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一張臉立時熱辣辣的,心裡尷尬得要命,可再想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已經被二人看到了,尤其是已經被劉文傑那充滿仇恨之火的目光死死鎖定了,想跑都跑不了,心念電轉,該找個什麼借口來讓自己的到訪顯得光明正大。
劉文傑眼看他不推門就走進來,無形中顯出了與妻子的關係親密,再想到他數月來無時無刻不在糾纏妻子,去黨校學習前如此,在黨校學習中亦如此,從黨校畢業歸來更如此,胸中頓時燃起一團怒火,連帶引燃了以前積壓的對他的醋火,兩股火氣合二為一頃刻之間爆發出來,指著他破口大罵:“姓秦的我擦尼瑪,又特麼來勾搭我老婆,這已經是讓我抓著的第二回了,你麻辣隔壁的當我不存在啊,啊?當麵挖我牆腳,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啊……”
隨著他滿嘴汙言穢語的爆發,周蕊秀眉也皺了起來,怨艾的瞪了秦陽一眼,嫌他什麼時候過來不好,非得挑劉文傑在的時候突然跑過來,但麵上卻斥責劉文傑道:“劉文傑你給我閉嘴,誰是你老婆啊,我告訴你,雖然咱倆還沒離婚,但我已經不是你老婆了。你也少給我滿口噴糞,秦陽找我來是有正事,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陽聽得心頭一亮,忙道:“對,我過來找周蕊是有正事,有兩個老同學從青山趕過來了,我這是叫周蕊去永陽府小聚一下。”
劉文傑猛地一擺手道:“聚你麻辣隔壁,你特麼以為我會信啊?大家都是男人,我會不知道你內心的肮臟想法?你彆特麼自作聰明了!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我特麼這就給你們青山縣紀委打電話,說你整天勾搭我老婆!”
秦陽還真讓他這話給嚇住了,心頭打了個激靈,可轉念想到縣紀委書記是歐陽文妤那個老相好,又立刻放鬆下來。
劉文傑目光銳利,留意到自己提及青山縣紀委的時候,他臉色突然一變,還以為自己捏到他軟肋了呢,大為歡喜,道:“哈哈,哈哈哈,原來你怕這個呀,特麼的,我早該想到的,我拿你沒辦法,但是你的上級紀檢委能收拾得了你!你等著的,我這就打電話舉報你……呃,今天是周日,紀檢委不上班,那我明天打這個電話,一下就讓你玩完,哼哼!”
周蕊不知道秦陽不怕被縣紀委調查,聞言一顆心高高揪起,急忙喝斥劉文傑道:“劉文傑你抽什麼風呢?我直說秦陽來找我是正事,你硬說他來勾搭我,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勾搭我了?他已經一個多月沒見我沒聯係我了,勾搭人有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嗎?你要還算個人的話,就彆打這個電話,你要打的話,那所有責任都由你自己承擔!”
劉文傑奇道:“這有什麼責任?”
“什麼責任,你說什麼責任?”
周蕊鐵青著臉,冷冷地道:“你打完這個電話,青山縣紀委在調查他的同時,肯定也會調查我,我自然會否認他勾搭我來著,那你就算是誣告。如果青山縣紀委或者秦陽追究的話,你就要承擔相應法律責任甚至是刑責!”
一句話提醒了秦陽,他接著說道:“對,這屬於誣蔑陷害,我要是上綱上線的話,可以抓了你劉文傑,我在市公安局和青山縣局都有人,不信你就試試!”
周蕊附和道:“他連市公安局長都認識,你覺得你鬥得過他嗎?”
劉文傑聽了二人這番話,立時就沒咒念了,看看她,又看看秦陽,表情敬畏而又不甘,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周蕊又斥道:“你趕緊給我走人,不然我讓保安轟出你去,以後也少來找我求情,這婚是非離不可!”
劉文傑一聽就急了,忙哀求道:“可老婆我已經認錯了,也悔改了,甚至都給你跪下過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易得千金寶,難得回頭郎啊!”
秦陽和周蕊聽後都很無語,哪有這麼一句古諺啊,那句古諺分明是“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他居然把“有情郎”篡改成了“回頭郎”,還真有幾分小聰明,也算是服了他了。
周蕊沒有言語,隻是表情冷漠的指向屋門,見他還是不動,便抄起座機話筒,做出要呼叫保安的架勢來。
劉文傑還真怕她叫保安轟走自己,那樣就裡外丟臉了,趕忙說道:“好,我走,我走還不行嘛。老婆你再考慮考慮,一定給我個機會啊,我不能沒有你的……”說著已經走了出去。
站到外麵走廊裡,劉文傑怯懦的臉色迅疾一整,變得冷厲起來,回頭看了眼屋門,想到剛才秦陽說這是要叫周蕊去永陽府同學小聚,便快步走到後院,坐進自己的車裡,盯著樓門,要看二人會否出來去永陽府吃飯,同時心裡盤算,該怎麼收拾秦陽,這小子既能打,又有背景,還真特麼難對付,但隻要能抓住他的錯處,比如他勾搭甚至是與周蕊亂搞的證據,那向紀委舉報他就一告一個準兒了……
常務副總辦公室內,周蕊繞出辦公桌,走到秦陽身前就給了他一腳,斥道:“你要死呀,不敲門就進來,你是生怕劉文傑不知道咱倆關係好吧?”
她這腳負氣而發,力氣不小,秦陽被踢得倒吸一口涼氣,卻一點沒惱,失笑道:“我哪兒知道他會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