過她,留作後用。正好陸捷一夥反對師姐搞反腐整風運動,那到時要是再曝出一樁縣衛生局長貪汙受賄的大案來,再加上縣醫院、縣交通局、縣扶貧辦的幾樁大案,看他們還有什麼臉反對?”
想到這裡,秦陽對桑愛華溫柔一笑,道:“桑局長,我就是跟你們開個玩笑,你可彆當真。我跟靳凱好歹也是老同學呢,怎麼可能找他的麻煩。”
桑愛華和靳凱聽了這話,俱都鬆了口氣。
但秦陽很快又道:“不過這也是一個教訓、一個沒管好嘴巴的教訓!回去以後,你們一定要教他管好嘴巴,否則他下次可就未必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說不定還得連累桑局長你。”
桑愛華忙表態道:“一定,一定,請秦主任你放心,回去我一定會好好管教他的,保證他再也不敢胡說八道!”
秦陽笑著點點頭,又看了靳凱一眼,心說我本來懶得理你的,是你非要纏著我不放耀武揚威,既然如此,就彆怪我給你吃個大大的教訓了,眼看若旖已經打完電話,便走過去挽起她腰肢,往前逛去。
桑愛華目送他二人遠去,等再也看不到後,忽的揚起手來,一記大耳光抽在了靳凱臉上。
但聽啪的一聲脆響,靳凱被抽得痛叫出聲,臉上瞬即現出四道紅白交加的指印。他也知道為什麼挨抽,所以都不敢申辯,隻是可憐兮兮的看著桑愛華。
桑愛華指著他臉破口大罵:“你個小王八羔子、缺心眼的東西,我對你那麼好,又給你錢賺,又把閨女嫁給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呀,啊?你特麼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剛才胡說八道,差點讓我直接下台!我要是下了台,你還怎麼賺錢?你又怎麼養我閨女?你讓她喝西北風去呀?”
靳凱老婆聽到這也忍不住了,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踹在他小腿上,罵道:“我剛才就想踹你個白癡了,該結賬了不去結賬,愣是在這兒嘲諷了半天老同學!可是到頭兒來呢,你這個老同學混得不僅不比你差,反而比你強得多,隻是人家低調,不願意張揚也不想跟你一般見識罷了。跟他一比,你簡直就是個大傻比!”
桑愛華聽到這一驚,脫口問道:“什麼?剛才他嘲諷秦陽來著?”
她女兒點頭道:“對,他一個勁兒的嘲諷秦陽,恨不得把人家貶到泥裡去,後來又一個勁兒的炫耀……”
“我說秦陽剛才為什麼突然翻臉呢,多虧我麵子大,他沒繼續追究下去,否則連我都得受牽累!我……我真特麼想抽死你!”桑愛華截口打斷了女兒的話,忿忿地揚起手來,又給了靳凱腦門一巴掌。
“啊!”靳凱被打得腦瓜子生疼,叫疼的同時後退了一步。
桑愛華兀自氣憤難消,指著他道:“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天天待在家裡,待夠半年!你要是能管住嘴,才許出門;要是沒有任何長進,你就永遠彆給我出門了!”
靳凱大驚失色,卻又不敢反抗,隻能鬱悶的點頭答應,想到自己的愚蠢行為與可悲下場,心裡又慚又悔,忽然忍不住揚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帶我來珠寶店乾什麼呀?”
半小時後,給李若旖買了兩套衣服的秦陽,又拉著她走進了一家寶格麗專賣店。李若旖雖然知道他要給自己買首飾,卻不知道他什麼用意,笑著問道。
秦陽道:“剛才我那老同學提醒我了,還沒給你買婚戒呢。”
李若旖既害羞又歡喜,道:“咱倆之間還用搞那種俗套呀,再說離結婚還有兩個月呢……”
“早晚都要買,你不戴上我買的婚戒,怎麼表明你是我老婆呀?”秦陽含笑拉著她走到櫃台前,細細挑選起來。
他存款還有小四十萬,給若旖買一枚寶格麗的中檔戒指還是沒問題的。
李若旖看了幾隻戒指的價格後,有些發怵,給秦陽使眼色,示意:“這裡戒指太貴了,咱們換個地方買吧?”
秦陽笑著搖搖頭,用心挑選,當然他也知道,若旖作為公職乾部,還是市府辦公廳的領導,戴著過於亮眼的奢侈品牌首飾不好,所以專意挑選那些外表簡約,不露品牌標識的戒指。
“誒,姨姐?!”
二人正看呢,忽然從右前方的櫃台裡傳出一個年輕女子的招呼聲。這聲音十分耳熟,二人同時轉頭看去,就看到了穿著一身店員正裝、形象端莊典雅又靚麗脫俗的小姨妹、袁藝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