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滿不在意的道:“沒事兒,到時我隨機應變吧,隻要讓我獲得威廉楊的一絲好感,他就彆想跑了,我拿出程門立雪的勁頭來也得說服他改變主意。”
曾祖輝點了點頭,道:“行吧,那就暫時先這樣定下來,由鄭愛華、你、外加一個翻譯,三人跑一趟米國。我這就派人跟格素華夏區總部溝通,如果他們那邊認可了,那你就可以準備出發了。”
秦陽說了聲好,眼看沒什麼事了,就跟他告辭,開門離去。
“鄭市長!”
剛到外麵樓道裡,秦陽就迎麵撞上了副市長鄭愛華,儘管心裡厭惡她的為人,但也不能不跟她打招呼,否則可就給她找到借口攻訐了。
鄭愛華停下腳步,不掩輕蔑之色的看了他兩眼,質問他道:“你一個縣裡的小乾部,整天往市長身邊湊活什麼?”
秦陽淡然一笑,道:“鄭市長看不慣了?”
鄭愛華登時生惱,雙目猛地一瞪,喝斥他道:“你好大的膽子,怎麼跟我說話呢?你一個下邊縣裡的小乾部,竟敢跟我這個副市長這樣子說話,不知尊卑,目無領導,你是不是不想乾了呀,啊?”
秦陽見她大發雷霆,不僅不懼,反而笑得更歡快了,道:“鄭市長,你就彆老調重彈了,上回你說的也是這些詞兒,你能換幾句新鮮的嗎?”
他不提上回還好,提起上回來鄭愛華氣得肺都要炸了,那次她跑去青山縣挖牆腳,想把明交集團智造基地項目搶到市裡來,好做成她的政績,結果碰上兩個狠角色——薛冰和秦陽姐弟,被二人一頓怒懟,不僅沒搶到項目,還吃了癟丟了人。
眼下秦陽哪壺不開提哪壺,對她而言不啻於是當麵打臉,雖然聽不到打臉的動靜,但臉皮一樣火辣辣的疼,她勃然大怒,指著秦陽咬牙切齒的斥道:“你小子是真囂張啊,還有膽子提上回那件事,那次在你們青山縣是薛冰護著你,我也就拿你沒辦法,這回到了市裡你還敢這樣放肆,你真以為我治不了你嗎?今天我非得狠狠治治你不可,不然下回你就敢騎我脖子上來了!”
話音剛落,她的怒斥聲把屋裡的劉培驚動出來了,劉培一看她正在對秦陽大發雷霆,好生驚訝,張嘴就要勸架。
可還沒等他說出頭一個字來,鄭愛華已經指著秦陽吩咐他道:“劉培,你馬上聯係保衛處,把這個家夥給我抓起來!這小子身為基層乾部,竟敢頂撞侮辱我這個副市長,真當我鄭愛華好欺負呀?這回不僅要把他抓起來,還要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刑事責任?”秦陽直接笑出聲來,道:“鄭市長,你到底懂不懂法律啊?說你懂吧,我沒對你刑事犯罪,你卻要追究我的刑事責任;說你不懂吧,你又知道刑事責任這個詞。嗬嗬,你要笑死我嗎?”
鄭愛華聽了這話氣得口角都打起了哆嗦,麵紅耳赤的對劉培道:“你瞧見了吧,瞧見這家夥有多囂張了吧,當著你的麵就敢嘲笑侮辱我!我鄭愛華自從當上領導以來,十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我!你說像他這樣的家夥,不重重的懲治他怎麼行?”
劉培忙給秦陽打眼色,示意他少說兩句,陪著笑勸道:“鄭市長您彆……”
他剛說了這五個字,秦陽已經笑對鄭愛華道:“行了鄭市長,你就彆懲治我了,我已經是你米國之行的隊友了。你懲治了我,身邊可就要少一個得力助手了哦。”
鄭愛華聞言滿腔怒火登時轉為天大的疑惑,脫口問道:“你說什麼?你是我米國之行的隊友?什麼意思?你也要去米國?誰讓你去的?”
“市長。”秦陽淡淡地道。
鄭愛華大吃一驚,忽然想起剛才召開市委常委會時,這小子跟在曾祖輝身後走入會議室的一幕,急忙問道:“你一個縣裡的乾部,怎麼會摻和到這件事裡來?”
不等他回答,鄭愛華又黑著臉道:“你想去那是做夢!這回是我帶隊,選誰我說了算!就算市長向我推薦你去,我也不會答應的,不信你就走著瞧!”說完走進市長辦公室,竟然忘了剛剛跟秦陽那場小衝突。
劉培上前拍拍秦陽手臂,小聲勸說道:“老弟啊,你說你跟她較什麼勁呀,你又較不過她,不是憑白得罪市領導嘛,以後可得注意啊。我去幫她通報,你回縣裡路上慢點。”說完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