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見他跳出來興風作浪,立刻予以猛烈回擊:“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分管信息處啊還是分管我的秘書一處啊?”
陸文彪差點被他一句話嗆得無言以對,臉皮肉眼可見的泛起青白之色,忿忿的叫道:“我哪個都不分管,但我作為辦公廳的領導,下級乾部發生矛盾了我湊巧碰上,管一下怎麼了?說兩句公道話都不行啊?”
秦陽指著李彩雲數落他道:“她愚蠢你也跟著犯蠢,你也好意思說是辦公廳的領導?事情真相還沒查明呢,她就叫囂著要開除吳迪,我能聽信她一麵之詞嗎?所以我說她有屁的資格主持公道,結果你還不高興了,指責我偏袒下屬,我看是你偏袒她們才對!”
陸文彪怒衝衝的道:“真相怎麼沒查明啊?她吳迪打傷人家的頭,剛剛她也承認了,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她就是傷人者,結果到你這兒就成真相還沒查明了,你還敢說你沒偏袒她?”
一旁關冬見二人吵得很凶,把進出這條走廊的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影響很不好,急忙勸說:“兩位,你們要說話就好好說,千萬彆爭吵,好吧?要不咱找間會議室進去解決?也免得堵在這裡影響不好。”
秦陽點了點頭,不忘回敬陸文彪一句:“你說吳迪打傷對方的同時,最好也把吳迪打她的原因講出來,否則你就是處事不公,你就沒資格站在這兒說三道四!”
陸文彪立時啞口無言,因為他雖然知道吳迪打傷對方的原因,但是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吳迪就有理了,那他又怎麼達到內心那不可告人的邪惡目的?
關冬趁機把這一小群人都叫到旁邊一個空著的會議室裡,又把郝敬這個不相乾的人轟了出去。
在會議室裡站定後,秦陽指著李彩雲道:“你不是要給你下屬主持公道嘛,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把她和吳迪發生衝突的始末給我講一遍,看看到底誰對誰錯。不過你最好實話實說,要敢欺瞞糊弄我們,我頭一個饒不了你!”
李彩雲很是心虛,訥訥地道:“事情都發生了,再問過程已經沒什麼意義了,眼下結果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吳迪把人打傷流血……”
秦陽截口喝道:“你少廢話,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李彩雲被他一句話嚇得打了個哆嗦,包括關冬、陸文彪在內的眾人也是不無心驚。
關冬早就在辦公廳班子會上見過秦陽怒懟陸文彪的一幕,今天又見他大逞雄威護犢子,一時間威勢無人能及,心下暗暗提醒自己:“這個年輕人既背靠市長,為人又強硬霸道,實在是個狠角色啊,以後我可千萬不能惹他,而隻能與他結交。”
陸文彪則是肚子裡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按辦公廳領導班子排序,自己和關冬可都是排在秦陽前頭的,如今風頭卻被他個排名倒數的小副主任壓過,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這要是傳出去,以後自己還怎麼見人啊?因此當即抨擊秦陽道:“秦陽同誌我要提醒你,對彩雲同誌說話客氣點。她隻是級彆比你低一些,但仍然是你的同誌,並非你的下人,你沒有權力這麼大聲喝斥她。”
秦陽轉頭看向他,目光極其輕蔑,道:“陸文彪,你就彆假模假樣的跟我稱同誌了,你要想挨罵就直說,少給我上躥下跳的無事生非!剛剛我讓她李彩雲給我講一下衝突始末,她卻想糊弄過去,顯然在遮掩罪責,就衝這個我能不喝斥她嗎?結果倒給了你表演的機會,你立馬跳出來扮好人了,可你陸文彪什麼時候是好東西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關冬甚至張大了嘴巴,他雖然早就知道秦陽與陸文彪不和,卻也沒想到,秦陽竟敢當麵指著陸文彪的鼻子說他不是好東西,這膽子也太大了吧,這作風也太剽悍了吧,半點同僚之誼都不顧及了?
陸文彪被罵得滿麵通紅,臉皮都快滲出血來了,氣得都語無倫次了:“你秦陽好……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你竟敢說我不是好東西?你真是太欺負人了,你欺人太甚……”
秦陽理都不理他,隻是質問李彩雲道:“你怎麼還不講,心虛啊?”
李彩雲臉色窘迫的說道:“誰心虛了,說就說,我……我和劉婧剛才洗抹布的時候閒聊天,結果正好碰上吳迪過來洗杯子,也不知道我們哪句話惹著她了,她就怒了……”
“你給我滾,你少避實就虛糊弄人!”
李彩雲還沒說完呢,吳迪已經氣憤憤的打斷了她的話,對秦陽道:“她又糊弄你呢,你知道她們兩個賤人剛才說什麼來著嗎?我剛才去洗手間洗杯子,正好撞見她們在說你和我的壞話。她們竟然說,你之所以把我調到秘書一處,是看上我了,想儘快把我搞到手,就假公濟私把我調到一處了,好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