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聽了這話心寒不已,儘管早就知道這位嶽母刁鑽刻薄,卻也沒想到她刁鑽刻薄到了這種地步,跟前嶽母劉芹那是一模一樣的令人厭惡,強壓火氣解釋道:“我和若旖之所以把我媽接過來一起住,一來是讓我媽一個人留在縣城,我們倆都不放心;二來我有時候晚上不能回市裡,而若旖正在保胎的關鍵階段,家裡得有個人照應……”
江桂蘭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什麼狗屁理由,我也能照看若旖啊,你們為什麼不叫我過來住,而是舍近求遠把你媽接過來住?我過來住是合情合理,因為這房子是我們兩口子送你的,而且我能更好的照看若旖,你媽過來住就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她脾氣秉性、生活習慣跟若旖完全不一樣,能照看好若旖嗎?還不得天天讓若旖心煩生氣!”
秦陽沒言語,心說你剛才那個問題問得太對了,我們為什麼不叫你過來住啊?你自己就沒好好考慮一下?
江桂蘭怒哼一聲,給他下令道:“你彆給我裝聾作啞,裝聾作啞也糊弄不過去。我告訴你,中午給若旖過完生日,你就馬上把你媽送回縣裡去!以後要麼我過來陪你們住,要麼你們搬到家屬大院去住,你們自己選!”
秦陽氣得真想嗆她兩句,可轉念一想,若旖慶生的好日子,跟她較勁乾什麼呀,反正她的命令又不作數,自己就算不聽她又能拿自己怎樣?她要是再拿這套婚房的歸屬權說事,大不了自己帶著若旖和老媽搬到師姐薛冰贈的那套房子裡去,想到這便道:“我該拿蛋糕去了,媽你呆著吧。”說完就要走。
江桂蘭看出他想蒙混過關,一把揪住他,擰眉瞪眼的道:“我讓你把你媽送回縣裡去,你聽見了沒有?吃完飯就把她送走,這房子沒有她的份兒!”
秦陽聽她越說越難聽,實在忍不住了,反嗆她道:“這房子有你的份兒嗎?”
江桂蘭萬料不到他敢頂撞自己,越發火大,怒道:“這話你都說得出口,好你個白眼兒狼,剛得到這套房子沒幾天,就不把我這個丈母娘放在眼裡了,就敢說出這麼忘恩負義的話來,看來你跟之前那個林佳騏是一路貨色啊,都是特麼無情無義的東西!”
秦陽冷冷地道:“這房子是我爸送我的,跟你有關係嗎?”
江桂蘭怒衝衝的道:“廢話,我是他老婆,他所有的東西都有我一半,所以這套房子也有一半是我的!你彆聽他嚷嚷著送你一套房子,就以為這套房子是他一個人送你的,其實是我們兩口子送你的!”
秦陽冷笑道:“你們家的家產,基本都是我爸掙下來的,你現在也好意思說所有東西都有你一半?”
江桂蘭聞言大怒,揚手就朝他臉扇了過去:“你個小畜生,竟敢跟我這麼說話,我抽死你!”
秦陽抬手將她手臂抓住,冷冷地道:“彆拿這套房子說事了,再說我就帶若旖和我媽搬到我姐送給若旖的那套房子裡去住,到時就真沒你的份兒了!”說完開門走出臥室。
江桂蘭隻氣得肝疼,真想追出去破口大罵他一頓,再踹他兩腳,不然出不了肚子裡那一大股子怨氣,但也知道自己沒理,更不會得到女兒和丈夫的支持,相反還會被他們埋怨,隻能留在臥室裡生悶氣,心中尋思:“這小畜生竟敢當麵頂撞我,分明是沒把我這個丈母娘放在眼裡啊,回去後我非得跟李平安告他一狀不可……”
秦陽出去就迎麵撞上了若旖,聽她關切的問道:“我媽把你叫進去說什麼了呀?”
秦陽怕她生氣,處於保胎期的她可生不得半點氣,笑道:“沒說啥,就是叮囑我對你多加愛護。”
若旖信以為真,沒再多問,道:“彤彤中午也想過來吃塊蛋糕,但她今天沒開車,你過會兒取蛋糕的時候順便去她單位接她一趟吧。”
秦陽已經有日子沒見到嬌俏刁蠻的袁藝彤了,心裡還是挺想她的,聞言爽快答應下來,拿上車鑰匙,下樓驅車奔了金基廣場。
趕到金基廣場後,秦陽沒急著去袁藝彤所在的寶格麗專賣店找她,而是先奔了距其不遠的幾家首飾品牌店。他之前答應送給袁藝彤一對冰種翡翠手鐲,現在手裡有錢了,自然要兌現。
這邊首飾店有不少,比如知名連鎖品牌“周大福”“周生生”等,但這些門店主營金飾,珠寶玉石首飾是搭著賣的。
秦陽轉了一圈感覺他們的玉鐲品質一般,而且價格過高,就又奔了一家主營玉石首飾的門店“賞玉軒”,經過一番細致挑選後,選中了一隻價值二十二萬的冰種翡翠手鐲。
這隻手鐲主體晶瑩剔透有若冰玉,但有三處翠色飄花孕在其中,如煙似霧,而且這三處飄花將鐲環均勻的分成了三段,看上去既優雅又生動,就算比起若旖手腕上那隻玻璃種翡翠手鐲來都不遜色。
秦陽感覺袁藝彤一定會很喜歡,付賬後拎著袋子興衝衝的奔了寶格麗。
“誒,她這是跟誰說話呢?”
找到寶格麗門口,秦陽發現袁藝彤正與一個二十八?九歲的男子站在門外說話。
那男子身形較高,體態勻稱,長得很精神,衣著雖不如何高檔華美,但勝在乾淨利落,臉上帶著甜甜的笑,看袁藝彤的眼神都快拉絲了,裡麵的愛意是掩飾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