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沒料到她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刁難自己,聞言嚇了一跳,急忙賠笑道:“怎麼會不歡迎呢,至少倆孩子就非常歡迎我,你也隻是嘴硬心軟罷了。”
“倆孩子非常歡迎你?你怎麼那麼不害臊呢,這話也說得出口?”
梁霞對他多日的不滿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恨恨地道:“倆孩子幾乎天天都念叨你,說乾爹怎麼不來看我們,周末的時候還問我,你為什麼沒按之前承諾的那樣,把他們接回家裡住?倆孩子都快把你當成親爹了,可你又把他們當成什麼了?已經掃地出門的垃圾,還是連垃圾都不如的存在?”
秦陽聽了這番話,內心羞慚到了極點,臉皮一陣陣的發燙,幾乎都無地自容了,訥訥的道:“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倆孩子,但我以後會改的,以後我就算再忙,每周也要抽出時間來陪陪你和孩子!”
“你給我滾,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我是你什麼人啊你就來陪我?你又有什麼資格陪我?哼,你陪孩子就夠了,用不著陪我!”
隨著話音落地,堅固結實的大鐵門也應聲而開,裡麵現出臉色鐵青的梁霞,身材一如以往的高挑婀娜,臉容一如以往的俏美冷豔,她正眼也不看秦陽一眼,隻掃了眼他手裡拎著的糕點,便側身讓開門戶。
秦陽這才鬆了口氣,舉步走進門裡,舉了舉袋子,陪笑道:“給孩子買了點糕點,當然你也能吃,我本來想給你買束花兒的,又怕被人瞧見了不好解釋,就沒買……”
梁霞不聽這話還好,聽後氣得實在忍不住,抬腿就給了他一腳,嗔罵道:“沒買你說什麼呀說?!”
秦陽通過她這一腳以及她這句話,就知道她對自己還是有情意的,心頭一甜,停步道:“那我現在回去給你買!”
梁霞斥道:“一開始就沒買,現在假積極個什麼勁?再說了,你是我什麼人啊就給我買花兒?你給我買花兒又是什麼意思啊?哼,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吧,我不吃這一套!”說完抱臂於懷走在了前麵。
秦陽苦笑著追了上去,隨她走入樓裡,進家發現餐桌上擺了五菜一湯,小蘭和小山已經坐在桌旁,而保姆正在分發米飯,顯然一家四口要吃晚飯了。
看到這一幕,秦陽著實有些尷尬,儘管他並非外人,但在這一刻還是有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就像是到朋友家裡作客,正好趕上朋友一家即將開席似的,留下來吃不好,就此走人更不好,彆提多難堪了。
還好小蘭和小山見到他立時欣喜若狂,爭先恐後的跳起來,歡呼雀躍著撲到他懷裡,為他緩解了大部分尷尬。
梁霞剛才對他很不客氣,但現在還是很給他麵子的,吩咐保姆給他盛飯,讓他坐下共進晚餐。
於是一家四口頭一回吃了頓團圓飯,期間秦陽留意到,小蘭姐弟倆臉上一直掛著幸福的笑容,而梁霞則竭力緊繃著臉,全程低頭吃飯不看自己,表麵上看很嫌棄自己,殊不知這樣反而襯托出她很在意自己。
飯罷二小都回了房間寫作業,保姆去廚房清洗碗筷,客廳裡就隻剩秦陽和梁霞兩人,秦陽趁機和伊人說體己話。
“這麼大的院子應該養條狗啊,也能為你們娘兒仨提供些安全保證。”
梁霞眼睛盯著電視,語氣淡淡地道:“飯也吃了,人也看了,可以走了,彆等我轟你!”
秦陽好氣又好笑,道:“說完正事我自然會走,用不著你轟。”
梁霞扁扁嘴,沒好氣的道:“什麼時候養狗也算是正事了?不養!我怕狗,也怕狗咬傷孩子。”說完忽然想到什麼,俏臉上浮現出一抹促狹之意,偏頭看向他道:“要不你來給我們看家護院吧,我讓人給你焊個大鐵籠子去!”
秦陽忍不住笑出聲,心想這女人也不是一直冷,偶爾也會開個玩笑,道:“說正事吧,你去省城乾什麼?”
梁霞反問道:“關你什麼事?”
秦陽見她始終不正麵回答這個問題,有點不耐煩了,語氣強硬的說道:“你是我半個女人,你說關我什麼事?”
梁霞臉色刷的一沉,轉身就給了他小腿一腳,罵道:“你個禽獸要想死就直說,我踢死你!誰是你女人了?什麼半個一個的?我告訴你,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再給我胡說八道,我把你嘴撕爛咯!”
這一腳她用力很大,可惜她穿的是軟軟乎乎的棉拖,沒有堅硬的鞋尖與鞋底,而秦陽的小腿肌肉又堅韌結實,因此她踢上去後沒把秦陽踢多疼,反倒硌疼了她嬌嫩的腳趾。
下一秒她臉上就現出痛苦之色,口中倒吸涼氣,想要揉揉腳趾,又怕被秦陽笑話,就強忍著沒動。
秦陽及時捕捉到了她的表情變化,笑話她道:“你踢我你還疼了?”
梁霞表情狠狠地瞪著他,並不言語。
秦陽苦笑著搖搖頭,彎腰下去,將她兩條小腿從地上搬到沙發上。
梁霞吃了一驚,一邊縮腿一邊失聲叫道:“你乾什麼?”
“叫什麼叫,我還能乾什麼?”
秦陽說著把她右小腿抓回來,摘掉右腳上的拖鞋,兩手握住她那被粉色毛襪裹著的纖美小腳,輕輕揉搓起來。
梁霞又羞又氣,還有些害怕,做賊似的看向廚房方向,生怕保姆突然過來看到這一幕,一邊用力回奪右腳,一邊壓低聲音斥道:“你個流氓少碰我,我用不著你獻殷勤,我自己會揉,放開我……”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