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很是信服,笑問道:“那我就完全不理了?可要是真的因此釀出什麼大禍來……”
“我一力承擔!”秦陽截口道。
薛冰似笑非笑的道:“你承擔?你承擔得了嗎?”
秦陽剛要說承擔得了,薛冰又笑道:“當然就算你承擔不了,我也會幫你承擔的,誰叫我是你師姐呢!”
她目前在秦陽那邊有三個稱呼:師姐、乾姐和老婆,不過她內心最為認可的,還是最初的師姐。
當然,這並不代表她對秦陽的愛意減少了,而是“師姐”這個稱呼伴隨她最久,她聽得最入耳,也最容易隨口說出來。至於另外兩個稱呼,她大多時候都羞於自稱。
二人相視而笑,於是這場意外的風波就算是翻篇過去了。秦陽自以為洞悉了曲文的心機,也粉碎了他的陰謀,殊不知更大的陰謀還在後頭……
回到辦公室,秦陽因為記掛著曹君怡的緣故,第一時間給她打去電話,詢問康亦璿今天有沒有約她麵談。
曹君怡說沒有,並老實說自己昨夜被老爸趕回了燕京,不知道老爸在搞什麼事情,但總感覺他在醞釀什麼大事。
秦陽有心問問曹金想搞什麼,但此時已經不敢隨便聯係他,因為康亦璿那邊查他查得越來越緊了,於是放棄詢問他,下樓奔了斜對麵的縣招待所,打算問問康亦璿,從昨晚到現在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康亦璿被他叫開門戶的時候正在悠閒的練瑜伽,身上隻穿著一套熏衣紫色的保暖內衣,這套貼身衣物單薄而又緊繃,將她凹凸有致的身姿包裹得曲線畢現,尤其是胸口那對足有三十四D的聖女峰,圓滾飽滿,活像是兩顆葡萄柚,吸睛得要命,而她小蠻腰下那陡然外擴的臀線也是令人心蕩魂搖,難以自持。
好在秦陽從來都不是色胚,並且有一個身材與康亦璿同樣極品的大老婆張雅茜,所以並未盯著她身姿多看,直截了當的表明來意。
康亦璿已經拿他當了自己人,就把昨晚上曹金攤牌的事跟他說了,當然,她並不知道大伯的部署,因為昨夜康國棟與康繼福二人誰都沒跟她說。
秦陽聽後心頭震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既感歎曹金一心護著女兒的舐犢深情,又佩服他有先見之明,對康少偉藏了後招,在眼下危急關頭果斷拋出來反製,但問題是,康家那是什麼家庭?康國棟又是什麼人?又豈會憑他捏著康少偉的罪證,就真的跟他握手言和了?接下來肯定會瘋狂報複過來呀,順便搶走罪證,說不定今天上午已經派人過來動手了,曹金就算還沒死,怕也命不久矣了。
當然,這個惡貫滿盈的老家夥早就該死了,死前能為人世間清除掉一個大禍害,也算死得其所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大伯一定會凶殘報複曹金,而曹金作為手上握著多條性命的黑老大,也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會在臨死前瘋狂反撲,而你就可能成為他的目標,也是他最好下手的目標。所以你現在處境已經非常危險了,你還是趕緊回省城去吧。”
臨走前,秦陽語氣溫和懇切的對康亦璿說了這樣一番話,以曹金的狠辣性子,臨死前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沒看他都把女兒趕回燕京去了,這說明他在準備一場血腥殘忍的大戰啊。
康亦璿一直都未意識到這一點,她總覺得大伯派人過來清算曹金會是一個摧枯拉朽的過程,曹金掀不起任何的水花來,所以她就安心留在了縣裡等結果,而她之所以沒有急著回省城的主要原因,其實是她還想著找秦陽算算賬。
當然“算賬”這個詞要打個雙引號,因為她已經不恨秦陽了,找他主要是想跟他打打情罵罵俏。
結果她沒意識到的可怕局勢變化——甚至她大伯都疏忽了,秦陽卻意識到了,並及時提醒她走人規避風險,這讓她那顆已經對秦陽產生好感的芳心,更加的溫暖,更加的甜蜜,那些好感瞬間熔為了一縷情絲,飄飄蕩蕩的係到了秦陽身上。
這一刻,她真想撲到秦陽懷裡,問問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卻又拉不下臉來這麼乾,於是就隻走到他身前,抬手抓住他衣領,假作凶巴巴的道:“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哼,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奸詐用心?你表麵上打著關心我愛護我的旗號,實際上是想趕我回省城,那樣我就不會收拾你了,你想得美!我告訴你,我不收拾你一頓狠的,是絕對不會走的!”
秦陽今天沒心情跟她廝鬨,因此明明見她對自己動手動腳了,也沒趁機調戲她,苦笑道:“我一番好意,你當成驢肝肺?行吧,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已經提醒你了,之後你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彆怪我事先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