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就彆拿這個試探弟子了,弟子不是那種人。”
聽聞此話,
莊非子眼裡更加的讚賞,
但麵上卻依舊搖頭道:“不用此招,你又如何過關?”
秦寒:“那簡單,先用靈體庇護所誘惑他叛變,不過看他古板的樣子,估計這招也不行。”
“但我還可以用森祖探查的功力繼續誘惑他,就說幫她找妻子,他肯定會叛變。”
莊非子:“他妻子怕是已經不在靈界了,這不是詐騙嗎?”
秦寒:“您老這話說的,億分之一的概率能活,哪怕概率再低,這不也是有一點點概率嘛,這怎麼能算詐騙呢?”
莊非子聽後,
撫須一笑,
旋即目光一凝,
極為嚴肅道:“我若再問你,森祖這招無效呢?你又當如何?”
秦寒見師祖嚴肅,同樣心神一凜,
“回師祖,若森祖這招也無效,那弟子準備冒天下之大不韙,強奪寶物!”
莊非子:“你心思轉的倒是很快,可我再問你,若是一切招數都沒用了,你隻有毀他的道心,才能成功,又當如何?”
秦寒詫異的看了莊非子一眼,
他不明白師祖為何要逼他進入道德困境。
這個問題簡直堪比家鄉的電車難題,
反正一定要讓他用不正常的手段坑死一個沒有原罪的正道強者。
莊非子見秦寒有些猶豫,
說道:“你也可以選擇退讓,不取寶物,我也能理解的。”
秦寒聞言搖頭,“聖物這等寶物,乾係到弟子的前途命運,哪怕隻能加一分勝算我也必須拿到手裡。”
“不僅我自己的前途,我身後還站著一堆人,我豈能因為一個古先生退讓。”
說著,他目光一凝,
“回師祖,若彆無他法,莫說敗他道心,就算殺了他,我也在所不惜。”
莊非子:“殺了後呢?你會後悔嗎?”
秦寒堅定道:“豈會後悔?”
莊非子聞言,終於露出了笑容。
“好,記住你說的話。”
秦寒有些不解,“您老引導我說了這麼多的東西,究竟是為了什麼?”
“弟子實在難以理解。”
“咱們這明明要考核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管,說這些雲山霧罩的。”
莊非子撫須一笑,
他指著那古先生的方向,
說道:“師祖說的可不是小事。”
“你看這個古先生,雖然天才,但卻被往日的羈絆折磨成如今這般模樣。”
“所謂執念,因心而起,又因心而落。”
“怨憎會、愛彆離,都會成為執念的根源。”
“一個好人,哪怕躲過了這些,也會因為一念之差釀成了大禍,從而餘生深陷於自責之中,久成執念,牽連一生。”
“凡人若是謹小慎微,一輩子怕是也遇不到什麼事情。”
“可修士則不同,千萬年歲月也如彈指一揮,活得久了,什麼事情都會遇到。”
“總會有事情讓你產生執念。”
“執念唯心,若不在意,其便無足輕重,若你在意,其便如洪水滔天。”
“所以,你切記,無論做了任何錯事,切不可困心衡慮,將自己畫地為牢。”
“此事關係到你的前途命運,更乾係到我宗的興衰,定要時刻警惕!”
聽到此話,
秦寒似有所悟,
緩緩道:“執念唯心!”
“壞人殺了一個人,他不在意,便沒有執念。”
“好人殺壞人,認為對方該殺,念頭通達,也沒有執念。”
“可若好人誤殺好人,事後自責,執念便油然而生。”
“執念,有輕有重,有急亦有緩,輕則旬月則忘,深藏於心。重則根深蒂固,伴其一生,難以抽離。”
“人心一秒三千念,常伴吾身,一閃而逝為念,根深蒂固為執。”
“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有念頭驅動。”
“稍不注意便會引火燒身。”
“若要不滯於念,需時常拂之,方能念頭通達,萬事順心。”
念此,
秦寒朝著莊非子一拜,
“謝師祖點化!弟子受教了。”
莊非子撫須大笑,
“你能明悟就好,師祖就放心了。”
旋即,
他又道:“快,上次在兩界城跟咱們進來的還有宮音宗的人,趕緊把他們宗主宮商羽喊出來。”
秦寒搓了一張請神符。
下一秒,
一名靈皇層次的白衣女子顯現身影。
“見過莊前輩。”
莊非子指了指古先生,“這是你們家的人,你去收拾吧。”
宮商羽側臉一看,頓時點頭,
“我這劣徒居然在此處,莊前輩放心,晚輩去去就來。”
秦寒看著宮商羽離去的身影,
詫異道:“師祖,您老不是說沒招嗎?”
“您老不是說這姓古的天下無雙、無人能敵嗎?”
莊非子:“嗐,那不是借機教育你嘛。”
“宮商羽那可是正兒八經以音律一道邁入至高神層次的超級天才。”
“姓古的,一個至高神層次都沒達到的家夥,怎麼能打得過他師父呢。”
“就算他這些年在舊日靈界又進步了也無妨,”
“豈不聞,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當師父的再怎麼也會留一手的,放心吧。”
秦寒:“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