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茂聽到這個問題,老臉一紅,訥訥的道:“除去最先被東哥要走的那兩百五十萬外,剩下的錢我沒花多少,都在卡裡呢。等回到國內,我第一時間交出來。”
秦陽皺起眉頭,回頭看向躺在地上哀嚎的林震東,道:“那不行,那兩百五十萬也是儲戶們的血汗錢,也必須得帶回去。”
“那……那你跟東哥要去吧!”
郭正茂提到林震東,眼中湧現出熊熊怒火,道:“我想過去打他一頓出出氣,行不行啊秦主任?”
秦陽看他搖搖晃晃已經站不穩的模樣,淡淡地道:“你還是坐下歇會兒吧。”
郭正茂這才意識到自己身體無比虛弱,歎了口氣,緩緩坐在地上,揉著肚子罵道:“餓死我了,這幫畜生,一天隻給我吃一頓飯,餓得我晚上都特麼睡不著覺,也好幾天沒拉屎了……”
秦陽很是無語,不再理他,走到林震東身邊,踢了他一腳,問道:“你跟郭正茂手裡索要的那兩百五十萬呢?”
林震東仿佛沒聽到似的,隻是自顧自倒抽涼氣。
秦陽蹲下身,拿伸縮棍在他破碎的腳踝上敲了下,道:“跟我充硬漢?”
“啊嗷……”林震東登時給出反應,全身顫抖,左腿抽搐,像是中了牽機毒即將斃命似的。
秦陽冷笑道:“你不說,我就一直折磨你,反正我現在也沒事乾。”說完又敲了他右腳腳踝一下。
“我乾尼老母,折磨人算特麼什麼英雄好漢,你有本事跟我麵對麵打一場,你個沒卵貨、撲街的死逼旯……”林震東先說了兩句普通話,然後用粵語大罵起來。
秦陽歎了口氣,道:“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有什麼不能說的,何況就算你不說,我也能通過澳島警方把那兩百多萬拿回來。”
“嗬……嗬呼……你……你小子不是大陸公安……”
林震東喘著粗氣說道:“大陸公安雖然也非常凶狠,但下手也沒有你們這麼狠,你們走的完全不是公安抓人的路子,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秦陽心說這家夥倒也不傻,淡淡地道:“能收拾你的人!”
林震東哼了一聲,道:“不管怎樣,我今天是栽在你們手裡了,我認栽!我也不覺得冤屈,因為你們下手夠快夠狠夠毒!尤其是那個小女人,她是不是練過飛鏢?剛一照麵就把我左眼打瞎掉了,雖然疼得我死去活來,但我心裡對她非常佩服!”
秦陽不耐煩地道:“你少說廢話,趕緊說那筆錢在哪。”
“在我家裡。”林震東又道:“兄弟,能不能跟你打個商量,你把我放掉,我帶你回家取錢。另外再給你五百萬,你手下留情,放我一馬,好不好?”
秦陽得知那筆錢還在他手裡,沒被他花掉,也就放心了,沒再跟他廢話,起身道:“放你是不可能的,你等著去坐牢吧。”說罷就去門口等李瑛回來。
李瑛很快走了回來,告訴他阿標已經走了。
秦陽點點頭,誇她道:“妹子,這一戰你立了首功,也立下了大功,等完事回酒店我請你吃頓大餐,算是臨時獎勵。等回到縣裡,我再向縣委政府和公安局的領導說明你的功勞,讓他們給你表彰。如果你想謀個編製的話,我可以跟姚政委說一下,先錄你為輔警,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轉正。”
李瑛被他誇得紅了臉,忸怩的搖頭道:“不用獎勵我了,我能跟你出這趟任務就挺高興的了,你帶我來澳島開眼界,我幫你做點事還不是應該的嗎?我也不要編製,我在戴總那裡乾得挺好的,她對我也很好,我就一直跟著她吧。”
秦陽見她踏實忠義,暗暗點頭,道:“咱們等一會兒,等潘警官到了,我跟她說明一下情況,咱們就回酒店吃飯。晚飯還沒吃呢,我肚子咕咕叫個不停。”
李瑛嗬嗬笑起來,摸了摸肚子,道:“讓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餓了呢。”
等了十來分鐘,潘家燕趕到了造紙廠外。
秦陽讓李瑛看著林震東二人,自己去那個圍牆豁口接她,等趕到豁口下的時候忽然想到什麼,拍了腦門一下,自言自語道:“你個笨蛋,就不知道跟林震東那兒要來大門鑰匙,扔給潘家燕讓她把門鎖打開嗎?”
“你在哪裡……”這時潘家燕找了過來,拉長了聲音喊叫。
“這兒呢,你翻牆過來吧!”秦陽說著把手機閃光燈打開,舉過牆頭給她照著。
“你就不能把門鎖打開嗎?”潘家燕跟他也算熟了,發了句牢騷,隨後翻越牆頭。
她雖然是負責出入境的,類似於文職警察,但在警校的時候也進行過各項體能訓練,比如翻越障礙、格鬥等,因此麵前這堵一人高的牆還是可以翻越的,隻是她警校畢業後就再也沒有練過,所以身手已經不太靈活,心裡也有些抵觸。
她往後退了幾米,前衝助跑一陣後左腳蹬在牆上,借力猛地往上一竄,上半身就攀到了牆頭上,隻是這下她聖女峰也硬生生的撞在牆頭上,疼得她趴在牆頭上呲牙咧嘴的,暫時動彈不得。
秦陽不知道她吃痛,見她上身趴在牆頭上不動,很是奇怪,問道:“翻過來呀,你還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