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鞠雅麗隻聽得心頭豁然亮堂起來,可很快又發起愁來,問道:“組織工人鬨事倒是好說,可工人鬨事的理由呢?總得有個正當理由吧,要不然絕對瞞不過秦陽,那小子精明得很。”
劉飛虎道:“理由還不是隨便找,比如讓工人打起感情的旗號來,就說在廠子裡工作年頭長了,和廠子有感情了,不希望自家廠子被外地企業收購。再比如工人們聽說廠子被收購後,所有職工都要被辭退下崗,所以跑過來抗議。這事你不用管,都交給陳向前去辦就行了。陳向前精明著呢,絕對能想到一個好的理由。”
鞠雅麗道:“好,那我這就聯係他,讓他安排好工人明早過去鬨事。”
劉飛虎急忙阻止:“不行,彆那麼急,人家投資商明早才正式駐廠審計,結果剛駐廠就有工人過去鬨事,這陰謀的意味太明顯啦。怎麼也得等到後天早上,讓投資商駐廠的消息有個名義上的往外傳播的時間。”
鞠雅麗讚道:“還是你老奸巨猾呀,怪不得你能當副市長呢,就是比我想得深想得遠。”
劉飛虎一陣無語,有這麼誇人的嘛,老奸巨猾是好詞嗎?道:“後天早上先讓工人鬨一次,看看投資商的反應,投資商要是直接被嚇跑那當然是最好,要是還敢留下來,那就讓陳向前繼續組織工人鬨事。”
鞠雅麗連聲說好。
劉飛虎心思老到,又將這事從頭到尾重新捋了一遍,確認沒有留下破綻漏洞後,沉吟道:“秦陽這小子不僅在單位裡跟我作對,現如今又趟咱們這淌渾水,隨時都可能害死咱們,已經變成咱們的禍害了,絕對不能留。要想個辦法,儘快將他整死。”
鞠雅麗並不想整死秦陽,因為她無時無刻不在幻想將他收為裙下之臣,儘管今夜被他多次拒絕,但還是心存一絲僥幸,畢竟秦陽身份非同一般,乃是市官場裡麵最紅的人物,要能將他收服,那以後在市裡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何況他生得高大帥氣,十分討人愛,要能收服他滿足感絕對爆棚,因此聞言沒有附和,反而幫他說話道:“秦陽倒是沒怎麼礙咱們的事,他以前收受過陳向前他們贈送的煙酒,似乎是個可以收買的人。等某天他真礙事的時候,我讓陳向前送他份大禮就能擺平他了。”
劉飛虎吃了一驚,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要早知道他是個可以收買的人,早就整死他了。”
鞠雅麗奇道:“既然他可以收買,還用整死他?”
劉飛虎怒哼一聲,道:“對,我就是要整死他,不整死他怎麼為我們這些人出氣?!”說完想起了昨天早上被秦陽怒懟,以及大秘書陸文彪和小秘書莫思雨被秦陽打擊的前仇。
鞠雅麗勸道:“是你跟他的私仇重要啊,還是大局重要啊?你整死他隻能出口惡氣,但你要能收服了他,可就好處多多啦。”
劉飛虎對於收服秦陽沒有任何興趣,因為就算收服了秦陽,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好處,還不如一次性整死他,給自己出口惡氣呢,耳聽鞠雅麗連番幫他說話,便明白了,她對秦陽動了婬心,這個賤人從來都是這樣,對於權貴和帥哥那是來者不拒,不僅不拒,還會經常主動出擊引誘目標,自己也就是需要時不時的利用她一下,再加上她確實會伺候人,要不早就把她個婬婦一腳踹開了,心想既然你想護著秦陽,那接下來的話我就不跟你說了,回頭我找陳向前,讓他幫我暗算秦陽,總之必須得整死他才行。
想到這裡,他裝腔作勢的打了個哈欠,道:“行吧,那就按你的意思來,還有事嗎,沒事我睡覺去了。”
鞠雅麗見他終於放棄整死秦陽,自也高興,道:“沒事了,有事再說,你睡去吧,我給陳向前安排下去也睡了。”說完跑下樓去,希望陳向前還沒走。
陳向前確實還沒走,因為張會軍剛剛上了趟廁所,這是剛出來,二人正要走人,鞠雅麗噔噔噔的跑下樓來,眼看二人還沒走,喜上眉梢,上前囑咐二人後天早上安排一批工人跑去廠子裡鬨事,以趕走那個省城投資商。
陳向前聽完又驚又喜,因為這一招可是比自己三人之前商量出的被動防守強得太多,可以從根子上排除所有風險,而且就算事情鬨大了,也有那批鬨事的工人在前麵頂著,自己無須承擔任何責任,甚至自己還可以從中扮演好人,“勸說”工人們不要鬨事,這麼一想好不高興,連聲誇讚。
不過他心裡也明白,這麼高明的招數應該不是鞠雅麗想出來的,她要能想出來,剛才早就告訴自己二人了,估計是她頭上那位想出來的,不得不說,市領導就是市領導,隨便想出的一個小伎倆,就勝過自己這些小人物絞儘腦汁千思萬想。
二人隨即告辭離去,出門後陳向前回想起剛才在樓上臥室裡和鞠雅麗那番親密互動,兀自不敢相信,自己已經跟她好上了。
當然他也不傻,看得出鞠雅麗是想讓自己在關鍵時刻替她背黑鍋,免得牽累到她,但以往每次撈錢自己都有份,就算不幫她背黑鍋自己也跑不了,所以還不如假仗義一下討取伊人的歡心呢,要是真能睡了她這個千嬌百媚高高在上的美女領導,哪怕多坐三年五年的牢也值得啊……
次日是周六,雖然是休息日,但秦陽也沒能撈著休息,一早就帶著史新宇的審計評估團隊趕到了市製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