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黛齡穿得很簡單,上身外披一件白色小衫,敞著懷,內穿一件灰色U領小吊帶,吊帶領口開得又大又低,不僅露出了深邃的事業線,還將那對珠峰露出來得有三分之一,白白的鼓鼓的,勾人眼球到了極致,下身隻穿了條牛仔熱褲,兩條健美修長的大腿完全果露在外,白得發亮,腳上一雙黑色馬丁靴,襯得身材愈發高挑婀娜。
她本來就是一個容貌身材都極品的大美女,又穿得如此簡約性感,因此亮相後就連王一飛這個閱美無數的花花公子都為之失魂落魄,讚歎出聲。
秦陽對這丫頭雖然沒什麼興趣,但目光也不免為她傲人身材所奪,心想論身高相貌,她和關爾佳相比是不分軒輊,但在身材上她要稍好一點點,胸臀都比關爾佳突出一些,身上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不知道是運動美還是學院風,反正絕大多數女人身上都沒有。
鐘黛齡見自己換裝後引來了兩位男士的注目,一點沾沾自喜的表現都沒有,仿佛覺得這是應該的,但眼見秦陽盯著自己身上身下的打量,覺得自己對他還是挺有吸引力的,應該能誘惑他和自己競技,便對他道:“你再跟我比試一場,競技種類隨你挑,隻要你贏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
王一飛在旁聽得很是無語,他追求鐘黛齡也好久了,但伊人對他從來不假以顏色,可是現在,伊人卻不惜用美色來引誘秦陽,還當著他的麵那麼說,這讓他再一次深刻的領會到了一個樸素的道理:你怎麼舔都舔不到的女神,在彆的男人麵前可能卑賤得讓人心疼。
秦陽淡淡地道:“以後有機會,我可以跟你比一下遊泳,但今天你是彆想了。”
鐘黛齡聽得眼睛一亮,道:“以後是哪一天?你能不能定下來?遊泳也是我的強項。”
“不能,先去吃飯!”
王一飛可算逮到了表現的機會,不無自得的道:“今晚我請你們兩位嘗嘗費城最上檔次的中餐!黛齡你要是愛吃的話,以後我可以天天帶你過去吃。”
鐘黛齡冷冷淡淡的道:“我對吃飯沒興趣,吃也隻吃能量餐,今晚我是衝他來的。”嘴裡這個“他”,指的自然是秦陽。
秦陽撇了撇嘴,心想你衝我來也沒用,我要不是看在你是鐘老孫女的份上,都懶得搭理你這個蠻橫傲嬌又好勝心強的臭丫頭。
一刻鐘後,王一飛駕車帶二人駛入了唐人街內一條長長的胡同,右手邊是一道長長的南北向灰色磚牆,上覆灰瓦,裡麵似乎是座占地麵積極廣的中式大宅。
秦陽並未深入過唐人街,也就不知道唐人街裡還有這麼大型的中式院落,心下暗暗吃驚。
又往前開了百米上下,眼前現出一道造型古樸無華的中式院門,因為是庭院西門的關係,所以院門不是很大,隻設置了進車口,門內左右設有迎賓和保安,都是華裔,看他們穿著長相都透著高檔。
“就這兒,李園!”
王一飛說著話把車刹停在門口,拿出一張金色的卡片,給迎過來的一個女迎賓看了看。
那女迎賓看罷點點頭,笑眯眯的讓到一旁,指揮保安升起道閘杆。
王一飛駕車駛入院門,徑直開到停車場,隨後三人下車,沿著過道步行向南行去。
路上王一飛給二人介簡單紹了下這座李園的來曆,此園原本是清末一位李姓大富商來到費城定居後所建的私宅,後來家勢衰敗,宅子被後代賣掉,幾經流轉,最後被人買下,改造設計成了高檔私人會所,得以重現昔日風光。
秦陽一路觀瞧,見院內俱是仿明清古建,樓廊亭台,無一不包。樓都不是很高,最高隻有二層,但造型極儘雅致,古香古色。路上可見竹叢、老樹、月亮門、宮燈、金魚缸等古建風物,行走其中,有種穿越回古代王府的感覺。
秦陽沉浸在古風建築之美裡,不知不覺已隨王一飛進入一座名為“雅味居”的四合院。院裡的正房、倒座房、西廂房與東廂房都設計成了雅間,不過此時客人還不多,隻有正房門外站著四個白人女食客正在聊天。
秦陽一眼掃過去,發現其中一個身穿深藍色長裙、身材苗條、麵相慈和的老婦有些眼熟,略一回憶,想起她上周四也曾出席格素慶典晚宴,而且始終陪在格素總裁勞倫斯身邊來著,應該是他的妻子。
他認出那老婦的同時,那老婦也看到了他,先對他笑著點了點頭,又上前跟他打招呼道:“嗨,我們上周好像見過對吧?”說著主動遞手給他。
秦陽受寵若驚,邊跟她握手邊道:“對,上周四晚上的格素慶典晚宴,很高興又能在這裡碰到你。”
那老婦笑道:“勞倫斯跟我說起過你,你是從華夏來的,為了挽留格素在你們市裡的一家藥廠已經在費城停留很久了。他還說你人品很好,寧可自己找地方住,也不願意浪費格素的招待費用住酒店,所以我對你很有印象。”
秦陽沒想到勞倫斯夫婦對自己評價這麼高,被她誇得直臉紅,問道:“您也是和朋友一起過來吃飯嗎?”
勞倫斯夫人笑道:“是的,我很喜歡這裡的建築風格,純粹的華夏風,在這裡用餐一定非常的美味可口。”
秦陽點頭道:“是啊,吃飯最講究環境,如果環境優雅的話,哪怕隻是啃麵包也會心曠神怡。”
勞倫斯夫人嗬嗬笑起來,道:“我想今晚我應該不用啃麵包……”
二人說笑幾句也就散了,畢竟各自都有朋友而且都要用餐,勞倫
斯夫人和朋友步入北房,而秦陽、鐘黛齡和王一飛則拐入西廂房。
西廂房被一道八扇屏隔成了內外兩間,外間居中擺了一組紅花梨的中式沙發、一組太師椅、一架大理石的茶幾。北牆邊擺著一架多寶格,上麵擺了各式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