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人就一起走。
降落在監獄之後,古兆發現整座監獄風平浪靜的很,仿佛局麵已經被控製住了,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嚴峻。
負責人一邊抹著汗一邊慶幸的和弗萊德說:“治療師已經控製住了,現在正被看押起來,許少崖也注射過抑製劑了,目前沒有表現出異樣來,我們給他做了一下檢查,也沒有發現什麼藥物殘留之類的……”
他還想請功以將功補過,弗萊德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先帶我們去見許少崖。”
負責人把三個人帶到了關押許少崖的地方。
一個全玻璃的透明房間,玻璃硬度可以抵擋十階高手的最強攻擊,從外麵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裡麵,而從裡麵絲毫看不清外麵,可以說是聯盟最安全也最沒有**性的監獄,專門為那種罪大惡極的罪犯準備的。
在這種情況下,許少崖住了進去。
許少崖正坐在這個監獄唯一的凳子上麵,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看起來沒有絲毫攻擊力的樣子。
三個人在外麵看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片刻之後,弗萊德說:“我進去會會他。”
古兆搖了搖頭,伸手攔住了弗萊德,說:“我進去。”
“他接觸了內應,暫時還不確定有沒有危險性,雖然已經注射了抑製藥劑,但如果他真的還有攻擊的話,你不是他的對手,將軍。”
弗萊德默了一下,點了點頭,說:“行,你進去。”
古兆就看向晏陽初,低聲說:“等我三分鐘。”
晏陽初膽大包天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早去早回。”
弗萊德上前瞳孔掃描幫她開了門,古兆從唯一的入口進去,反手關了門。
她弄出來的動靜不小,許少崖卻還是低著頭。
而且……他的手臂在發抖。
“許少崖。”她沉聲叫道。
許少崖沒有任何動作,隻是抖動的幅度更大了,仿佛在抑製著什麼。
許少崖明顯不對勁。
這就是那個負責人說的沒有問題?
“……走!”過了片刻,他突然低低的說出這麼一個字,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古兆皺了皺眉頭,直接走上前去,抬手拖起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許……”
異變在這一刻突然發生,在許少崖抬起頭的那一刻,古兆眼睜睜的看著許少崖的眼神從掙紮逐漸無神,隨即麵無表情的迅速抬手打向了她的手臂,速度之快,古兆居然反應不及,被他一掌掃到手臂上。
古兆迅速抬腳踹向了他的胸口,許少崖被踹出了兩米遠,半跪在地上。
古兆自己知道她的這一腳有多重,但許少崖卻依舊麵無表情,沒有流露出絲毫痛苦。
古兆的手臂卻隱隱發抖,手肘以下痛到失去了直覺。
很不對勁。
古兆用能動的一隻手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弗萊德立刻帶著所有人撤離,能有多遠撤多遠。
這個動作仿佛也刺激的許少崖,他子彈一般的衝了過來,途中抬手在玻璃牆上一抓,整麵玻璃牆應聲碎裂,他抓出來一塊手臂上的玻璃片作為武器朝她刺去。
古兆冷笑一聲,唯一能動的手直接抓住玻璃片反手捅到了他肩膀上,隨即飛快的在他胸口砸下了十幾拳,每一拳都沒有留情,直接把他砸到了碎玻璃渣裡。
許少崖卻仿佛沒有絲毫痛感一樣,立刻站了起來,機器人一般繼續向他攻來。
他仿佛一下子有了十四階的攻擊力,而且如同戰爭機器一樣沒有任何痛覺,他甚至不在意周圍井然有序的撤離的人,仿佛眼中隻有她這麼一個敵人。
古兆被久違的疼痛激發了血液裡的凶性,招招狠辣致命,整個監獄瞬間被他們打成廢墟。
古兆攻擊力強,但許少崖仿佛永遠都打不死一樣,無論古兆怎麼打他,他下一刻就能站起來。
所有精神攻擊手段全沒用,這個許少崖仿佛被人改造了一樣,而且專門針對她。
被疼痛刺激著,古兆如同一隻凶獸,用最原始的打發試圖製服許少崖。
……直到她不斷鼓蕩著的耳膜突然捕捉到一句話,她全身沸騰的血液瞬間冷了下來。
“……晏陽初!晏陽初呢!古兆彆打了,晏陽初不見了!”
古兆腦袋裡一白,下一刻就被許少崖一拳砸在了肚子上。
她突然就爆發了,直接卡住了許少崖的脖子狠狠往他腦袋上砸了幾拳,爆發後的精神衝擊直接讓許少崖七竅流血昏死過去。
她精神海裡如同岩漿一般不斷沸騰鼓蕩,久違的疼痛瞬間席卷了大腦,她卻仿佛無知無覺一般,茫然無措的站起身環視這片廢墟。
沒有晏陽初。
她精神探測直接掃開了一千多公裡,沒有人。
她在三分鐘之內打完了,晏陽初卻沒等她。
她聽不清弗萊德在她耳邊說什麼,周圍吵吵嚷嚷的,她隻能聽見一句話。
“早去早回。”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