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想想也是,他說:“事實上,不是你聽到的那樣。”馬鎧的手在蕭崢的肩膀上拍拍說:“兄弟,你這個人沒啥毛病。唯一的毛病,就是太低調了!而且,方部長這樣的女領導,長相沒得說,還有那麼強大的背景,關鍵是對你這麼好,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呢!你還不如早點從了人家,保證你以後平步青雲!”
蕭崢卻道:“我和方部長隻是普通朋友,此外,她是我的領導。”馬鎧搖搖頭,無奈道:“哎,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是,我相信女追男隔層紗這個道理!方部長既然對你有意思,你早晚是會被拿下的!”
“你這種話,像是一個發改委處長說的嘛?”蕭崢朝馬鎧瞥了一眼。馬鎧嗬嗬一笑說:“你以為,我跟每個人都這麼說話嗎?肯定不是啊,我是把你當朋友才這麼說的嘛!不管是領導還是平民百姓,脫了衣服,大家都一樣。所以,和兄弟說話,我從來不裝。”
蕭崢覺得馬鎧確實也如此,他說:“這次寧甘之行,能認識你,也算是我的一大收獲。”馬鎧一聽,頓時大喜:“你這話,說到我心裡去了。為你這句話,咱們得喝一杯。”看看,現在也就九點半,蕭崢說:“等我先去訂個房間。”馬鎧道:“我陪你去。你一般會住哪家酒店?”
“湖畔酒店。”蕭崢脫口而出,每次和肖靜宇來杭城,基本都是住的這家酒店。馬鎧道:“這家酒店是老飯店了,有檔次服務好,不錯。就在前麵,咱們走。”兩人到了酒店,蕭崢要了一間普通的單人間,將行李箱一放,就跟馬鎧一同出去了。
正當蕭崢馬鎧走出酒店的時候,在他們身後,一名女子正瞧著他們離開,等他們走入了東坡巷中,女子才轉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馬鎧帶著蕭崢到了一家他常去的夜宵店,點了個跳跳蛙手剝小龍蝦和花生米,兩人就開始乾起了啤酒。旁邊的人,絲毫看不出,他們一個是常務副縣長,一個是省發改委的處長。這才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不管當到了啥,該怎麼吃就怎麼吃,該怎麼喝就怎麼喝,隻要你在群眾當中,過著普通人的日子,就不會太危險。
馬鎧道:“兄弟,這次咱們能一起去寧甘,這是多大的緣分啊!”蕭崢笑笑說:“確實有緣分。關鍵是咱們倆投緣!”馬鎧也笑道:“既然投緣,咱們連乾三杯!”蕭崢笑道:“乾就乾!”
於是,兩人還真連乾了三杯。
三杯啤酒下去,馬鎧就有些醉意了,一邊戴著手套剝著小龍蝦,一邊說:“兄弟,不瞞你說,今天我是想不醉不歸啊。”蕭崢有些奇怪:“為什麼要買醉?看你也沒有仕途不順呀。”馬鎧道:“仕途算個屁呀,你不知道,我現在是相思成災呀。”
蕭崢瞧著馬鎧:“和王蘭?”馬鎧點頭道:“是呀。昨天晚上,我和王蘭不是在老村長家睡的嘛?”蕭崢點點頭。馬鎧道:“老村長也真做得出來,把我們給分開了。”蕭崢點頭道:“然後呢?”馬鎧道:“所以晚上我根本沒有機會和她進一步接觸。”蕭崢道:“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呢。既然接觸不到,你還有什麼好相思的?”
馬鎧搖頭道:“可是,昨天晚上,王蘭到我房間來了!”蕭崢吃了一驚。不過,昨天晚上他們確實是每人一個房間來著。
第一天入住銀州酒店的時候,馬鎧就跟王蘭提出來,希望一個人一間房,王蘭說要向領導彙報。可昨天晚上,寧甘是真的給他們每人安排了一個房間,理由是,這是考察團此行在銀州的最後一晚,第二天又要趕飛機,所以為讓大家睡得好點,安排了一人一間。大家確實也都累了,領導層本來就一人一間,所以大家也都接受了。
沒想到,王蘭趁此機會還去了馬鎧的房間!蕭崢問道:“然後,你們發生了關係?”馬鎧道:“沒有。我們吻了抱了,除了發生關係,什麼都做了。王蘭說,她和我分隔千裡,不會有未來。”蕭崢點點頭道:“這倒也是。”馬鎧卻不同意:“什麼叫‘這倒也是’?我一定要娶到她!你不知道,王蘭她有多好!”
蕭崢道:“情人眼裡出西施!”馬鎧道:“就算如此吧。反正我對她是認真的。我要爭取去援寧!”蕭崢吃驚地看著馬鎧:“你想清楚了?”馬鎧道:“我已經想好了。”蕭崢端起了酒杯:“你真要想清楚了,我敬你一杯,愛情扶貧兩不誤。”馬鎧又跟蕭崢乾了一杯:“你真的支持我?你去不去?”
這句話,把蕭崢給問住了,他其實沒好好想過這個問題:“這不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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