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見了。”楚苒在房門口和其它嘉賓揮手道彆,等一走進去,臉色唰地就變了。
她陰沉著一張臉,直接從脖子上取下佛牌,生氣地看了看。
“什麼破玩意兒。”她直接把佛牌往地上一扔,佛牌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也沒在意,整個人倒在沙發上,腦子裡想著直播時候的事情。
楚洛!
楚洛!
都是楚洛,又讓她在鏡頭前出醜。
她咬了咬牙,狠狠地用拳頭錘著抱枕,似乎把枕頭當做仇人一樣,“去死吧!”
打了幾拳,並不解恨的楚苒直接把抱枕往地上一砸,抱枕撞上了地上的佛牌。
佛牌被砸得衝出機密,撞在了桌腿上。
佛像之上的透明玻璃,裂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
一聲似有若無的輕歎傳來。
繼而有肉眼看不見的寥寥黑煙從縫隙中散發出來。
是夜。
濃密陰沉的夜幕,遮住了漫天星鬥。
岑家彆墅燈火通明,仿佛黑夜當中一盞微弱的燈。
薊宰從門外進來,臉色有點兒難看,“宿向陽打電話過來了,他說他們去岑家二房那邊看了。岑家二房一開始堅決不承認自己用術法害人,後來被點破了之後,態度強硬。”
辦事處才開起來不久,在普通人的世界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權威。
而岑家二房在南市地位極高,又承擔著南市的經濟脈絡。
如果真的要動岑家二房,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行的。
薊宰心情有點兒低落。
玄門做事是很隨意的。
隻要除魔衛道,他們都直接坐了。
就像當初,楚洛私自養邪祟,他就直接闖了進去,把邪祟帶走。
但是現在開了辦事處,居然做事處處受限製,難怪玄門那麼多前輩,都不願意進入辦事處。
“你有把握嗎?這雙陣合一的大陣,而且陣心又在岑家二房那邊,我們的人連進都進不去。”
兩陣合一,牽一發而動全身。稍有不慎,不僅陣法解不開,很有可能會反噬到楚洛身上。
楚洛遙遙望著岑家祖墳方向,“能解。”
她說得隨意,薊宰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
直播結束後,師門和玄門的前輩都打電話來聯係過她,說這兩陣合一的陣法很是難破,若有意外,很有可能會讓岑家長房運勢更低。
都想讓他勸一勸楚洛。
可楚洛卻輕飄飄地說,能解。
過了一會兒,岑家父子從外麵回來,從後備箱抱了一堆他們需要的東西。
而在他們後麵,跟著幾輛車子。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從車上下來,身後跟著十幾個年紀不一的男男女女。
“大侄子啊!這個陣法不是那麼容易破的,當年那位大師可是說過,如果隨意破陣,對你們影響更大。”那老人雖然拄著拐杖,但是看起來精神卻很好,跟在岑父的後麵。
岑家父子一言不發,沉著臉搬東西。
等東西都搬完了,才對著楚洛道:“楚大師,你讓我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岑家二房的人,這才看向站在客廳裡的楚洛。
“大侄子,你不會相信這麼一個黃毛丫頭吧!”
“大哥,這陣法又不是我們做的,是已經過世的爺爺做的。現在木已成舟,你如果貿然破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如就這樣……我們會補償你們的。”
“為什麼要補償?”二房那邊有年輕的小輩,滿臉不以為意。“這都是迷信,就算是真的,也不是我們的錯啊!是太爺爺找人下的陣。”
“我們這些年對他們還不夠好嗎?又是送錢,又是給他們生意上麵的支持,要不是我們家,說不定他們一家人都沿街乞討了。”
“就是!”
“爺爺,讓他們破。”
“我們又沒錯。”
“要怪就怪過世的爺爺。”
二房的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聲音很小,卻也讓在場的人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