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還聽見加爾補充道:“希爾和李斯特是同一時代的兩位藝術偉人,又是朋友,您既然喜歡李斯特,肯定也會喜歡希爾。”
古兆惱羞成怒:“你給我閉嘴!我現在命令你立刻休眠半小時!”
音樂生戛然而止。
古兆尤不解氣,遷怒剛剛回來的晏陽初:“嗬,真不愧是晏機械師改造的人工智能,性格簡直和您一模一樣呢。”
晏陽初虛弱的咳了一聲,半靠在她身上,臉色有些蒼白。
古兆的羞怒頓時全沒了,緊張的扶住他,問:“怎麼了?他們對你做什麼了嗎?”
然後這一扶,就發現了他袖口上沾染的大片大片的血跡。
她瞬間就沉下了臉色。
晏陽初本來想裝可憐轉移她的注意力順便逗逗她的,卻忘了自己沾了血的衣服還沒換掉,玩脫了。
古兆冷厲道:“他們對你做什麼了?”
晏陽初也沒什麼聖父心腸,他最開始不想讓古兆知道不過是不想讓她生氣,自己一個人因為河海基地的做法受了苦難,再說給古兆聽讓她也生氣,太虧,河海基地不配。
但現在她既然已經知道了,晏陽初就毫不猶豫的把貨倉飛艇裡那幾個人賣了,正好給古兆出氣。
他就說了他們給他吃的藥的事情。
說的時候,他眉目一派輕鬆,補充道:“好消息是我的記憶確實恢複了,但我裝的像,那幾個笨蛋還以為我真沒恢複。”
但古兆卻沒覺得這是什麼好消息。
她不過是晚來了四天而已。
她一言不發的把晏陽初推到了飛艇的醫療艙,也顧不上禁言加爾了,讓它幫晏陽初做檢查。
晏陽初一臉抗拒的被古兆壓到了醫療艙裡。
他真誠道:“除了吐幾口血,我是真沒覺得我有其他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古兆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檢查吧,這決定了我把他們打到幾級傷殘。”
晏陽初:“……”
他覺得如果不是那幾個人還有用的話,這小祖宗壓根不會考慮幾級傷殘,一個一個打死了才是她的性格。
加爾恢複了自由,和上艙門,一陣掃描之後,忠誠的向它現在的老板報告它之前的老板的身體狀況。
“老板的肺和脾臟有輕度損傷,胃部中度損傷,大腦有藥物刺激過的痕跡,可能會導致味覺係統暫時紊亂,不過這個暫時是一兩個月還是一二十年我暫時不知道,需要進一步檢查,無外傷。幸運的是雖然吃了四天腦部刺激的藥物,但老板天才的大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古兆聽到前麵的還隱隱怒火蒸騰,但聽到那句和晏陽初幾乎如出一轍的“幸運的是”,頓時就變成了無奈。
古兆:“彆學你老板!”
加爾不走心的說了聲是。
低下頭的時候,她看見晏陽初一臉抗拒的看著她,仿佛在說“我就說沒大問題”。
古兆心裡也隱隱鬆了口氣,這比她之前設想的已經好太多了。
看來她對河海基地的無聲威脅還是起了作用。
但這也不能抵消她的怒火,她直接用精神控製把那幾個毫無自我意識的人叫到了他們飛艇裡。
她也不自己動手,隻是恢複了他們的痛覺意識,讓後讓他們幾個互毆。
而且彼此都朝著最疼痛但又最不顯眼的地方打,外邊看起來還是毫無異樣。
但這樣打起來還是沒什麼意思,古兆則覺得不痛快。
她最開始決定留下這幾個人是因為他們是要帶晏陽初回河海基地的人,他們肯定知道河海基地的所在,所以準備把這幾個人留給弗萊德,到時候直接大軍壓境,一舉端了河海基地。
但現在,她覺得冤有頭債有主,報複如果不往正主的身上親自報複還有什麼意思。
晏陽初的,還有她的。
新賬舊賬,都該算算了。
她風風火火的跑到晏陽初的醫療艙,語出驚人的說:“晏陽初,我要做排頭兵先去端了河海基地!”
她本來覺得,以晏陽初的性格,他肯定勸她三思後行,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隻是看了她一眼,說:“行,我和你一起去。”
古兆:“啊?”
她本意是她自己先去河海基地打頭陣,然後把晏陽初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著弗萊德的派遣部隊的……
晏陽初卻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挑了挑眉頭,問:“怎麼,古兆還護不住一個機械師嗎?”
古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猛地點了點頭:“行,一起走!”
這一次,她一定能護住。
於是,兩個人給遠在坎卡爾的弗萊德發了一個飛艇定位,言明等他們作為排頭兵找到了河海基地老巢之後再發第二個定位,讓他們派聯盟軍收尾。
弗萊德看到他們要單槍匹馬闖河海基地,差點兒沒吐血,看到“收尾”二字,又差點兒沒猝死。
但他也沒什麼擔心的情緒。
除開陰謀詭計之外,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擋得住古兆呢?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