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聽聲音耳熟,轉頭看去,就見到了曾經與陸捷合謀陷害老爸的縣招商局長吳曉梅。
吳曉梅沒看清與廖誌說話的人是他,認出他後很是錯愕,還算秀麗的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訥訥的道:“秦主任也在
啊……”
秦陽深深看她兩眼,指了指一旁僻靜處,道:“吳局長我正想找你呢,過來說幾句吧。”
吳曉梅很怕與他麵對麵,但此時也不能拒絕,隻能硬著頭皮跟他走了過去。
徐行遠與廖誌等人知道二人有事要談,就不等著了,各自上車離去。
“你知道陸捷現在的處境嗎?”秦陽站定後,開門見山的詢問吳曉梅。
吳曉梅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聞言心頭打了個激靈,定了定神,搖頭道:“不知道,我有……有段時間沒見他了。”
秦陽麵無表情地介紹道:“你不知道我就告訴你,陳維同下台以後,他入主縣政府,接收了張鵬和申鍛煉兩大降將,隨後又招攬了新任縣公安局長董承祿,組成了四人聯盟,跟書記作對。但這才幾天啊,張鵬已經被撤職,申鍛煉被我收服,隻剩他跟董承祿兩個人還在苟延殘喘。”
他這番話平白無奇,吳曉梅卻是聽得暗暗心驚,畢竟之前陸捷可是縣裡兩大本地官員勢力的頭領之一啊,是可以跟陳維同那個前任縣長分庭抗禮、可以隨意欺壓新任縣委書記薛冰的存在,想不到這沒過去多久,陳維同下台了不說,他陸捷也迅速衰敗下來,如今淪落到了這步田地。
吳曉梅又想,導致陸捷衰敗的主要人物,不用說,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和縣委書記薛冰,但薛冰要有這麼厲害的話,不會在來到青山縣以後的幾個月內都沒有任何建樹,所以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厲害,這麼一想,心中對秦陽越發敬畏。
秦陽續道:“這是他政治上的處境,生活上他也要完了,他乾哥徐征已經因為金礦謀殺案被捕,他就算沒參與謀殺,也參與了金礦的經營,一旦被發現證據,他將立刻下台,可能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這兩天的事情?”吳曉梅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叫了起來。
秦陽點頭道:“所以我為什麼跟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能明智些,彆跟著他一條道跑到黑,趁現在還有機會,趕緊老實交代你與陸捷的所有過往,包括你知道的他違法亂紀的行為。如果你能如實交代,我可以幫你請示書記,儘可能對你從輕處理!”
吳曉梅一下就慌了,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時秦陽手機忽然唱響,拿出一看,是張宏偉打過來的,估計與金礦案有關,趕忙接聽。
張宏偉語氣有些沮喪的道:“老弟,我辜負你厚望了,目前還沒發現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龐綱那個賬戶是陸捷所設。另外,徐征嘴巴咬得很死,怎麼都不承認陸捷參與了金礦分紅。”
秦陽奇道:“那他怎麼解釋參與分紅的龐綱那個戶頭?”
張宏偉道:“他說龐綱是金礦二股東,我質問他根本就沒有龐綱這麼一個人,這是個假身份,你哪來的二股東?他就不說話了。”
秦陽不解地問道:“然後呢,你們就拿他沒辦法了?”
張宏偉語氣發狠的說道:“正在對他上審訊手段,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扛下去。”
秦陽想了想,走開兩步道:“這樣,他兒子徐天鵬不是還被看押著嘛,你派人問問徐天鵬,看他能否供出陸捷參股來。”
張宏偉聽後心頭一亮,叫道:“哎呀老弟,還得說是聰明如你啊,我怎麼就想不到另尋一個突破口?好,我馬上讓人把徐天鵬押到縣局進行審訊。他還不知道他爸已經被抓了,還會被判死刑,要是知道非得嚇死不可。”
秦陽聞言又有了一個好想法,小聲道:“你告訴徐天鵬,隻要他能供出這一點來,就放了他。另外告訴徐征,隻要他供認龐綱是陸捷的戶頭,那就釋放他兒子,否則他兒子就永遠彆想出去了,就說這話是我秦陽說的!隻要我不點頭,就算是陸捷都彆想把他兒子撈出去!”
張宏偉驚詫的道:“徐天鵬可是差點奸汙了你朋友啊,能這麼輕易放了他?”
秦陽道:“他不是沒得逞嘛,何況在對付陸捷這種大事麵前,那件小事根本不算什麼。”
張宏偉哦了一聲,答應下來,自去提審徐天鵬不提。
秦陽回到吳曉梅身前,淡淡地道:“你認識徐征吧?”
吳曉梅搖頭道:“不認識,我隻聽說過他,但是從來沒見過,因為我跟……跟陸捷一直都是秘密來往……”
秦陽道:“差不多今晚,徐征就會供出陸捷,明天我就向市紀委舉報他,你再不抓緊時間,就得不到從輕發落的機會了。到時你與陸捷所有的勾結,不論是身體方麵的,還是經濟方麵的,都會曝光出來,你會先身敗名裂再去坐牢!”
吳曉梅聽到“坐牢”二字,冷不丁打了個激靈,就此呆住,麵色慘白的說不出話來。
秦陽看了看四下,懶洋洋的道:“你應該知道我能說到做到吧?”
“知道,我知道,你厲害……”吳曉梅回過神來,怯怯的道:“我說,我全都說,不過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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