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陽已經不把周衛民二人放在心上了,反正這兩個家夥也沒給他造成什麼麻煩,他現在關心的是,周衛民二人怎麼會跟董承祿攪和到一起去了,沉吟道:“董承祿純粹是胡說,彆說周衛民二人是奉了他的命令敲詐錢財了,就算隻是奉了梁萬喜的命令,那剛才向我求饒的時候,他倆也會打出梁萬喜的旗號來自保。可事實上他們一沒打出梁萬喜的旗號,二沒打出董承祿的旗號。由此可見,他們倆是私自行動,就是利用職權合夥敲詐錢財來了。他倆之前應該也不認識董承祿這個大局長,否則要是擁有他這個後台的話,剛才就不會被我嚇得那麼驚恐,都跪地上給我磕頭了。既然如此,短短的半小時後,他倆為什麼得到了董承祿的袒護?”
姚玉春想了想道:“董承祿既然提到梁萬喜了,那就說明梁萬喜已經是他的人了,因此周衛民二人應該是借著梁萬喜搭上董承祿的。”
秦陽嗯了一聲,道:“但周衛民二人隻是兩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董承祿犯不著袒護他們。梁萬喜應該也不會因為兩個涉嫌違法犯罪的手下,托董承祿幫其求情。這麼說的話,周衛民二人和董承祿之間一定有著利益交換……呃,難道二人把敲詐來的錢都獻給董承祿了?”
姚玉春否定道:“不太可能,一來董承祿不缺錢,二來他不會接受這種黑錢,應該是彆的原因導致的,會不會跟老弟你有關?比如董承祿一直都在跟你對著乾,所以一聽這件事涉及到你,下意識就跟你唱對台戲?”
秦陽聽了這話心頭豁然一亮,不過並非因為認同姚玉春後麵那句話的推斷,而是認同此事跟自己有關:“我今晚跟嫂子共宿一室是名不正言不順,而周衛民二人又已經認定我們是婚外亂搞,所以他倆極有可能將這件事告訴董承祿。董承祿自以為找到了打擊我的機會,這才心甘情願的袒護周衛民二人。要真是這樣的話,周衛民二人應該不會空口白話找董承祿交納這個投名狀,而會先搞到我和嫂子所謂亂搞的實證再交給董承祿。”
一念及此,秦陽心頭咯噔一聲,暗叫糟糕,因為他和陳虹“亂搞”的實證很好搞,以周衛民二人的身份,到前台跟老板娘調取一下開房的監控錄像就行了,到時董承祿把這段錄像公布出去,他百口莫辯。
“老哥,我先掛了,有事過會兒再說。”
秦陽急匆匆掛掉電話,跳下床點亮屋燈,坐到床邊穿褲子。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陳虹坐起身好奇地問道,事實上秦陽一接電話,她耳朵就豎起來聽著了,現在見秦陽突然穿衣,急忙起身詢問。
秦陽苦歎道:“唉,咱倆今晚住在一起,給了我對頭攻訐我的機會,我看看能不能補救一下。你不用管我,先睡你的。”
“你對頭怎麼會知道咱倆住在一起?”陳虹納罕不已,下床繞到他身前,幫他穿褲子係腰帶。
秦陽強壓怨憤之氣,道:“就是剛才那兩個意圖敲詐咱們的警察乾的。”說完眼看她殷勤溫柔如同一個賢妻,心口一熱,伸出雙臂就想抱住她,可又怕抱住她就徹底突破了關係,便改抱為推,將她輕輕推開,道:“我自己來吧。”
沒想到這個舉動讓伊人不高興了,她幽怨的抬頭看他,道:“你討厭我了?”
秦陽奇道:“這是怎麼說的?我討厭你乾什麼?”
陳虹幽幽的道:“因為我非要帶你來酒店住啊,搞得像是咱倆在亂……亂來似的,結果不小心被你對頭知道了,所以你就討厭我了。”
秦陽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你瞎想什麼呢,彆說我對頭還沒對我下手呢,就算已經把我搞得身敗名裂了,我也不可能怪你啊。你雖然隻是我嫂子,但我已經把你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了,隻會永遠敬重你愛護你,絕對不會討厭你。”
陳虹這才高興了些,卻仍有些不滿,嗔道:“那你推開我乾什麼?你傷還沒好呢,我伺候你穿衣服不是應該的嗎?”
秦陽見她不依不饒,也就跟她說了實話:“因為你對我太好了,我怕忍不住想抱抱你,所以就推開你了。”
陳虹美臉上劃過一抹嬌羞的喜色,沒再說什麼,上前繼續服侍他穿衣。
在她的服侍下穿好褲子,秦陽沒穿毛衣,直接披上外套,讓伊人回床上躺著,自己開門出去,到樓下前台質問那老板娘:“剛才那倆警察走的時候,是不是從你這兒拷貝監控錄像了?”
那老板娘又驚奇又害怕的看著他,半響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優盤都是從我這要的,我也不敢不給。”
秦陽心頭一沉,自己所料果然沒錯,那兩個賤人就是拷貝走了自己和陳虹過來開房時的錄像,當做投名狀交給了董承祿,董承祿這才公然袒護他們,隻是不清楚,他倆是如何得知自己和董承祿互為對頭的事的,當然眼下這件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趕緊補救,不然最快今夜、最晚明早,董承祿就會對自己發起致命一擊了。
這時那老板娘忽然怯怯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那倆警察拷貝的就是你們進來開房的那段錄像,你不會……不會是在逃犯吧?”
秦陽失笑道:“大姐你彆開玩笑,我要是在逃犯的話,他們早直接抓走我啦,還會留我住在這兒嗎?我是一個好人,一個無辜的人,那倆警察反倒是披著警察製服的壞蛋,他們在縣公安局和派出所沒有做出統一掃黃部署的前提下,冒充掃黃乾警,過來敲詐錢財,被我揭穿後就拿走了我的開房錄像,好汙蔑我婚外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