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砰的一聲悶響,受到大力蹬擊的屋門猛地向屋內撞去,小飛哥猝不及防,被門邊撞到臉麵的同時,身子被撞得倒退出去,嗷嗷慘叫著仰麵倒在地上。
床上那美女嚇得失聲驚呼,下意識從秦陽身上爬過去,躲在了大床內側過道裡,滿麵驚恐的看向門口那短發美女。
那短發美女不是彆人,正是貼身保護秦陽的三名特警裡麵的霸王花魯洋,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原來方亮三人都很儘職儘責,早上秦陽遣他們回市局的時候,他們並未真回市局,而是由彭海濤回局裡開了輛警車回來,然後三人上車守在市政府外,進行秘密守護,秦陽對此自然一無所知。
傍晚下班時分,方亮被老婆叫到孩子學校去開家長會,而彭海濤也不巧被支隊長叫回局裡開會,因此就剩魯洋一個人留在車裡。
等秦陽加完班驅車駛出市政府後,魯洋眼見分明,開車悄悄跟了上去,打算護送他安全回到家裡後,自己就也下班回家,哪知送到他家小區樓前,正好撞見他被人攔下的一幕。
起初魯洋並未意識到對方存心不良,直到看見小飛哥突然跑下車,和那美女一起把暈倒的秦陽送進車裡,才意識到不對,其時再想下車搭救秦陽已經來不及了。儘管她手裡有槍,但對方已經挾持了秦陽,她投鼠忌器,也不能貿然行事。
因此她當機立斷,把車開到前麵掉頭,等對方那輛漢蘭達駛離的時候,她偷偷尾隨其後,跟著他們一路來到了這家賓館,為防打草驚蛇,特意沒把警車開到賓館門口,離著還有三四十米呢就停在了路邊,等對方二人把秦陽攙扶進賓館後,這才下車跑進賓館,跟前台亮明身份,很容易就找到了這個房間。
一腳踹飛小飛哥,魯洋大步走進屋裡,反手把門關了,眼睛瞟向癱在床上身無寸縷、一動不動的秦陽,微微眯了眯,冷冷問道:“你們怎麼把他弄暈的?”
那美女不敢回答,哭喪著臉看向地上的小飛哥。
那小飛哥可不是普通人,而是跟胖三一樣的黑惡分子,平時他不欺負彆人就是好的了,又何曾被人欺負過?剛剛被屋門撞得臉麵生疼,就感覺麵骨都裂開了,早就氣炸了肺,現在聽聞魯洋問話,哪裡還忍耐得住?
他罵了聲操,從地上跳起來,張牙舞爪的撲向魯洋,打算先揍她一頓狠的,然後剝光她原地正法了她,如此才能泄心頭之恨。
魯洋見他凶神惡煞般撲來,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也沒做出任何的閃躲動作,直等他快撲到身前了,這才不緊不慢地從兜裡掏出一件物事,右手往前一送,正好將那物事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小飛哥隻覺額頭一涼,身形立時停滯,將目光焦點凝聚到那物事上,不看還沒事,一看差點沒尿了褲子,赫然是一把散發著無限殺氣的手槍。
魯洋忽然把手槍縮回,左手上膛後右手又迅速頂了回去。
小飛哥一聽聲音就知道她手裡拿的是把真家夥,瞬間魂飛魄散、雙股打顫,結結巴巴的哀求道:“彆……彆開……求……求你了……大大大……大姐,彆開槍……我不動了……我我……我給你跪下。”說完真的撲通跪在地上。
魯洋從左褲兜裡掏出一副手銬,丟在地上,道:“把她跟你銬一塊!”
小飛哥麵色大變,抬頭驚恐而又敬畏的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個活神仙,道:“大姐你……你你……你是警察?”
“少廢話!”
“是,是,我銬。”小飛哥忙揀起手銬,熟練的把自己和那美女銬在了一起。
魯洋收起手槍,淡淡的道:“你們是乾什麼的,為什麼要挾持他?”
小飛哥麵現猶豫之色,目光閃躲,不敢跟她對視。
魯洋看向那美女,那美女見小飛哥不說,也不敢說,怯怯的垂下了頭。
魯洋又問:“你們怎麼把他弄暈的?”
那美女這才訥訥地道:“給他打……打了一針麻醉藥,藥狗用的那種。”
魯洋心說原來如此,怪不得像他那麼高大強健的男人頃刻間就被放倒了,問道:“多長時間能恢複過來?”
二人吭吭哧哧的,誰都答不上來。
魯洋歎了口氣,指著牆腳道:“過去蹲著。”
二人不敢不聽,老老實實地走過去蹲下,由於那女人隻穿著內衣,因此搞得像是一對在掃黃現場抓到的野鴛鴦。
魯洋走到床邊,近距離看到秦陽那強健而又陽剛的男性軀體,不免有些臉熱,隨手拿過他的襯衫,掩在他腹部,俯身下去,細細觀察他的情狀,見他雙目似睜似閉,好像還有意識,但是不多,問他道:“聽得見我的話嗎?知道我是誰麼?”
秦陽雙目倏地睜大了些,口唇也動了動,但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魯洋轉身走去洗手間,拿毛巾投濕,回來給他擦了擦臉,又打開一瓶礦泉水,喂他喝了一口,再問:“現在呢?”
秦陽口唇動動,還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