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周蕊正臉色為難的對那個男子解釋道:“盧處長,我知道你領導的愛人受了委屈,但有事咱們可以好好說,我可以讓楚經理給她道歉,沒必要搞得這麼僵對吧。再說開除誰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要上賓館班子會的……”
那位盧處長猛地一擺手道:“你少給我來這套,開除誰你們賓館總經理範運達說了就算,而我來的時候已經給他打了電話,他說今天不在賓館,讓你給做主,所以你就能開除她!”
這時秦陽已經走進屋裡,見周蕊和楚眉站在外首,內首站著個三四十歲的男子,長得其貌不揚,一身乾部穿扮,神態很是驕橫,似乎來頭不小。
三人誰都沒料到秦陽這個外人會突然闖進來,都是微微驚詫。
還沒等周蕊和楚眉反應過來,盧處長橫眉立目的怒斥秦陽道:“你乾嗎的?誰讓你進來的,啊?不知道裡麵有人啊?給我出去!”
喝斥完秦陽之後,盧處長覺得有必要敲打周蕊一下,好讓她乖乖聽話,否則她要還像剛才那樣回護楚眉就不好辦了,於是冷冷地對她道:“從這人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就能看到你們賓館的管理水平了。這多虧我們是在談私事,要是市領導甚至是省領導在這裡開會談公務呢?那將成何體統?賓館的日常管理是周總你這個常務副總在抓吧,那你就要多用用心,抓好一些!這也就是我,跟你也算認識了,看到什麼不足之處就隻是提醒你一下,要是換成彆的領導乾部,就要去投訴你啦!”
氣焰囂張的說到這,盧處長餘光瞥見秦陽沒出去,立時大怒,轉頭喝罵他道:“你是聾子呀?我讓你出去你沒聽到?”
周蕊忙給秦陽大使眼色,示意他趕緊出去。
楚眉則是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進來趟這淌渾水。
秦陽卻是動都沒動,笑道:“你讓我出去?你憑什麼讓我出去啊?敢問你是友誼賓館的領導啊,還是市政府招待處的領導啊?如果哪個都不是,那你就沒資格讓我出去!”
“哎呀……”,盧處長既驚又氣的叫了起來,“你小子挺拽呀?你叫什麼?又是乾什麼的?竟敢跟我這麼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吧!”
秦陽冷然一笑,道:“我隻是一個小人物,就不自報家門了吧,報了盧大處長也不認識。但小人物也有俠義心腸,看到有人耍威風欺負老實人,就要打抱不平!”
楚眉聞言心頭一動,他這是給自己打抱不平來了?不會吧,自己跟他隻有一麵之緣啊,幾乎沒有交情,今天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麵,他竟然冒著得罪盧處長的危險,來幫自己說話?
盧處長見秦陽嘲諷自己,臉色刷的一沉,卻暫時沒理他,質問周蕊道:“周總,這人是誰?”
周蕊剛要啟唇,秦陽擔心她說出和自己的關係後,會被盧處長遷怒,搶著道:“你管我是誰呢,我現在問問你,你憑什麼要開除這位楚經理?你又憑什麼對周總頤指氣使?”
周蕊和楚眉二女聽後都是心頭一暖,周蕊倒還不怎麼往心裡去,畢竟秦陽一直拿她當女神看待,對她很好,而楚眉自忖和秦陽並沒什麼交情,卻蒙他仗義襄助,心裡感動不已。
盧處長不屑地哼了一聲,正眼都不看秦陽一眼,吩咐周蕊道:“馬上叫保安過來,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趕出去!”
秦陽立即接口道:“估計你也就是某市直部門的頭頭兒吧,屁大點官兒也好意思跑到友誼賓館來耍威風,今天撞上我算你倒黴……”
盧處長不等他說完就已經氣炸了肺,心說這個愣小子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呀,不打聽下自己的身份和來由就跟自己叫起板來了,他也真不怕得罪大人物,當即截口喝道:“我堂堂的市委辦公廳綜合二處處長,在你嘴裡成了屁大點的官兒?那你又是什麼大官兒啊,啊?你個混賬東西,年紀不大倒挺會裝,竟然在我麵前豬鼻子插大蔥,裝起象來了……”
秦陽嗤之以鼻,打斷他的話道:“你一個正科級乾部,在市裡還不就是屁大點的官兒?你還不承認?就算仗著你領導的勢,你領導也不過是處級乾部,你有什麼可囂張的呀?”
盧處長被他諷刺得紅了臉,氣鼓鼓的道:“你知道狗屁呀,我這個正科級乾部,是普通的正科級乾部嗎?我可是市委辦公廳下屬科室的領導,我能天天見到市委領導的……”
秦陽冷笑兩聲,懶得理他,問周蕊道:“到底怎麼回事啊,楚經理得罪他領導的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