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剛走出餐廳,就被等在外麵凍得臉麵發紅的張磊叫住了。
張磊眼看他一個人出來,既奇怪又失望,上前問道:“你不是請客吃飯來著嘛,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啊?”
秦陽打了個
哈哈,道:“聽說陳維同投案自首了,你知道這事嗎?”
張磊心頭肉突地劇烈跳了一下,瞬間被他轉移了心思,訥訥地道:“有這事?我不知道啊……”
“你應該知道,好好想想最近乾了什麼。”秦陽笑著拍拍他臂膀,大步離去。
張磊一下就慌了,想起自己出賣陳維同違法亂紀秘密給新老板陸捷的事,雖說陳維同違法亂紀就該遭受懲處,但自己賣主求榮的行為也極不光彩,隻是不明白,秦陽是怎麼知道這事的,跟自己說又是什麼意思?一時間驚惶、羞慚、後悔、害怕……全部湧上心頭,呆在了原地。
秦陽回到縣委,直奔了薛冰那,將自己在縣公安局所做的布置跟她講了,要她務必保證姚玉春接任政委、喬波升任副局。
這兩位是關鍵人物,必須要保證他們得到晉升,他們才會死心塌地、任勞任怨的聽候差遣,張宏偉、齊振興等人也能看到奔頭兒,也才能從全局上順利架空董承祿。
薛冰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頭道:“我肯定會聽你的,但公安局受縣政府和市局雙重領導,任命程序較為麻煩,所以組織部最近都在研究其它鄉鎮機關的空缺崗位人選,暫時沒碰公安局的。就算我現在讓組織部去公安局考察乾部,也要下周班子會上才能做出決定,而且陸捷未必會同意。”
“他不同意沒關係,我會去做石書記、歐陽文妤和肖部長的工作,讓他們支持我們。”
秦陽把這件事當成了一場硬仗,目的不是儘量打贏,而是必須打贏,否則要是不能架空董承祿,那下到解決私人恩怨,上到薛冰執政,都會受到嚴重影響。
薛冰頷首道:“好,那我這就安排下去,其實下周也不遠了,今天已經周四了呢。”
接下來的小半天,秦陽都在忙本職工作,等忙到四點多,就跟主任郝建平打了個招呼,驅車趕奔市裡,接受車輛賠償。
趕到那個派出所裡,秦陽找到負責警官,先聽了一下破案經過與賠償說明,得知那輛帕薩特折抵了十五萬,想到它的可悲下場,忍不住歎了口氣,隨後留下自己的銀行賬戶。
這筆錢本來應該賠給薛冰,但她不要,讓秦陽收著這筆錢花用。秦陽說不過她,也隻能接受,等回頭再想辦法花到她身上吧。
辦清了這件事,秦陽趕奔市政府,去接李若旖下班,路上給她買了一束香水百合。
本以為接上她就能夫妻雙雙把家還、共享洞房之夜了,哪知一見麵李若旖就給了他一個小意外:“今晚去我爸那兒吃飯,你順便把身份證留給他,好讓他給你過戶房子。”
秦陽吃驚的道:“去你爸家吃飯?那今晚咱倆還怎麼洞房啊?”
李若旖既好笑又害羞,紅著臉道:“吃完咱倆就回自家唄,你以為還要住在那兒啊?”
秦陽這才明白自己理解差了,主要是上次在李平安家裡住過,產生了慣性思維,嘿嘿一笑,道:“那就好。”
李若旖一臉嬌羞的勸他道:“你彆急,我又跑不了,你剛出院,還是先養好身子骨兒吧。”
“我受的隻是皮外傷,身子骨兒沒問題,等晚上就讓你知道老公有多威猛!”秦陽向她炫耀了下肱二頭肌。
李若旖好笑不已,又忙了一會兒,到六點出頭,便下班與他趕奔市委家屬大院,路上秦陽給二老買了幾樣水果。
趕到李平安家院門口,秦陽剛從車裡拎出水果,就接到世叔胡廣誌從縣裡打來的電話:“秦陽啊,你快救救叔叔,叔叔要完啦。”
秦陽聽他語氣透著慌亂害怕,聲音還有幾分發顫,很是奇怪,畢竟這個官場老油條從來沒有過類似的驚惶表現,估計這個電話要打一會兒,就把水果交給若旖,讓她先進家,隨後問胡廣誌道:“出什麼事了叔叔?”
“鄒德義那個王八蛋,把我咬出來啦!”
胡廣誌憤憤的解釋道:“我以前跟他不是一夥兒的嘛,也跟著他吃受過幾次好處,數額不算太大。他被兩規以後,我覺得他不會賣我,畢竟那些好處他也收了,他要是把我賣了的話,他也會被多判幾年。哪知道這孫子竟然豁出去多坐幾年牢,也要把我送進去,把我給咬出來了。”
秦陽聽後還沒說話,忽聽外首不遠處的小公園裡傳來一陣陣淒厲的犬吠聲和呼救聲,耳朵一動,急忙跑了過去。
跑到公園裡一看,一個老太太正站小湖邊高聲喊叫,腳下一隻濕淋淋的哈巴狗正衝著湖裡吠叫,借湖邊觀景燈的燈光可以看到,湖裡大頭朝下漂浮著一個人狀物體,一動不動,似乎有人溺水了。
秦陽見狀想都沒想,將手機往地上一扔就衝向湖裡。
那老太太見他趕到,大喜過望,指著湖裡叫道:“快,快救救高書記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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