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麵色大變,道:“不會吧,怎麼會搞成這樣?”
周玉萍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你也知道,對於上級領導的意圖,基層乾部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或者想要從中漁利,有時會故意曲解,有時會陽奉陰違,有時會製造混亂以阻止實施下去。書記這次所搞的運動,會觸及到很多局級乾部的利益,他們很可能會亂搞以阻止這場運動。”
秦陽心頭很是震撼,喃喃的道:“這些情況你要不說,我們都不知道……”
周玉萍
苦澀一笑,道:“這事我不便直接跟書記說,要是說了倒顯得我對她搞這場運動有怨言似的,所以隻能跟你說了,再由你轉告給書記,希望她儘快重視起來,看看怎麼解決類似的情況。”
秦陽當機立斷,道:“我今天上午沒事,這就去縣規劃局實地走訪了解一下運動情況!”
周玉萍聽後也不言語,隻是看著他發笑。
“你笑什麼?我剛才說的有什麼好笑的?”秦陽很是奇怪。
周玉萍喜愛不已的覷著他,道:“你個傻小子,今天是元旦,各單位都放假了,你去規劃局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能走訪了解到什麼情況?”
秦陽這才恍悟,訕笑了兩聲,但很快就收斂笑意,道:“那隻能等明天了,明天上午,我就跑一趟規劃局。”
周玉萍點點頭,提醒他道:“規劃局的領導應該都認識你,你要想了解到實際情況,最好派彆人去,比如從縣委辦叫個人,讓他裝成辦業務的老百姓,進去暗訪一圈。”
秦陽嗯了一聲,與她道彆,出門走到胡同裡,給薛冰撥去電話,問道:“你到單位了嗎?”
“剛到,怎麼了?有事?”
秦陽道:“到了就好,我這就回縣委,有個非常重要的情況跟你彙報,你在辦公室等我!”
說完他就掛了,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心情比剛才聽周玉萍說起此事時又沉重了三分,因為他剛想到,最初陸捷等人可是強烈反對搞這場反腐整風運動的,要是運動過程中出現什麼大亂子的話,可就給了陸捷等人口實來攻訐薛冰了。
何況陸捷本來就在天天針對薛冰,恨不得一下將她整死,很可能利用這次機會在基層製造混亂,抹黑甚至是顛覆本次運動,以此給薛冰頭上扣上一項大大的罪名,再向市委告狀處分她甚至是趕走她。
所以秦陽又很懊惱,自己為什麼不能儘快抓到陸捷的罪證,將他繩之以法,而要留他到現在,讓他天天給師姐帶來各種危機風險。
剛拐出這條胡同,就有人打了電話過來,秦陽拿出手機一看,是歐陽文妤打來的,微微一怔,這麼早她打來電話乾什麼,立刻接聽。
本以為隨之會響起歐陽文妤那成熟嬌媚的話語聲,哪知彼端傳來了一個怒衝衝的中年男子聲音:“你就是秦陽?”
秦陽愣了下,道:“對,我是,你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對方就破口罵道:“你個王八蛋,我擦尼媽的,你特麼竟敢勾搭我老婆,給我戴帽子……”
一通汙言穢語罵過來,秦陽驚得呆住了,耳朵裡亂嗡嗡的,腦瓜子混漿漿的,隻覺發生了一件大大不妙的事情,卻又不知道是什麼事。
對方見他不言語,罵道:“你裝什麼啞巴呢你個狗操的玩意兒!你敢給我戴帽子不敢承認啊?我明確告訴你,你就算不承認也跑不了,我今天要不弄死你我就不叫雷紅宇!”
秦陽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基本可以猜到他是歐陽文妤的老公,不然他怎會拿著歐陽文妤的手機?想要確認一下,便問道:“你誰呀,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老婆又是誰呀?我認識嗎?”
雷紅宇罵道:“滾尼瑪了隔壁的,還我老婆又是誰,我特麼用誰手機給你打的電話啊,你還跟我裝蒜?”
秦陽這便得到了確認,知道這個雷紅宇是前市領導的公子,卻沒想到他脾性如此暴躁粗俗,張嘴閉嘴都是汙言穢語,可話說回來,一個男人脾性再好,要是跟給自己戴帽子的家夥說話,怕也不會有好脾氣,但問題是,自己並沒給他戴帽子啊,自己跟他老婆撐死了存在一點曖昧,他卻以為自己給他戴了帽子,這實在是冤枉好人了。
“哦,原來你是歐陽書記的愛人,歐陽書記呢,她手機怎麼在你手裡?”
雷紅宇見他淨說沒用的廢話,氣得暴跳如雷,大罵道:“你管她在哪兒呢,你先特麼說清楚給我戴帽子的事!”
秦陽既委屈又憤惱的道:“誰給你戴帽子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跟歐陽書記隻有上下級關係,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彆的關係!”
雷紅宇氣呼呼的罵道:“呼……你特麼的……還跟我裝蒜,你個王八蛋,要是你跟我老婆沒彆的關係,她淩晨做夢的時候怎麼喊出你名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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