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剛開始隻以為古兆是說這玩玩而已,但很快他就不這麼以為了。
因為路子很野的古兆親自準備好了麻袋,找好了打手,當天晚上兩波打手就親自帶著她準備好結實麻袋兵分兩路行動了。
一隊去套那些機械師的麻袋,但畢竟他們也時傀儡,古兆就吩咐他們隨便打打就行了,斷個胳膊斷條腿張張教訓。
而另一隊去套主謀麻袋的人,那是古兆特意從弗萊德那邊接過來的高素質軍人。
她特意向弗萊德開口要人,弗萊德還以為他們又遇上什麼麻煩了,還緊張了一下,後來聽古兆說要人是準備套人麻袋時,那一瞬間的心情幾乎與歐文重合。
哪裡來的十階高手,怎麼作風和土匪一樣?
借給她吧,明麵上和軍方的紀律過不去。可不借給她吧,他打聽了一下今天晏陽初大廈發生的事情,又覺得挺糟心。
最後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古兆想借誰出來就自己聯係,直接到弗萊德這裡批假。
就當他沒看見。
古兆順順利利把人接出來,本著物儘其用的選擇,安排他們去慰問慰問這起事件的主謀們,還特意交代他們把人打個半死就行,給留條命。
當天晚上,兩波人一起行動,結束了之後都很有職業素養的打掃了戰場,然後各回各家,誰也沒回來找古兆。
從那之後,大廈就徹底安靜了,那群人再也沒找過來過,而且也沒聽說過有誰報警的。
本來還覺得古兆路子野不太讚同的歐文這下也閉了嘴。
大廈安靜了,連給古兆打發時間的人都沒有了,古兆有閒了以來。
好在這次閒的時間比較短,在古兆閒的要種蘑菇之前,之前說好的一個星期內給她緘默小隊資料的弗萊德有了動靜,他派人給古兆送了一個沒有聯網的終端,並讓人帶話,說看完之後立刻把東西毀掉。
古兆先打開終端粗略的看一下,這一看就知道自己在一段時間內可能不用擔心自己再閒的長蘑菇了。
那麼大一個終端,半數塞的都是以【緘默小隊】開頭的整整齊齊的資料。
就算她不眠不休的看也得看個幾天幾夜。
聯盟曾經對外說有關緘默小隊的資料已經全部公布,她想過聯盟肯定會有資料沒公布,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但古兆也不是真的為了了解什麼祖先的生活的,她自己就是古兆,緘默小隊曾經的隊長,對於緘默小隊,她知道的可能比這資料上記載的都多。
在古兆“死”之前的資料,她根本不用看,甚至能對這些拚拚湊湊的不全的資料做一些補充,或者是對那些不實的資料做一些修改。她想看的,是在她“死”後緘默小隊的資料,特彆是……柏景煥的資料。
她拿著終端直接在晏陽初隔壁閉關,告訴歐文這次如果不是大廈快炸了就不用叫她,再有人鬨事直接聯係上次的打手把人打出去。
然後她就打開了終端,資料按日期排序,她直接略過了前麵的一大部分,劃到了古兆“死”後的日期,再往後看,古兆“死”後緘默小隊的資料隻有全部資料的不到七分之一,比古兆想象的要少的多。
要麼是當年河海基地的勢力作祟沒把這些資料留下,要麼是當初艾黎的防範工作做的太好了,所以才沒有留下多少東西。但不管是哪一種理由,對如今要靠曆史資料來還原當年舊事的古兆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古兆一份一份資料往下看,發現這些被聯盟設為絕密的不外泄資料對緘默小隊的認識也隻涉及到緘默小隊明麵上的事情,比如建模小隊什麼時候和河海基地決裂、緘默小隊明麵上各種活動的行蹤、緘默小隊兩個代隊長之間的決裂等等,而艾黎給那些隊員安排的暗處的普通人身份則絲毫沒有被提及。
看來還是艾黎的防範工作做的太好了。
意識到這些資料裡麵連緘默小隊暗中的身份都沒涉及到,古兆的心就涼了半截,心說在這裡麵可能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資料了。
但她還是不死心,耐著性子一份一份往下看,就當是了解她離開後緘默小隊的生活也是好的。
她這麼想著,直到看到了一份視頻資料。
這是她一路資料看下來遇到的唯一一份視頻資料。
視頻時長為半個小時,從拍攝的角度來看應該是一份監控資料,拍攝地點是一間沒有絲毫特點的臥室,從拍攝位置的角度,能把大半個臥室的情況儘收眼底。
為什麼說沒有絲毫特點呢?因為大部分人的臥室都會留下個人居住過的痕跡,比如能反應出個人喜好的床單和小飾品、個人常用的生活用品、打掃不及時留下的生活垃圾等等。而這間臥室布置的沒有絲毫特點,乾淨的像是剛布置好的,隻有一張床和一套桌子,甚至連床單都是那種最沒有特點的白色床單。
乾淨的仿佛從未被人居住過。
古兆打開視頻後,前麵十幾分鐘都仿佛是被人靜止的,隻能看著這間乾淨的沒有絲毫特點的臥室。
如果不是弗萊德特意把這個視頻放到了資料裡,古兆都會以為自己是被人糊弄了一個沒有絲毫意義的假視頻。
直到十六分鐘十三秒之後,視頻中臥室門的方向突然穿來一聲響動,古兆精神一振,就看見視頻中臥室門被人打開了,一個頭發半長的高瘦青年微駝著背,姿勢怪異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