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千儀也從來不敢在水裡睜眼,因此看不到是秦陽救了她,隻覺救自己這人雙臂強健有力,很像是秦陽,卻又不敢相信是他及時趕到救了自己,心頭既好奇又迷惘。
秦陽攬住她腰肢,雙腳猛地一蹬河底,帶著她往河麵遊去。
薑千儀本身也會遊泳,又有那個氧氣袋的漂浮作用,因此二人很容易就回到了河麵上。
此時薑千儀終於可以睜開眼睛,借著路上那明暗不定的車燈燈光的照射,看清麵前一張英俊臉孔,不是秦陽還是誰?認出他來當真是歡天喜地,吐掉呼吸管,沒頭沒腦的在他臉上一頓亂親,親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聲透著無限的委屈與恐懼。
秦陽輕輕拍打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彆哭了,已經安全了。都怪我,沒能第一時間救你出來,差點害死你,好在及時把你救出來了。彆哭了我的好千儀,有我在你永遠不會有事的……”
正說著呢,旁邊嘩啦一聲水響,有個人頭冒了出來,正是“保安隊長”,他一眼看到秦陽和薑千儀抱在一起,登時了然,是秦陽把自己耳朵扯掉的,也是他把薑千儀救出來的,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公仇私恨加到一起,哪還管得了那麼多,暗罵一聲就朝秦陽撲了過去。
秦陽眼見分明,轉身把薑千儀護在身後,水麵下悄悄起腿,一腳蹬在他肚子上。
“保安隊長”被一腳蹬出去好遠,意識到對方身強力壯,自己赤手空拳怕是打不過他,伸手要掏匕首時,才想起剛才從車裡逃出來得急,忘了帶上匕首,既然沒有武器,還跟對方打什麼打,何況是在河裡,又能打死他麼?耽誤時間久了的話,反倒會導致自己被警方抓捕。
想到這裡,他沒有半分猶豫,轉身就往河邊遊去,遊出兩米後刀疤眉也回到了水麵上,趕忙招呼他一起跑。
秦陽又豈會容他們逃脫,問薑千儀道:“寶貝兒你會遊泳嗎?我要去抓住他們,不然就抓不住幕後主使了。”
薑千儀道:“我會,你放心去吧,不過千萬小心,打不過他們就讓他們跑吧,回頭我再報警。”
秦陽嗯了一聲,身子往前一紮,展開雙臂,如同水中蛟龍一般的迅捷追向二人。
“保安隊長”和刀疤眉見他追了來,都嚇得魂飛魄散,拚命劃水,卻哪裡遊得過他,眼看就要被他追到身後了。
可這時秦陽忽然想到,在河裡不便動手,而且對方有兩個,要是拚死纏鬥,很可能導致自己身陷絕境,於是放棄了在水裡製服他們的念頭,突然拐彎,從二人身側遊向岸邊。
“保安隊長”二人都看傻了,不知道他在搞什麼玄虛,但也沒有多看,一個蛙泳,一個狗刨,拚力遊水。
秦陽先於二人上了岸,眼看岸邊就有一株不大不小的臭椿樹,樹乾比拖把棍粗點也有限,當下上前將其折斷,上麵去掉枝葉,下邊撕掉樹皮,便成了一根粗壯的木棒。
剛剛製作出武器來,“保安隊長”二人已經上岸,秦陽怕二人逃回河裡,因此等二人跑到河坡上才撒腿追了上去。
二人見他持棒追來,麵色大變,如同兩條喪家之犬,惶惶奔逃。
秦陽追到刀疤眉身後,一棍打在他頭頂,當即打得他頭骨破裂,腦袋暈眩,一聲沒吭就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保安隊長”見狀又驚又怕,明知道要是留下兄弟給他活捉,自己事後也逃不過警方的追捕,可還是沒有回頭救援,拚命價奔逃。
秦陽追了幾步竟然追不上他,索性一發狠,將手中木棒狠狠甩砸向他後背。
“保安隊長”正瘋跑呢,忽被一棍重重戳在後背上,隻覺脊柱就此斷裂一般,全身劇痛,下身無力,噗的一下撲倒在地。
秦陽冷哼兩聲,追到他身後,揀起那根木棒,一棒重重敲在他右腳踝上,敲了個粉碎。
“保安隊長”嗷的一聲慘叫,翻過身抱著右小腿滿地打滾,張嘴乾嚎,瞬間一臉鼻涕眼淚外加河水。
暫時製住這兩個綁匪後,秦陽回到河邊,接應薑千儀上來,等二人回到河坡上麵,發現那輛出租車的司機師傅已經開回來了,正下車瞧看,滿臉的匪夷所思之色。
秦陽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說話,問薑千儀道:“是報警還是怎麼著?”
薑千儀搖頭道:“先彆報警,我才明白過來,這事可能是尹明明策劃指使的。除去她外,我沒有彆的仇人,而且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家裡情況知道得那麼清楚。”
秦陽大吃一驚,道:“尹明明?她敢對你下死手?”
薑千儀淒然一笑,道:“最毒不過婦人心,這話你沒聽過?再說了,這倆凶手要是做局成功的話,誰會知道我是被人害死的?恐怕就算我那口子也不會多想,隻會以為我深夜外出,經過橋頭的時候打瞌睡,失誤把車開進河裡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