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聞言喜上眉梢,心想這小女人還是挺有人情味的,隻是輕易不表露出來罷了,致謝道:“我還真沒地方去,因為來前沒跟格素談好這方麵的安排,真是謝謝你了,給你添麻煩了。”
葉靜薇說了句“沒事”,便繞過他走回座位。
秦陽轉身看著她,心想她對自己頗為關照,回頭可要請她吃飯意思一下。
接下來的航程平靜無事,期間秦陽睡意襲來還眯了幾個鐘頭,醒後填了兩張入境表格,眼看薑千儀還睡著呢,便從她風衣兜裡翻出她的護照,幫她也填好,等天色又黑下來時,便到了本次航班的目的地,紐瓦克機場。
飛機落地時,秦陽眼看薑千儀還在呼呼大睡,好笑不已,輕輕拍打她的手臂,柔聲喚道:“彆睡了,醒醒,飛機都落地了,該醒啦!”
薑千儀如若不聞,依舊酣睡。
秦陽知道可能是她體內安眠藥效還在的緣故,要不然她肯定被自己叫醒了,將她蒸汽眼罩摘下來,又搖晃她的手臂,在她耳畔連聲呼喚,折騰了好半天,才見伊人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馬上就要下機了,你還睡不醒呐?”
薑千儀聽了這話反倒又閉上了眼,一副留戀夢境的俏麗憨態。
秦陽又是驚詫又是好笑,道:“你睡吧,過會兒我可就走啦。”
薑千儀聞言閉著眼睛伸手摸索向他,摸到他手臂後抓緊,用夢囈一般的含混語氣說道:“你先彆走,我安眠藥吃多了,為了睡得安穩我多吃了一片,藥勁兒還沒下去呢,現在暈暈乎乎的,身子也沒力氣,過會兒你得扶我出去。”
秦陽道:“那我現在扶你去洗手間洗把臉,應該能好點兒不?”
薑千儀表情難過的搖了搖頭,勉力睜開眼眸,看看窗外,又看向他,幽幽說道:“頭暈得厲害,估計走不了路,你還真得扶我一程。”
秦陽道:“那倒沒問題,我可以把你扶出航站樓,然後你打輛車去你要去的地方。”
薑千儀問道:“你去哪兒啊?”
秦陽道:“我跟一位朋友去新澤西的普林斯頓,借住一宿,然後明早去費城。”
薑千儀道:“普林斯頓倒是不遠,不過你要是借住的話就彆去了,跟我回我在長島的房子住吧,正好送我回去。”
秦陽沒料到會發生這種變化,一下子呆住了,心想自己已經跟葉靜薇說好了,又豈能再改主意?不過眼前這大美人又虛弱之極、急需陪護,自己也不能撒手不管,便點頭答應下來。
薑千儀見他答應非常高興,美臉上現了脈脈笑意,道:“你去我家住一宿,明早我送你去費城。”
秦陽奇道:“紐約距離費城不遠嗎?”
薑千儀嗯了一聲,道:“開車也就是一個多鐘頭的事情。”
秦陽徹底放下心來,眼看飛機已經停穩,便繞到葉靜薇那邊,對她道:“不好意思啊葉經理,我得送一位朋友回家,她身子有點虛弱,今晚就不跟你去普林斯頓了,明早咱們在費城格素總部見吧。”
葉靜薇對於這個變化絲毫不以為意,說了聲“隨便”,然後就推著行李箱奔了艙門。
秦陽又見識到了她性子清冷的一麵,搖頭不已,回到座位旁,把自己和薑千儀的行李箱都拿下來,對她道:“你換回高跟鞋吧,我把你拖鞋什麼的都放回行李箱裡。”
薑千儀說了聲好,搖搖晃晃的坐直身子,想要彎腰換鞋,卻根本彎不下去。
秦陽見狀隻能代勞,蹲到她腿邊,將她放到裡麵的高跟鞋拿過來,然後輕輕握住她的纖細腳腕,除去她美足上的拖鞋,再換上高跟鞋。
絲襪滑膩,玉足纖美,給秦陽帶來了感官與視覺上的巨大享受,哪怕他是全心全意的給伊人換鞋,並未產生任何綺念,也是心情蕩漾得厲害,暗想:“她吃多了安眠藥,倒給了我一親芳澤的機會,世事真是神奇啊!”
他這邊享受著給美女換鞋的快樂,而薑千儀那邊也很享受他的體貼服侍,盛讚他道:“這一二十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伺候過我,其中你伺候得最好,最入我的心!”
這話透著她的顯赫身份,也無形中吐露出來她的高傲性情,秦陽卻渾不以為然,揶揄她道:“我好心好意伺候你換鞋,還伺候出你的優越感來了?”
薑千儀嗬嗬笑起來,道:“沒有,我可沒因此覺得高你一等了,隻是有感而發,想誇誇你。至於優越感我本來就有啊,就像是伺候我換鞋,你以為誰想給我換就能給我換嗎?在你之前,全都是女人給我換,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爭先恐後的想給我換,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卻正眼都不看他們一眼,你還是頭一個伺候我換鞋的男人呢。”
“越說你還越來勁了,那敢問你是豪門貴婦呢,還是紅極一時的大明星啊?”秦陽說完起身,將她的拖鞋和其它零散物品都塞回行李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