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麵走廊裡後,蔡宏良又好心提醒他道:“如果你還要在費城逗留一段時間的話,最好換個地方住,免得再有彆人來找你麻煩。記得租房的時候不要用你的本名,很容易被人查到的。”
秦陽知道他是怕威廉楊一計不成、又生毒計,再派其它勢力來對付自己,所以好心知會自己,心下十分承情,攬著他臂膀說了番客氣話,送二人下了樓去。
回到家裡,秦陽敲開葉靜薇的臥室門,告訴三人已經安全了,可以放心睡覺了。
但葉靜薇、何家嫻和曾煒都被嚇得夠嗆,又豈是可以即刻平複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倆FBI到底是誰派來的?”
“你怎麼跟他們說的,把他們給勸說走人了?”
“秦陽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把危險帶到朱迪的住處來呢?”
秦陽見曾煒逮著機會就打擊自己,厭煩不已,卻也自知有虧,無法反駁,看著他道:“你責怪得對,我確實差點傷害到朱迪和你們兩人。明天我就搬出去住,保證不再給你們帶來危險。”
葉靜薇聞言心頭一下揪了起來,彆看秦陽跟她合住的時候,她從來不給他好臉,但她心裡還是很在乎他的,尤其是昨夜已經
跟他突破了關係——儘管沒能合體成功,可也更喜歡他了,所以現在聽他要搬出去,心裡立即泛起濃濃的不舍之情,啟唇說道:“今晚這事不是已經擺平了嘛,還能再有什麼危險?”
秦陽道:“今晚這倆FBI是已經擺平了,但備不住威廉楊找彆的勢力來對付我,因此為防萬一,我還是跟你分開住的好。正好你同事也快過來了,我再住你這兒也不合適了,就趁機搬出去吧。”
曾煒暗暗歡喜,又給他加了兩道限製:“你既然要搬,就索性搬遠點,彆住在這個小區裡,不然還是可能給朱迪帶來危險。另外你平時上下班也彆跟朱迪走一塊,免得連累她。”
秦陽聽了他這番隔絕自己與葉靜薇的話,不僅不氣,反而笑了起來,心說你個傻蛋,你要是知道我和伊人已經一夜激情過了,就差最後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你就不會說這麼愚蠢的話了,哼,還總防著我跟伊人交好,可我跟她的感情又豈是你可以防得住的?
葉靜薇也聽得出曾煒的真正目的,扁了扁嘴沒說什麼,她從來都隻當曾煒是好朋友,沒跟他發展私情的想法,偏偏曾煒對她很有想法,總想得到她,這段時間防秦陽一直跟防狼似的,殊不知秦陽已經是她的入幕之賓了,她也就是念著跟曾煒的交情,不然現在就得諷刺他一句“你管得太寬了吧?”
同一時間,蔡宏良已經帶著阿威回往紐約了,路上給威廉楊撥去電話,接通後歎道:“這個秦陽太厲害,不是我可以對付得了的,所以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不過我已經幫你問出,不是他舉報的你那位朋友,因此你也不必再針對他了。”
威廉楊又驚又奇,道:“他太厲害?這話從何談起啊?”
蔡宏良苦笑道:“一言難儘,總之他就是厲害,我已經對他心服口服。”
威廉楊問道:“你現在在哪裡,我在喜來登呢,你回來我們當麵說不是更清楚嘛。”
蔡宏良道:“我沒幫你辦成事,已經沒臉回去見你啦,我們正在回紐約的路上,以後再見吧。”說完就掛了。
威廉楊一陣懵懂,不知道他和秦陽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他覺得秦陽太厲害,而且對其心服口服,另外他是如何確信秦陽沒有舉報劉青揚的?難道就憑秦陽空口白話?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對秦陽也並非百分百的懷疑,主要是沒有其他人可以懷疑,隻能懷疑到他頭上,再加上想要報複他破壞自己昨夜的好事,就想狠狠教訓他一頓,但既然連蔡宏良這個FBI都拿他沒辦法,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自己隻能放棄報複他,先顧自己這邊的危機……
這天夜裡,劉青揚乘機離開米國,經過十三個小時的飛行後,於華夏時間的周六下午回到燕京,當晚又飛到魔都,落地後就被魔都市紀委專案組控製起來。
辦案人員再次問他,與威廉楊之間是否存在權商交易、女兒劉佳是否被威廉楊安排到米國格素工作。
劉青揚執迷不悟,依舊全部否認,但當辦案人員播放起他和女兒在喜來登酒店的對話錄音後,他在大吃一驚的同時,心理防線瞬間為之崩塌,忙改口承認了所有事實,同時試圖否認這是受賄,隻說是朋友之間互相關照而已。
辦案人員才不理會他的狡辯,當即上報負責領導,對他實施了兩規,進行全麵而深入的調查。
而威廉楊作為行賄者,也被反貪局要求立即回到華夏配合調查,如果拒不回來的話,就會對他進行通緝。
格素總部聞訊後,出動了華夏的頂級人脈,和魔都市方麵進行了一番緊急溝通,最終以繳納巨額罰金的方式,對此事進行了低調處理——當然這也是格素處理商務賄賂曝光事件的一貫手法,而威廉楊也就免於了被追究責任。
雖然免去了華夏方麵的追責,但威廉楊一來給格素華夏區造成了嚴重不良影響,二來令公司支付了巨額罰金,三來也抹黑了自己的名譽,所以事後儘管他被總裁勞倫斯留在了米國總部工作,但他自覺無顏見人,最終選擇辭職離開了格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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