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捷麵色也很難看,畢竟先後被秦陽和薛冰拂了麵子,陰惻惻的道:“秦陽這小子可是越來越猖狂了,而薛冰又鐵了心的護著他,等於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挑釁攻擊咱們……”
董承祿雖然早就知道薛冰護著秦陽,卻始終沒有多想,現在聽到陸捷這麼說,倏地聯想到後台老板康少偉一直想要殺掉秦陽,兩下裡一聯係,思路豁然開朗:“莫非薛冰和秦
陽之間有一腿,所以總是護著他?也正因為薛冰給康少明戴了帽子,所以康少偉派我來青山縣給薛冰搗亂,順便乾掉秦陽?”
轉念想到薛冰正處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齡段,又獨居青山,而秦陽生得年輕帥氣、高大強健,兩人是很可能搞在一起的,董承祿越發確認,兩人之間就是有一腿,想到這湊到陸捷耳畔,小聲問他道:“有沒有派人調查過秦陽和薛冰的關係?”
陸捷怔了下,讓陶躍進先出去等著,低聲答道:“我以前倒是懷疑過他們倆的關係,還授意親信炮製了一起不雅視頻事件陷害他們,但沒能得手。上次市委高書記過來的時候,我還想著派人全天候盯著薛冰的生活起居,好抓到她違法亂紀的問題,但後來也沒落實。”
董承祿點點頭,道:“我現在有最少六成的把握,他們倆有一腿,不然姓薛的為什麼那麼維護那臭小子?”
“嗯,我再說一個你不知道的情況,那臭小子還是薛冰親手提拔起來的呢,基本也算是破格提拔了。要沒有她,那小子估計在山溝裡乾到老,也熬不上副科級。”陸捷恨恨地說道。
董承祿眼中射出兩道精光,不無興奮的道:“那我可就有八成把握了,咱們也應該針對這一點下手。”
陸捷明白他的意思,道:“那我安排人手,全天二十四小時的盯著薛冰?”
董承祿搖頭道:“不用全天二十四小時,盯著薛冰下班以後的時間就行,上班時間他們應該不會亂來的。另外最好在薛冰住的地方安裝竊聽器或者微型攝像頭,以做到全麵覆蓋。隻要能夠抓到倆人亂搞的證據,那就能將他們一網打儘了。”
陸捷回想起鄒德義、胡少雲先後落馬的舊事,二人都是栽在了錄音證據上,心情既歎惋又憤恨,重重點頭道:“好主意,我派人去裝!特麼的,秦陽那小子就善於搞監聽,這次我就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非得整死他不可!”
回到辦公室,薛冰恨恨地罵道:“什麼狗屁縣長,根本就是一灘狗屎!幫他解決了那麼大的麻煩,他不感謝你就算了,居然還給你挖坑,而且他還賴上咱們了,恨不得讓咱們幫他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你說他怎麼那麼無恥呢?他還配做個人嗎?”
秦陽笑道:“他早就是這副德行啊,你還值得跟他生氣?不過他也蹦躂不了幾天了,估計一兩個月之內他就得淪為階下囚。”
薛冰奇道:“你哪來的那麼大把握?”
“之前陳維同說的那個金礦老總失蹤案,現在已經有眉目了,再往下查,就可能查到陸捷頭上。我初步懷疑,那個案子就算不是他授意他乾哥徐征乾的,他也知情,而隻要他知情,他就跑不了。”秦陽信心十足的說道。
“他要是不知情呢?”
“呃……”秦陽沉吟了下,道:“他不可能不知情,因為金礦最後轉讓到了他乾哥手裡,試問這裡怎麼可能沒有他的身影?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個案子抓不住他,我還準備了一個活套等著他鑽呢。”
薛冰點了點頭,又看看時間,道:“已經沒時間吃晚飯了,等出席完晚會再說吧。”
秦陽想到這就要去晚會現場,眼前浮現出梁霞那冷豔動人的俏美形象,心情一陣陣蕩漾,但也不無迷惘,暗想:“過會兒的晚會可是她這個縣歌舞團長的秀場,也不知道她會以什麼形象出現在我的麵前,更不知道她會不會對我親熱一點?”
七點十分,秦陽和胡妍陪著薛冰趕到了縣禮堂,此時禮堂前的廣場上橫幅高掛、彩旗招展、紅毯鋪地、人流密集,好一幕熱鬨景象。
本次元旦晚會由縣委縣政府主辦、縣文化局和縣電視台承辦,承辦方的領導乾部已經提前等在禮堂門口迎候眾縣領導了,眼看縣委書記薛冰駕到,趕忙上前相迎,握手客套過後,把她請到了二樓的休息室小憩。
這時秦陽就有空了,眼瞅著距晚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呢,就走向禮堂入口,打算進去找梁霞說說體己話,估計她現在應該在後台呢。
禮堂入口處分左右站著兩個女工作人員,負責檢票,此時觀眾基本都入場了,因此兩人正閒著呢,秦陽無視了她們,徑直走向入口。
“誒,站住,你票呐?”左邊那女檢票員看到秦陽的做派,立時挑眉瞪眼的叫住了他。
秦陽愣了下,道:“我還用票?”
“廢話,你憑什麼不用票啊,你以為你是誰?”那女檢票員順嘴嘲諷了他一句,眼睛輕蔑的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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