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陳虹失聲驚呼道:“什麼,趙慶國讓我親自去找他談?你去了這麼久,就帶回來這樣一個消息?”
又聽盧宇光忿忿地道:“總裁你是不知道,我雖然去了差不多兩個鐘頭,但前麵的一個多鐘頭全被姓趙的晾在了會議室裡,直到最後時刻他才假惺惺的見了我一麵,讓我轉告你親自找他談。他還說今晚有時間,暗示你今晚就找他去。”
陳虹咳嗽了幾聲,清清嗓子道:“我感冒嚴重了,要不是等你回來,已經去醫院看病了,既然你回來了,我這就得出發了,哪有時間去見他呀……”
盧宇光義憤填膺的道:“你不去見他是對的,因為他對你根本沒安好心!”
“你說什麼?沒安好心?什麼意思?”陳虹語氣迷惘的問道。
盧宇光驚詫的說道:“你還沒看出來嗎?自打朱總去世後,姓趙的就打起你的主意來了,光我知道的,他就讓你去局裡開了兩次會,還三次來到集團找你,多次暗示你跟他搞好關係,加深交情,不然他就不罩著咱家酒店了。可能是你沒給他機會,他慢慢的不耐煩了,就設計了這次事件來教你做人。”
陳虹吃驚的道:“你說這次事件是他設計的?不會吧?”
秦陽聽到這也有些詫異,但細細一想,還真有幾分陰謀的意味。
隻聽盧宇光分析道:“十有九成是他設計的!總裁你想想,全區數十家星級酒店,誰家敢保證沒有小姐進場賣肉?隻要酒店方麵不參與經營或者有意縱容,公安局和派出所一般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一次呢?不過是區區一個小姐跑到咱酒店賣肉,彆說外人能夠發現了,就算是咱自家員工都很難發現,但她偏偏就被人發現還被舉報了,這不透著奇怪嗎?”
“是啊,我之前還真沒想到……”陳虹語氣沉悶,透著慚愧之意,似乎是覺得自己作為集團總裁連這都想不到,實在不合格。
盧宇光繪聲繪色的續道:“而在警方到場之後,隻是把當事二人拘走了,並未難為咱家酒店,對吧?可轉過天來,旅遊局卻忽然出動,以此為由勒令咱們停業整頓,這其中針對的意味還不夠明顯嗎?你彆聽趙慶國忽悠說是局長下的令,咱們跟他們局長雖然沒什麼交情,但也沒什麼仇啊,人家至於因為一個小姐就壞咱們的生意?”
“嗯,很有道理……”
盧宇光最後總結道:“很明顯,這就是趙慶國乾的,他想逼你就範!你信不信,今晚你要真去找他,他就會想方設法讓你屈從於他。你不屈服的話,他就一直讓咱家酒店停業。”
秦陽深以為然,之前朱伯英去世的時候,屍體還躺在殯儀館呢,趙慶國就已經急不可耐的表現出了對於陳虹的覬覦之心,現在過去那麼長時間,他隻能是更加的肆無忌憚,想到這暗暗慶幸,多虧自己剛剛認下了姚精益這個大哥,在明珠新區擁有了一個高級人脈,可以穩穩壓製住趙慶國這個區旅遊局副局長,否則還真難以解決這場麻煩。
隻聽陳虹氣鼓鼓的道:“這個趙慶國,怎麼那麼可惡呢,咳咳……從開始結識他到現在,我們夫婦可沒少給他好處,他和老朱的交情也很不錯,結果老朱這一走,他就跟我玩這一手……”
盧宇光歎了口氣,道:“現在就彆說這個了,也先彆想著這個事兒了,我先陪你去醫院看病,看完病咱們再商量怎麼解決這個麻煩。總裁你放心,有我呢,我會千方百計地想法子幫你的。”
陳虹道:“謝謝你好意,不過不用你陪我去醫院了,有人陪我去……嗯咳。”
盧宇光怔了下,問道:“誰陪你去呀?是你的司機還是你那個女保鏢?他們呆頭呆腦、粗心大意的,能頂什麼用?還是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先下班吧。”
陳虹不好意思說是秦陽陪著自己去醫院,儘管兄弟陪著嫂子去醫院看病也無可厚非,但總有那麼一點好聽不好說,畢竟自己新寡,因此就直接回絕了。
盧宇光語氣熱切的道:“我回家也沒事,就陪你一塊去吧。你可是集團的頂梁柱,重要性是一等一的,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咱們集團可怎麼辦?而且之前朱總待我也不薄,拿我當自家人看待,所以我有責任也有義務照顧好你。”
秦陽感覺他後半句話的意味有點不對了,聯想起上次給朱伯英辦喪事的時候,他就在陳虹跟前上躥下跳的表忠心、謀求好表現,甚至在朱伯英下葬的時候,他還試圖否定呂元給選擇的墓穴,進而否定自己,再加上眼下他的無謂堅持,看來他一直對陳虹賊心不死啊。
陳虹被盧宇光這番話感動了,道:“謝謝盧總你這麼關心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真的不用你陪我去,我另……”
盧宇光不等她說完就急了,截口道:“我不陪你去不放心啊!在我心裡,你就是最重要的人,既是給予我事業和前途的老板,又是我愛戴和傾慕的女神,沒有誰比你更重要,我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