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兆覺得自己並沒有被誇到,她看向他,也沒有搞那套假裝他認錯人了的橋段,麵對一個聰明人裝傻,彆人會把你當真傻子。
她直接問:“你是怎麼猜到的?”
許少崖又給她換了個杯子重新倒了一杯茶,說:“從我被你抓回來,我就一直在想,你到底是誰。剛開始我從你的戰鬥手法中猜到你應該和古兆有關,可能是古兆的後人,但後來,我突然覺得,你可能就是古兆。”
古兆:“為什麼?”
她想了想,問:“難道你在河海基地的資料裡見過我?”河海基地雖然把聯盟裡關於她的資料銷毀了,但基地自己說不定還留著她的資料。
許少崖卻搖了搖頭,他說:“他們懼怕你,恨不得你直接就徹底消失了,被所有人遺忘,怎麼可能會留下你的資料,河海基地裡有的隻是關於你被圍攻落下飛機的文字記載。”
古兆落入有些玩味的笑了。
銷毀了全部有關她的資料,卻保留了代表河海基地勝利的她被圍攻翻船的資料?
她一直以來都覺得河海基地雖然手段齷齪了點,但最起碼還能稱得上一句野心家,她怎麼從來沒發現他們那麼具有自我安慰精神?
許少崖看著她的麵色,繼續說:“那段記載的最後一句話很有意思,它說你被十幾號高手打落飛機,落入太平洋,生死不知。”
他低聲重複最後一句話:“生死不知……也就是說,你有可能死了,也有可能……並沒死。而那麼正好,你第一次出現在彆人麵前就是在太平洋,還是和晏陽初在一起,你還號稱自己是地球土著居民。”
他看了看古兆,繼續說:“我就想,或許你當初根本就沒死,你可能根本就不是什麼古兆後人,你就是古兆本人!那麼厲害一個人物,除了一個古兆,這世界上還能有誰?”
古兆:“你跟敏銳。”
許少崖自嘲的笑了笑:“五百年前的反聯盟組織都還存在,五百年前的古兆為什麼不能存在。”
古兆吐出了一口氣,說:“所以,你非要讓我來就是為了驗證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古兆?”
許少崖:“這是其一,其二是,我想告訴你,我既然能猜到,河海基地肯定有的有人能猜到,你們做一下準備,他們可能會拿你的身份做文章。”
他這麼說,古兆就搞不懂他了,她皺了皺眉頭,問:“你是河海基地的人,對吧。”
是河海基地的人,還把河海基地掌握的消息賣給他們,這是個什麼意思?
許少崖笑了笑,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就明說了,我想通過你向聯盟賣個好。”
古兆:“?”
他說的貌似很清楚,可古兆更不明白了。
如果他想脫離河海基地向聯盟示好的話,他堂堂一個十三階,聯盟未必不會接納他,可為什麼非要通過她向聯盟示好?曲線救國嗎?
許少崖看出了她的疑惑,自嘲的笑了笑:“現在局勢不明,我不知道到最後到底誰輸誰贏,如果河海基地贏了,我直接向聯盟示好過他們肯定容不下我,如果聯盟贏了,我向你示好過,而你肯定會把從我嘴裡說出的話告訴聯盟,他們也能降低對我的戒心。”
“我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好好活下去。”
古兆沉默了。
堂堂一個十三階高手,到底為什麼會把自己搞得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為了“活”這個字不擇手段,以至於汲汲營營?
她看過許少崖年輕時候的映像,天才少年,意氣風發。
她問:“為什麼?”
許少崖:“我說過的,你問我什麼都可以,但這件事情是我的私事,我死都不會說。”
古兆沉默的坐了一會兒,驟然起身離開。
許少崖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都和她無關了,現在她要做的是趕緊把身份有可能暴露的事情解決。
她不怕身份暴露,她就怕到時候河海基地拿她的身份做什麼文章,以至於讓弗萊德他們措手不及,攪亂他們的局勢。
與其讓他們曝,還不如她自曝,好歹讓弗萊德他們有個準備。
於是,五分鐘後,她和晏陽初坐在了弗萊德麵前,形容嚴肅。
弗萊德正在泡茶,笑著問:“許少崖到底和你說什麼了?你這麼嚴肅。”
古兆:“我是古兆。”
弗萊德:“我當然知道你是古兆。”
古兆:“我是五百年前那個古兆,緘默小隊隊長。”
弗萊德:“你開什麼玩笑?”
古兆就默默地看著他。
弗萊德小心翼翼道:“你沒開玩笑?”
古兆點了點頭。
弗萊德手裡的杯子“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