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聞言搶在梁霞頭裡說道:“哦,我不是外人,梁老板是我姨,我是她外甥。”
梁霞聽了暗暗好笑,這家夥最怕自己占他輩分的便宜了,沒想到他居然也有主動承認自己是他姨的時候,可他既然知道自己是他的姨,還時不時盯著自己看?
“外甥也不行!你趕緊走吧,啊,彆耽誤我跟你姨談事!”那人語氣不容反對的說道。
秦陽笑著諷刺他道:“外甥留下都不行?難道你要跟我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
那人臉色一沉,對梁霞發話道:“梁老板,你的外甥你自己管教吧。”竟然沒理秦陽,很有大人物的樣子。
梁霞暗歎口氣,給秦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走。
秦陽朝她點點頭,對那人道:“我可以走,不過我得先知道你是什麼人,要不然我可不放心把我姨留下。”
“哼,我是什麼人,你沒資格知道!”那人大剌剌的說道,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秦陽鼻間輕嗤,道:“是我沒資格知道啊,還是你自知乾的是卑鄙無恥的事情,所以連名字都不敢說啊?你要不敢說就明說,我不笑話你!”
那人沒什麼城府,聽後立時大怒,指著他破口罵道:“擦尼瑪的,老子叫徐天鵬,有什麼不敢說的?你個小狗子還敢嘲諷我,信不信我馬上叫一群人來乾死你?”說罷抄起手機。
秦陽渾然不懼,鄙夷的笑了笑,徐天鵬,他叫這個名字還真不冤,果然長得跟下凡了的天蓬元帥似的。
梁霞嚇了一跳,生怕秦陽跟他發生衝突,忙起身推著秦陽往外走。
秦陽趁勢把她拉到外麵走廊裡,悄聲說道:“我看這人真像是對你不懷好意的,所以我不能真走。這樣,咱倆現在接通電話,然後你開免提,保持通話。我在外麵守著你,聽聽他對你說什麼做什麼。他要敢為難你或者欺負你,我立馬衝進去救你。”
梁霞頷首答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給他撥通電話,開啟免提後回到了包間裡。
秦陽見走廊裡人來人往的太過雜亂,便走進隔壁一個空著的包間,坐下靜聽,心裡琢磨:“這個人叫徐天鵬,看年紀是陸捷的子侄輩……誒,對了,陸捷的乾哥不就姓徐嘛,叫徐征,難道這個徐天鵬是他的兒子?”
包間裡,徐天鵬見梁霞回來落座,嗬嗬一笑,指著身邊座位道:“梁老板,坐這兒來吧,就咱們兩個人,你坐那麼遠乾什麼?”
梁霞猶豫了下,往他身邊走了兩步,坐在與他隔著一個座位的位子上。
徐天鵬也不以為意,招呼服務員上菜,對梁霞道:“梁老板,吃飯之前,我得先跟你告個罪。”
梁霞挑起秀眉,意存詢問。
徐天鵬笑著解釋道:“之前咱們說好的,不是兩千萬收購你的悅彙城嘛?”
梁霞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道:“你還要降價?”
“那倒不是!”徐天鵬擺了擺手,笑嘻嘻的道:“是我們家現金流不夠,隻有一千來萬,所以我跟梁老板你打個商量,能不能先給你一千萬,等回頭我們有錢了,再給你補上。”
梁霞肚子裡那個氣啊,本來對方用兩千萬來收購價值六千萬的一座大商場,就已經是欺人太甚了,沒想到他又臨時變卦,改成了一千萬,這不等於是騎到自己脖子上撒尿來了嘛?
要依著往日裡的性子,梁霞會立刻翻臉起身,狠抽他兩個大耳光,讓他清醒清醒,但此刻被他拿住父親的把柄,且又要遵循與秦陽商量好的計劃,隻能忍氣吞聲,悶悶地點頭道:“行吧,隻要回頭給上就行了。”
徐天鵬剛才那話,其實是在試探她的底線,說完了就凝神觀察她的表情變化,見她先是激憤,美眸都瞪圓了,似乎馬上就要爆發,可隨後竟然強忍了下去,變得無奈而又憋屈,一副屈從的模樣,心下大樂。
“哈哈,這麼過分的條件她都能接受下來,可見她為了保全老爸,已經沒什麼不能忍受的了。既然如此,那我過會兒下藥玩了她,她醒來怕也隻能沒脾氣吧,哈哈哈!”
想到這,徐天鵬婬邪的目光一轉,轉到了席上已經醒好的一大杯紅酒上,那裡麵被他事先下了“快活水”。
事實上,謀奪悅彙城並非是徐天鵬負責的,而是他父親徐征負責的。
在陸捷升任縣長之前,由於手中權力不夠大,所以作為他乾哥的徐征,很多強取豪奪的事都畏手畏腳的不敢乾。
比如徐征早就盯上了縣城最大的商場悅彙城,想要奪到手裡,但礙於悅彙城後台老板梁誌信父女是縣長陳維同罩著的,就一直沒敢動。
而最近陳維同突然下台,陸捷一躍而起接任了他的職務,徐征感覺自己事業的春天來了,就與陸捷商議一番後開始謀奪悅彙城。
為了鍛煉兒子,徐征特意把徐天鵬也拉進來,讓他做好相應的調查工作。
結果徐天鵬在調查過程中,無意間見到了梁霞,驚為天人之下,就主動從老爸手中討取了出麵敲詐的任務,從後台走到前台,打算趁收購悅彙城的機會,給她下藥嘗一嘗她的滋味。
他為什麼這麼大膽呢?因為他覺得,就算迷?奸了梁霞,她也不會知道,就算事後她知道了,自己手捏他父親的把柄,她難道敢報警?何況背靠乾爹陸捷,就更沒什麼可怕的了。
至於他為什麼不正麵追求梁霞,而是一上來就采
取這種卑劣手段,是因為他自知外形太差,肯定會被梁霞瞧不上。
不過他這個人外表粗獷,內心也不乏細膩,唯恐梁霞被自己迷?奸後反應太過激烈,比如報警什麼的,所以剛才特意試探了她一下,見她為了父親什麼都能忍,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嗬嗬,梁老板,其實我逗你玩呢。我們錢夠,協議一簽就能打給你。”
試探出梁霞的底線後,徐天鵬開始討她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