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看罷大怒,忍不住當著二女爆粗口道:“靠,這是誰發的?”
薛冰也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馬上把這段謠言的作者抓到縣委來,再把他的舌頭割掉、嘴巴縫死。
這段謠言雖然沒有點明那個女領導的身份,但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說的就是她薛冰!
因為除去她外,縣裡也沒有第二個空降過來並且能把秦陽提拔到縣委辦的女領導了。而這種故意模糊其身份的春秋筆法,反而更能誘使人們聯想到她頭上。
這也就罷了,關鍵裡麵還有這麼一句,“並調到身邊以便隨時與他苟合”,顯得她是一個多麼放蕩婬賤的女人似的。可事實上,她對於自己的身體與名節一直都死死堅守,哪怕對於她的摯愛秦陽,也不過是跟他歡好了一次而已……
隻見周玉萍苦著臉道:“不知道誰發的,反正突然就在乾部群眾的微信群中傳開了,老鄉群、同學群、朋友群、工作群……眼下全縣都在傳,好在科級以上乾部都有覺悟,沒人瞎傳瞎轉,所以還沒傳到高層來。我這也是下屬彙報上來才知道的,趕緊過來跟書記你彙報,看看該怎麼解決。”
薛冰臉色大變,道:“什麼?我沒聽錯吧,全縣都在傳?”
也由不得她不緊張,因為如果這條謠言廣為散播的話,將會對她和秦陽的名譽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到時她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何況她也不可能對全縣的乾部群眾一一解釋。
周玉萍點頭道:“對,本來人們就愛傳小道消息,何況這是人們最喜聞樂見的官場桃色新聞,那更傳得起勁了。尤其某些工作群,裡麵的乾部無組織無紀律無素質,爭相傳播討論。現在這張截圖,就是計生委工作群裡傳出來的。”
薛冰聽後越發惱火,壓了壓怒氣問道:“你們宣傳部能對此做些什麼?”
周玉萍歎道:“唉,要是謠言來自於網上,我們還能聯合縣公安局網警大隊,對網貼進行刪除屏蔽處理,但現在謠言在民間和社會上以微信的方式傳播,我們宣傳部就無能為力了。”
薛冰問道:“那報警行不行?”
周玉萍也不知道報警能不能行,正要考慮,秦陽插口道:“隻能報警了,除去報警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這就聯係縣治安大隊長齊振興,讓他派人調查這條謠言的作者,隻要能找到始作俑者,將其繩之以法,然後公布出去,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周玉萍蹙起秀眉,道:“找到謠言作者沒那麼容易吧?這條謠言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多少群的傳播……”說到這眼看薛冰臉色難看,就沒再說下去。
秦陽對此倒是比較放心,道:“齊隊長他們都是破案的老手,經驗豐富,應該有辦法定位到第一條謠言的產生。”說著給齊振興打去電話,請他幫忙調查此事。
齊振興一聽謠言和他與薛冰有關,立時義憤填膺的做了番保證,隨後派員調查不提。
周玉萍等他打完電話說道:“這條謠言雖然涉及到了你和書記,但主要還是針對你的,要敗壞你的聲譽。你好好想一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小人?”
薛冰聞言有所醒悟,對秦陽道:“謠言作者似乎比較熟悉你的過往,而且像是被你欺壓過,不然不會說你作威作福,你最近有沒有碰上或者得罪這樣的人?”
秦陽哭笑不得的道:“大姐,你還不知道我嘛,從來隻有彆人欺壓我,我哪裡會欺壓彆人?”
薛冰道:“也未必是你欺壓彆人來著,而是彆人作威作福的時候被你壞了好事,對方就自以為是被你欺壓了。”
秦陽仔細想了想,近月以來,自己在縣裡並沒有得罪、欺壓什麼人,倒是得罪了市裡幾個家夥,如市委副秘書長何政道,又比如市見義勇為基金會理事長孫漢生,但問題是,那幾個家夥並不知道自己的升遷史,更不會造謠造到薛冰頭上來啊,苦歎著搖了搖頭。
周玉萍也跟著歎氣,道:“那就沒辦法了,那就等齊振興那邊的調查結果吧,希望能儘快抓到凶手,還你和書記一個清白。”說完告辭離去。
“會不會是你那個前妻乾的?”薛冰等周玉萍走後,瞪著秦陽說道。
秦陽搖頭道:“應該不是她,她上次已經吃足了教訓,不敢再害我了。”
“那還能是誰?你再好好想想,爭取儘快抓到造謠者,澄清謠言,不然咱倆名聲就臭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