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兆抬起腳,一腳把撞到自己很少的人踹飛了。他那聲“二弟”剛落下,他的二弟就已經砸到了他跟前。
吐出的血染紅了他的腳麵。
古兆這一腳絲毫沒有留情,就算是踹一層一米厚的鋼板牆也能踹穿它,這個“二弟”挨了她一腳之後居然還能有人樣,看起來也是個實力不俗的。
但也是廢了。
大首領麵色沉沉的抬頭看著她,他揮了揮手,身後越出兩個人把他的二弟給扶了下去。
然後他開始試圖嘴炮古兆。
“古女士,我們自認為和您無冤無仇,您何必來趟這趟渾水呢?”
古兆心說來了來了。
她在末世的時候就見過河海基地那些高層的嘴炮功能,隻要能給他們三分鐘,他們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世間真理全憑一張嘴。
她這時候一看見這一代的河海基地頭目張嘴,居然有些想笑。
她就張嘴笑了出來。
笑著笑著,她的麵色就越來越寒,看著那個中年男人,目光壓迫,普通看一個死物。
此時此刻,她人生前二十五年的種種如同走馬燈一般在她腦海裡一幕幕閃過。
母親、同伴、緘默小隊,雖然生活在壓抑的末世,但仍然看得見希望的前十五年。
然後,河海基地就來了。
她前半生所在意的所有東西開始一個個的離開她的身邊。
親情、友情,柏景煥的背叛,艾黎的死。
她並不後悔為了母親進入河海基地,但她後悔當初怎麼沒決斷的直接把緘默小隊解散了。
而這一切一切的源頭,全都指向了河海基地。
她不是來講道理的,也不是來伸張正義的,她隻是來複仇的。
她等了這麼久,本來以為能手刃敵人的那一刻至少會有些快意的,卻沒想到,她平靜的厲害。
她看向那個中年男人,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謹慎的回答:“曲寧武。”
古兆了然道:“那曲鬆應該是你祖輩了。”
曲寧武沒有說話。
古兆繼續道:“你剛剛那句話說錯了,我怎麼可能和你們無冤無仇,這個世界上和你們最有怨有仇的大概就是我了。”
“新仇、舊怨,河海基地銷毀了那些記憶,你們就不記得這個基地曾經對我、我的小隊做了什麼了嗎?未免太健忘了吧。”
“你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落下的時候,古兆猛地從異能空間裡抽出你長·槍,手上微微一抖,長·槍變成了一把重劍,古兆直接朝著曲寧武砍了過去。
重劍砍在他身上,卻猛然被一股從他身上彈開的能量罩擋住,看樣子和她自己的精神護盾有些類似。
但這上麵並沒有精神力的氣息,大概是某種模仿她的科技製品。
那個護盾接住了她一劍,立刻破碎崩裂。
但這也給他一個機會往後退了幾步,曲寧武看著護盾崩碎,失聲道:“怎麼可能!”
古兆:“沒什麼不可能的,畢竟我連十五階都突破了,還有什麼不可能呢?”
最後一個字落下,古兆第二劍直接劈在了他身上,從右肩膀落下,從左腹部劃出,曲寧武臉上還帶著驚愕,卻已經屍首兩處。
滲透她半個聯盟的河海基地,短短兩分鐘內兩個首領一死一傷。
古兆抽出劍看向甚至都來不及逃的眾人,說:“投降的話可以饒你們一命,要不然就和他一樣。”
古兆自認這個條件算是自己最後的慈悲了。
然而,一個一萬士兵甘願當炮灰的基地怎麼可能會有人投降。
那些技術人員武力不強,但手段很多,甚至都沒有人願意跑,前赴後繼的想給他們的首領報仇。
古兆被他們那些小手段弄的煩不勝煩,直接罩了個精神護盾畫地為牢,自己站在精神護盾的中央巋然不動,撞到了身上一個殺一個,金色的劍都染成了紅色。
一直殺到這些悍不畏死的人也退縮了。
他們往後退,古兆也不往前進,她看著和晏陽初約定的十分鐘到了,直接也不管他們了,一個精神震蕩弄暈了所有的幸存者,頭也不回的找晏陽初去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