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寒的話,
莊非子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
好你個秦寒,有這麼拱火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種話,你讓老夫怎麼辦?
打對方一頓吧,顯得老夫沒涵養,
可不打吧,又顯得老夫堂堂靈尊毫無麵子。
此刻,不僅莊非子,就連那城主大人也懵逼了,
他滿臉的詫異,
這家夥是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
會說話嗎?
這種暗諷的話,能這麼直白解釋嗎?
如此沒眼色的人,是怎麼活這麼大的?
這種人,放在他的府邸,能活三天就是上天眷顧了。
他看向秦寒,
露出一絲假笑,
“這位小友說笑了,本城主豈敢有嘲諷莊靈尊的意思呢。”
“看這位小友相貌堂堂(人憎鬼厭),難道就是此次的考核之人?”
秦寒:“城主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我是考核之人了,怪不得你能當上城主呢,這份眼力,也是頗為獨到的。”
那城主一聽,差點又氣炸了,
這家夥是在嘲諷他多此一舉,在場就倆人,除了莊非子就是對方,
隻要眼睛不瞎就能猜得到身份。
“既然小友是考核之人,那看在莊靈尊的麵上,等下考核時本城主會‘照顧’你的。”
秦寒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話外之音,笑道:“那就多謝城主大人了,等在下拿到了聖物,以後會‘好好報答’城主大人的照顧之恩。”
城主眯著眼:“好說。”
秦寒:“既然要考核,那我們啥時候開始呢?”
城主:“要稍微等一下,城內負責評判的士紳還未過來。”
“那行吧。”秦寒回身坐到了椅子上,
並擺手,“城主也坐吧,彆客氣,就當在自己家。”
城主:“……”
他現在恨不得直接將這混賬東西趕出去,
可莊非子當前,
他就算脾氣再大,也不敢發火。
彆人不見得敢殺他,但打個半死還是沒什麼壓力的。
城主憋著一肚子怒火坐到了下首位置上。
而此刻,
秦寒則拿出一些點心,時不時給莊非子倒一些茶水,完全把城主給冷落了,
哪怕城主數次張嘴想說一個話題,
可對方壓根不接茬。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
城主大人有些如坐針氈,度日如年。
他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這小王八蛋一點規矩不守,故意給他難堪,
他就不出來這麼早了。
現在好了,坐在這裡,跟他娘的上刑一般難受。
正當他要找個機會起身,回偏廳躲避時,
卻見秦寒卻提前開口了,
“我看城主大人坐立難安,似有難言之隱,要不您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們。”
“我師祖脾氣好,不會生你的氣的。”
城主大人的屁股停在了半道,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隻能笑嗬嗬道:“小友說笑了,莊前輩在場,做晚輩的豈能離開呢。”
秦寒:“城主大人果然是個正人君子,非常講禮儀,晚輩以後定要向城主大人虛心學習才是。”
說完,直接閉嘴,再次把城主冷到一邊。
那城主此刻殺人的心思都有。
若不是不能對降臨者輕易動手,他恨不得直接將其格殺在大廳之中。
從來都是他當城主的欺負人,何曾被人蹬鼻子上臉,欺負成這個樣子。
場內,
時間點滴過去,
終於,
外麵出現了一群穿著華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