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躍進嚇了一跳,沒敢把話說完,轉身灰溜溜的跑了。
秦陽嗤笑了聲,既然沒膽子,那就不要跳出來護主了嘛,結果當著主人的麵剛呲出牙來就被嚇跑了,比不跳出來還丟人呢,真是個小醜,埋頭繼續工作。
忙到十一點,姚玉春打來電話,語氣非常凝重:“好消息,但也是壞消息,找到郭正茂的下落了,但他可能已經被當地的黑惡分子綁架甚至是撕票了。”
“不會吧,真的假的?”秦陽吃驚的叫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姚玉春將其中內情娓娓道來,原來,郭正茂這次出逃的目的地,是他自認為已經熟悉了的澳島。
至於他為什麼要逃到那裡,是因為一來可以更好的躲避青山公安的追捕,二來澳島對於他這個賭徒來說簡直就是天堂,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他以前跑到澳島賭錢的時候,結識了一個當地的朋友,對方自稱有門路幫他辦理在澳島的投資移民手續,可以讓他從此在澳島定居。
這裡要重點提一下那位“當地的朋友”,因為後麵他還會出現,且與郭正茂的下落息息相關。
郭正茂逃亡的第一天,先飛到了珠市,因為那裡距澳島最近,持港澳通行證的人步行就能入境澳島。
郭正茂在珠市停留了一下,不是沒有通行證,而是放不下風騷妖豔的情?婦聶珍珍,給她打去電話,讓她趕過來跟自己見個麵,想讓她之後就暫住在珠市,等自己什麼時候在澳島落下戶來,再把她接過去從此雙宿雙飛。
聶珍珍本想過去陪他的,可一聽他是逃亡過去的,就害了怕,生怕日後某天跟他一起被警方抓捕,就猶豫著沒答應。
郭正茂也沒勉強她,就此入境澳島,找家酒店躲了起來,同時聯係之前認識的那個當地朋友,請他幫忙辦理移民手續。
誰知那個所謂的朋友根本不是什麼好人,當然了,能整天價混跡賭場、跟郭正茂這個大陸賭徒認識的家夥,本來也不可能是什麼好人,偏偏郭正茂把他當成了知交好友,竟然把自己卷款逃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
那人其實是澳島當地一個幫派的小頭目,綽號“東哥”,心黑手狠、貪婪無度,一聽郭正茂身懷巨資且已經陷入了絕境,又哪會放過他這頭肥羊,先跟他索要五十萬的好處費,其實是試探他有沒有底牌,同時確認他所言為真。
郭正茂其時已經沒有退路,更沒有彆的門路,隻能仰仗這個東哥,何況五十萬對他而言隻是一個小數目,就痛痛快快的給了東哥,也並未對他產生絲毫的懷疑。
東哥為人謹細,拿到五十萬後還是不放心,決定再試探他一次,便又跟他索要兩百萬,說是用來收買移民局的辦事員。郭正茂沒有猶豫,再次轉賬給他。
東哥見他給錢給得如此痛快,就知道他沒有彆的依仗,而且帶來的錢還真不少,既然如此,還跟他客氣什麼,於是轉過天來,開始獅子大開口,又跟他索要一千萬,說是要辦理注冊公司以及投資項目等相應事宜。
這一次郭正茂犯起了猶豫,因為一千萬已經是他所卷走存款的三分之一了,而他還指望這三千萬在澳島生活得富裕無憂呢,又哪能隨隨便便就拿出去給人?何況他也已經有點懷疑東哥了,因為這家夥每次見麵都要錢,已經要了三次了,卻還沒見到什麼效果,有種被他蒙騙的感覺。
於是郭正茂在這裡留了個心眼,對東哥說錢我可以給你,但我要跟著你去辦理這些手續,好確認為真。
東哥用他不能露麵的借口婉拒了他,隨後死乞白賴的隻是要錢,還為他描繪未來在澳島的幸福生活誘惑他。
郭正茂越聽越覺得他是在騙自己的錢,但也知道對方是地頭蛇,自己惹不起,所以沒有當麵拒絕,隻說晚上考慮考慮再說。
東哥感覺他識破了自己,卻也沒有當場跟他翻臉,威脅他說必須儘快交錢辦理相應手續,否則很快就會被澳島警方驅逐回大陸,到時等待他的隻能是被抓的下場,隨後就帶著手下馬仔走了。
可實際上東哥等人隻是假走,他們害怕郭正茂另尋門路甚至是再度逃亡,那到手的鴨子可就飛了,因此東哥讓小弟在郭正茂對麵開了個房間,幾人住在裡麵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結果郭正茂晚上出去吃飯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東哥等人住在對麵監視自己,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要謀財還是謀財害命一起來,但能知道自己手裡的錢已經被他們盯上了,等待自己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下場,眼看逃也逃不了,更不敢報警,思前想後就給聶珍珍打去電話,將自己的處境跟她說明,告訴她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會聯係她,如果哪天沒有聯係她的話,那自己就是被東哥等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