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哈哈一笑,自顧自落座到待客沙發上,大剌剌的翹起二郎腿,反戲她道:“我剛才維護她,你吃醋了?”
“滾一邊兒去!”周蕊罵了他一句,見他臉皮泛紅,估計剛才喝了不少,就體貼的給他沏了杯茶水放到他手邊。
秦陽看到她殷勤服侍自己的模樣,再想起數月之前她還是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高冷女神,心中很是得意:“男人呐,還是得有權有勢呀!手裡有了權勢,就連女神都能為你折腰了,這種感覺是真爽啊!”
端起香茗喝了一口,秦陽解釋道:“我之所以維護她,是還她人情,畢竟前後兩次麻煩她……”
周蕊截口反詰道:“不是因為看她生得膚白貌美、溫柔可親?”
秦陽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借著酒勁說道:“周蕊,你彆以為是我女神,就能胡說八道了。你再汙蔑我的用心,我可要教訓你了。我教訓女人隻有一招,就是打屁股……”
“呸!”周蕊翻著白眼啐了他一口,道:“你敢碰我一下試試?看我不踹死你!還打我屁股,你怎麼不上天呢?”
秦陽笑了笑,繼續喝茶。
周蕊回到辦公桌裡落座,開始伏案工作,隨口問道:“你老婆呢?”
秦陽正要回答,忽聽門聲響動,有人推門闖了進來。
來人是個與秦陽、周蕊同齡的男子,身形較高,皮膚也白,留了個時尚清爽的小寸頭,長得較帥,戴著副銀絲眼鏡,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大鵝羽絨服,下穿黑色牛仔褲,腳踩時尚亮麵皮靴,很有富家子弟的派頭。
此人一進門先看到秦陽這個同齡男子,有些意外,看看獨自坐在沙發上喝茶的他,又看看坐在辦公桌裡忙碌的老婆,很是奇怪二人的關係,問周蕊道:“你這是待客呢?”
周蕊見老公劉文傑忽然闖進來,儘管自己和秦陽沒什麼,可還是不由自主的臉皮一熱,把筆拍在桌上,起身喝斥他道:“你進屋前怎麼不先敲門啊?”
劉文傑打了個哈哈,看著秦陽傲然說道:“我老婆的辦公室,我進來還用敲門?你彆開玩笑了。”
他這話其實是在向秦陽當麵宣示對於周蕊的主權,因為他剛剛發現,秦陽不僅跟自己兩口子同齡,外形還很優秀,長得比自己高大不說,還比自己英武,儘管沒跟周蕊坐在一起,但他心中還是下意識的產生了一絲危機感。
秦陽也在細細打量他,看著這個奪走並擁有了自己女神的男人,心裡又酸又澀,往日裡對周蕊的單相思全部爆發出來,都化為了對他的濃濃嫉妒之情。
周蕊聽了劉文傑的回答,十分不悅,可當著秦陽的麵,也不好總是喝斥自己老公,就隻橫了他一眼,繞出辦公桌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初中老同學、在青山縣委工作的秦陽,這位是我老公劉文傑。”
秦陽已經起身,聞言主動遞出右手給劉文傑道:“你好!”
哪知劉文傑理都不理他遞過來的手,叫道:“噢,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害得我老婆從希爾頓淪落到友誼賓館的那個老同學呀,哼,原來是你!”
秦陽心頭打了個突兒,周蕊連這事都跟他說了,看來他們夫妻感情不錯呀。
其實他想多了,因為作為兩口子來說,其中一方的工作發生重大變故,另一方總會或主動或被動的知道。劉文傑其實是事後才知道的。
周蕊聽老公口風不善,立時斥責他道:“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叫害得我,什麼又叫淪落?我在希爾頓隻是個行政總監,到友誼賓館後直接當了二把手,這是害我了?這是淪落了?我謝秦陽還來不及呢,你少給我瞎說八道!”
劉文傑跟她較真道:“你在希爾頓雖然隻是個行政總監,卻是在外企五星酒店工作,以後發展起來就是頂級職業經理人。可是友誼賓館呢,是國營賓館,是狗都不來吃飯住宿的地方,你官兒當得再大又能有什麼大出息?”
聽他話說得太損,周蕊臉色直接沉了下去,反斥他道:“既然狗都不來,你來乾什麼?你還不如狗呐?”
劉文傑嗤笑了聲,不再理他,轉頭對準秦陽開炮:“也不是我說你,彆人的老同學都會互幫互助一起發展,可你這個老同學倒好,竟然把我老婆從頂級酒店給拽下來塞到了市裡最垃圾的賓館裡頭,你說你安的什麼心啊?還有啊,你都快坑死她了,還有臉來找她呐?你找她乾什麼呀?還想把她往坑裡拽啊?”
秦陽聽後有些羞慚,儘管周蕊現在發展得比以往更好,但也不能否認,在這次工作變動前後,他給周蕊帶去了極大的困擾,實在是對不起伊人,可話說回來,自己再怎麼對不起她,也輪不著她老公來訓斥,開口就要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