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搖頭道:“那倒沒有,我就是納悶你過來乾什麼?”
莊莉娜聞言一喜,豔美的臉龐上複現笑意,道:“下午市長不是要調研企業嘛,我過來跟班采訪的。”
秦陽一怔,道:“你跟班采訪?誰派你來的?”
莊莉娜道:“台裡啊,秦主任你不會還不知道吧,我從今天開始就正式成為市長的政治記者了。”
秦陽一陣懵懂,心想自己上回跟市台台長伍峻名說的是,把顏姿換回之前的政治記者,但曾祖輝之前的政治記者很明顯不是眼前的莊莉娜啊,這是怎麼搞的?略一思忖,也就懂了,伍峻名沒聽自己的換回以前那個政治記者,而是讓年輕貌美的莊莉娜來充數,不知道是伍峻名要把獻美以媚上的路線堅持下去,還是莊莉娜給了他什麼好處,謀得了這個風光之極的美差。
莊莉娜轉頭看了眼裡間門戶,隨後俯下身去,儘量湊近他,小心翼翼地說道:“秦主任,周六晚上市體育館有場張學友的演唱會,我手裡有兩張貴賓票,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跟我一塊去看唄?”
她襯衫領口開了兩顆扣子,這一俯身,領口垂落下去,就露出了裡麵那對珠峰。
秦陽正對著她,或者說,她根本就是故意露胸給他看,因此他想看不到都不行,一眼就透過她領口看到了裡麵那對白花花圓鼓鼓的凶器,眼神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刹那的停滯。
莊莉娜正死死盯著他的雙目,見他盯住了自己的胸,暗暗得意,嘴角邊劃過一抹竊喜。
但她並未高興多久,因為秦陽很快抬高了視線,並且臉上沒有受到誘惑的豬哥樣,反而更冷漠不耐了,譏諷她道:“你這兩坨肉引誘彆人還行,想引誘我還差得遠。以後也少打我的主意,我對你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莊莉娜被他揭破心思,好不尷尬,一張雪白無暇的臉龐眼瞅著就紅了,裝無辜道:“秦主任你說什麼呢,我完全聽不懂啊,誰引誘你了呀,你誤會我了,我就是俯身的時候不小心露了下心口,你用不著上綱上線。”說著抬手捂住領口,假作正派。
秦陽淡淡地道:“我見過的狐狸精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既不是最妖媚的那個,也不是最狡猾的那個,所以你也就彆跟我惺惺作態了。我隻警告你一句,以後少跟我玩花樣,不然惹得我不耐煩了,我讓伍峻名把你撤回去。”
莊莉娜立時啞口無言,表情悻悻地噘起小嘴,佯作無辜且不服氣的樣子。
秦陽指著門口道:“市長出行的時候你再隨行,現在下樓去等,或者找個空會議室等,彆在我這兒礙事。”
莊莉娜紅著眼圈道:“我是好心來請你看演唱會的,可你倒好,對我這個態度,真是太傷人了,算我自作多情,哼!”說完氣鼓鼓的轉身離去。
秦陽見她還發脾氣了,忍不住好笑,暗道一聲“賤人多作怪”。
午後一點半,曾祖輝前往市屬企業永陽市鋼構有限公司進行調研,陪同調研的市領導有呂秉德和分管工業的副市長王廣,隨行乾部有牛謹、兩位副秘書長以及國資委、發改委、工業局、稅務局等單位負責人,所有人等共乘了一輛考斯特商務車。
值得一提的是,國資委主任目前還是鞠雅麗,所以她也跟在了調研隊伍裡麵。
市報社、市電視台、省報等市裡媒體都派出了記者隨行采訪攝錄,其中就有莊莉娜。
趕到鋼構公司後,曾祖輝一行受到了公司領導職工的熱烈歡迎,雙方互相握手見過後,便開始正式調研。
市鋼構公司成立之初,隻是永陽市為了解決本市的鋼材需求,而建設的一家自用鋼廠,建廠後的二十餘年裡始終不溫不火。
時間來到上世紀九十年代末後,這家鋼廠迎來了一個具有遠見卓識的廠長。此人預料到國內經濟將會開啟全麵爆發似的發展,各行各業如工業、商業、基建、運輸等行業,對於鋼材構件的需求將會無比旺盛。
所以他果斷貸款引入世界最先進的鍛造流水線,將類型單一的鋼鐵產品更改為多種多樣的鋼構產品,此後又不斷加大投資,招兵買馬,擴大生產,在之後的十數年間,竟將廠子規模擴大了三十倍不止。
如今的鋼構公司,占地八萬平米,擁有各類專業技術人員一千五百多名,引進有世界最高水平的C、Z型鋼結構生產線和彩板生產線,年產各類鋼材構件達十五萬噸,不僅滿足了本市需求,還廣銷國內外。年總營收高達九個億,不知不覺間已是市裡的納稅大戶。
曾祖輝來此調研,無形中也體現出了這家企業的超凡實力。
在廠房裡,曾祖輝興致勃勃的參觀了新構件生產製造車間,又與車間主任、班長、工人等人談話,了解各級職工的工作生活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