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軍走之前按照弗萊德的意思給古兆他們留下了一艘飛艇,有恒溫係統、有自動導航,甚至還配備了一個小型武器,簡直完美。
晏陽初知道因為他們和聯盟軍有聯係的緣故,這個聚集地不太歡迎他們。他本來想不在這裡逗留立刻就走,但被古兆製止了,兩個人把飛艇開到距離聚集地十公裡外的地方停下來,拿出熟食器開始熱乾糧,裝作是準備休整一夜再離開的樣子。
暗中一直跟著他們的那三個人觀察了他們一會兒,發現他們沒有其他動作,兩個人直接回去了,隻留下一個人看著他們。
晏陽初借著吃東西的動作悄聲問古兆:“你準備做什麼?”
古兆動了動嘴巴:“到晚上你就知道了。”
晏陽初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到了晚上,他的預感成真了。
入夜之後,他們假裝上了飛艇準備休息,古兆在飛艇裡用精神力遠程催眠了跟著他們的人,帶著晏陽初借著夜色直奔不遠處的人類聚集地。
這個聚集地古兆已經用精神力摸了三遍,熟練的繞開了所有的巡邏守衛,直奔獨臂男的住所。
獨臂男住在這個小城鎮裡一個獨立的小樓裡,小樓裡亮著燈,而且並沒有守衛。
古兆帶著他翻過圍牆進了院子,直接摸到了人家臥室的窗戶下麵。
晏陽初臉都快綠了。
自從遇到古兆之後,翻牆上房偷聽搶劫,都快被他做過一遍了。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特殊,這種事情放在聯盟足夠他和古兆進聯盟監獄坐上幾年了。他不知道在他失憶之前過的是什麼生活,但肯定不是這種的:)
古兆好歹擔著一個人類第一人的名頭,為什麼做這種事情會這麼熟練?
晏陽初在懷疑人生,古兆則在認真聽著獨臂男房間裡的動靜。
她的精神力反饋的消息告訴她這個房間裡麵有兩個人,而且都是清醒的狀態,但不知道為什麼裡麵沒有人說話。
她耐心等著。
上次她夜探那群人販子的時候是因為她事先察覺了那群人有問題,而這次的行動則完全是在末世裡養成的習慣:當彆人對她做了什麼小動作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要反偵查回來。
這種反偵查,往往會得到不少意料之外的消息。
她又等了一會兒,裡麵傳來翻書的聲音,片刻之後,一個陌生的男聲問:“查出來了嗎?”
然後是獨臂男沉沉的聲音:“應該不是他們的人,我的人回來之後說聯盟軍已經走了,他們在咱們聚集地外十公裡的地方休息。”
那個男聲又說:“讓你的人小心盯著,不管是不是他們的人,那一男一女真正離開了我們才好安心。”
獨臂男歎了口氣,有些憤憤的說:“我們就任由他們在地球猖狂不行,這些年,多少聚集地惶惶不可終日,都是因為他們!”
陌生男聲聲音提高了一點,有些嚴厲的說:“要不然呢?我們能乾什麼?我警告你,我們現在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可千萬彆做什麼傻事拖我們聚集地下水!”
獨臂男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陌生男聲聲音緩和了一點:“我知道我慫,但我能怎麼辦,向聯盟救助嗎?玲姐他們的聚集地倒是這麼做了,但你看看結果是什麼,有音信嗎?聯盟和地球對立的局麵就是他們這麼多年一手推動的,聯盟高層都有他們的人,我們現在是叫天天不應,隻能管好自己。”
古兆心裡猛地一驚!
她聽到前麵的時候心緒還算平靜,隻是以為他們有一個對手基地,而他們把她當成對手基地派過來的人了。然而她越往後聽越不對,直到聽到那個陌生男人說“聯盟高層都有他們的人”,她心裡的那個猜測幾乎要呼之欲出。
她和晏陽初對視了一眼,晏陽初明顯和她想到一塊去了,兩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的凝重。
古兆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趁著他們交談結束帶著晏陽初悄無聲息的離開。
兩個人一路沉默的回到了飛艇,古兆雙目放空沉思不語,晏陽初也扣了扣控製台,說:“那個想顛覆聯盟的河海基地就在地球。”
古兆深吸了一口氣,說:“如果他們的消息沒錯的話,那應該就是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組織還能滲透聯盟的話,獨臂男口中幾乎暗中控製了地球、並且推動了地球土著和聯盟對立的人就是她從裡昂的記憶中看到的那個組織。
河海基地,還真是至今賊心不死。
有心栽花花不活,誰能想到幾百年過去了,河海基地依舊紮根在地球暗中謀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