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聞言心頭一沉,這才知道自己和專案組低估了東哥的勢力,但就算東哥背靠幫派又怎樣,自己既然來了澳島,就一定要找到郭正茂,把贓款都追回去,不然何以對得起師姐、姚玉春等人的期盼,道:“謝謝你的提醒,但我不完成任務是絕對不會回去的。東哥勢力再強橫,我也要碰他一碰!”
陳柏妮驚詫的問道:“你一個內地人,又不便獲取警方的協助,能硬碰一個本地幫派的頭目?我還沒告訴你吧,東哥手下有三百多號人,哪怕裡麵有吹牛的成分在,但上百人還是有的,你怎樣跟他鬥?”
秦陽自信滿滿的道:“不能力敵就智取唄,總之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他,你不用擔心,告訴我有關他的情況就行了。”
陳柏妮麵色猶疑的看了他半響,啟唇說道:“我了解的也不多,隻知道他是‘和勝義’的一個頭目,大名叫作林震東,在江湖上很有威名,他大本營在西邊不遠處的龍鳳茶樓。”
秦陽點點頭,問道:“他長得什麼樣?”
“四十多歲,長得不是很高,比我還要矮半個頭,但精壯結實,留很短的頭發,方臉,臉容很凶惡,額頭還有一道刀疤,一看就會讓人害怕的那種。他平時喜歡穿運動服,到哪裡都是一身運動裝。”
陳柏妮一邊回想林震東的外表特征,一邊講述給秦陽知道,講得很細,讓他以後一眼就能認出林震東。
秦陽牢牢記在心中,聽完以後誠摯說道:“太謝謝你了柏妮姐,今天要不是認識了你,我怕是很難找到這個林震東了。”
陳柏妮擺手道:“你不要叫我柏妮姐,柏妮姐是那些賭客們對我的尊稱,其實我不算什麼大姐頭,你叫我柏妮就可以了。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東哥已經有幾天不去我們場子了,估計他也知道警方在找他,已經躲起來了,你又上哪裡找他?”
秦陽深以為然,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我們去龍鳳茶樓探探風聲,看能不能打探到他的下落。”
陳柏妮提醒他道:“你們不要明著打聽,否則可能就出不了茶樓了。還有,東哥不論到哪,身邊都帶著兩個小弟保鏢,都是很能打的那種,你們輕易不要招惹他。”
秦陽笑著點頭道:“我記住了,謝謝你呀。”
陳柏妮卻一點都笑不出來,麵帶憂色的看著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他的可悲下場。
回到酒店裡麵,二人道彆分開,秦陽去娛樂場把李瑛叫出來,對她道:“應該沒人盯著咱倆,咱倆也就不用再假扮情侶了。我再去給你開一間房,咱倆分開住。”
李瑛搖頭道:“不用那麼麻煩,就還一起住吧,有什麼事也能商量下,彼此也有個照應,比分開住好得多。”
秦陽失笑道:“我發現了,你讓我把你當成男的,是因為你自己就把自己當成了男的。我說妹子呀,你就真的一點不顧及男女之防嗎?”
李瑛嘿嘿訕笑起來,道:“秦哥你沒說錯,我從小就是個假小子,長大了也沒把自己當女人看。你說的什麼男女之防,我還真沒放在心上,就算讓我光著屁股在你麵前走來走去,我都不帶害臊的。”
秦陽一陣無語,道:“你是不害臊,可我害臊啊!”
李瑛咯咯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
秦陽見她堅持一起住,也就沒再要房間,跟她回到客房裡麵,將從陳柏妮口中了解到的情況講了一遍,又說了自己的計劃,最後問道:“妹子你覺得怎麼樣?”
李瑛皺眉思考半響,道:“我說出來你彆不高興啊秦哥,我覺得那個茶樓去不去的吧,因為林震東已經躲起來了,短期內不會再露麵了,也就不會再出現在茶樓裡麵。咱們去了看不到他人,又不好跟彆人打聽,去了也隻能是白去。”
秦陽噫的一聲叫了出來,睜大雙眼看著這個聰明伶俐的丫頭,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驚喜。
“怎麼了秦哥?我說……說錯話了?”李瑛還以為他不高興了,怯怯的問道。
秦陽笑道:“不是,是我沒想到你這麼聰明,我這次挑你過來真是挑對人了。”
李瑛被誇得很是不好意思,訕笑道:“我哪聰明啊,就是隨口亂說罷了。”
秦陽點頭道:“你分析得很對,茶樓還真是沒必要去了,那咱們上哪去打探林震東的下落呢?”
李瑛緊鎖眉頭,冥思苦想。
秦陽也絞儘腦汁的思考,想了一陣暫時想不出什麼好主意,疲乏之意開始侵襲全身,道:“咱們先洗漱吧,出來躺到床上再慢慢想,想不出來就先睡覺。也不用急,咱們剛到澳島,還有很多時間想辦法呢。”
李瑛點頭說好,二人便先後洗漱了一番。李瑛衝了個澡,而秦陽右手心塗抹了紅花油,就沒洗澡,隻是簡單漱洗下就出來了,剛出來就接到了女警官潘家燕的來電。
秦陽接聽以後苦笑道:“潘Sir,你對我是有多不放心啊,都這麼晚了你還來電話。”
“很晚了嗎?剛剛夜裡九點多好不好?我也才下班而已!”
潘家燕說完又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對你不放心,隻是想問問你,你找到小賓館沒有?”
秦陽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就這麼件小事她還值得特意打電話過來問?很明顯,她還是對自己二人不放心啊,道:“沒有,我聽你說要走很遠,而且地方也不熟,就沒去找,直接住在永利皇宮了。後麵幾天你
想找我的話,直接來酒店找我就好。”
潘家燕納悶的問道:“我之前聽你講,好像是住不起新永利,現在為什麼又住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