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音速箭矢,似是認可了長崎素世的說法一樣。長崎素世見狀試圖趁熱打鐵。
“放任她繼續在外行動,一定還會再一次成為你的阻礙,將她在這裡交給我,對你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隻是,她終究是不夠了解驅紋戒鬥。
“這個家夥確實很礙事,但不是我的敵人!”驅紋戒鬥大聲厲喝,再次將武器指向了長崎素世。“我的敵人,是那些會用卑劣的手段從背後偷襲強者的家夥!”
話音剛落,長崎素世便徹底體會到了創世紀驅動器帶來的壓倒性性能差距。
驅紋戒鬥直衝而來,高速攻擊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打下了兩人所站的平台。落地的長崎素世陰沉地看著沒有繼續追擊的驅紋戒鬥,最終不得不選擇離開了這裡。
眼下的情況,即使再留下來也無法繼續將計劃進行下去了。
驅紋戒鬥目送對方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在確認對方不會回來後,解除了變身。
他回頭看了一眼呼吸平穩的高阪穗乃果,嘴角露出了不屑的弧度。
“哼,像你這樣的蠢貨,大概連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惹怒了那家夥都搞不清楚吧……”】
長期素食:還好被阻止了,不然我真的要愧疚一輩子了。
金閃閃:嗬,倒是讓本王看了場滑稽的鬨劇。尊死:好好好!就愛看傲蕉一邊嫌傻橙蠢,一邊無奈來救場的模樣!
地球之癌∶高阪穗乃果,罪孽深重的女人。
寒腿叔叔:我現在反而有些期待起來了,長崎素世老妹還能給我們整什麼花活?
【在驅紋戒鬥的攪局之下,這次由長崎素世組織起來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行動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畫麵的視角隨之來到了豐川祥子這裡。
此刻的藍發少女尚不知曉自家的25仔們瞞著自己又整出了不少騷操作,也很難有精力去在意這些,她隻是像往常一樣例行向著梅比烏斯的實驗室走去。
隨著方舟計劃正式展開的日子不斷臨近,必須由她處理的親自批準的事前準備一直在與日俱增,繁重的工作累積起來,哪怕是身為完美超人的豐川祥子也慢慢開始暴露出了破綻。
就比如說她那曾在實驗中留下了傷疤的肩膀,此刻在豐川祥子的心理作用下似乎出現了些許的幻痛。
這份幻痛將她疲憊的思考拉入了過去。
在長崎素世的真實被展露之後,屬於豐川祥子和梅比烏斯的真實也跟隨著這衣服下的傷疤,逐步向觀眾們展現了出來—
那是在蜜瓜鎖種第一次投入使用的實驗。
彼時的豐川祥子和梅比烏斯還是將彼此視為理解者的關係,豐川祥子在梅比烏斯的幫助下揭露了豐川家上任家主的陰謀,明確了自己要走的道路;梅比烏斯則在豐川祥子的身上看見了耀眼的才能,堅信對方是能將自己的發明帶往巔峰的存在。
兩人彼此信任著,完全就是可以托付後背的最佳戰友,哪怕實驗出現了意外也同樣如此。】
看到梅比烏斯甚至能夠毫不猶豫地親身涉險,去為實驗失敗的豐川祥子解除變身的樣子,不少原本對冷血無情的梅比烏斯已經形成了刻板印象的觀眾紛紛張大了嘴巴。
不敢相信那個梅比烏斯居然也會有著這樣的時期。往世樂土的十三英桀更是在這個活在回憶中的梅比烏斯身上,看見了幾分自己熟悉的那個梅比烏斯的影子。
【“抱歉,都怪我的實驗考慮得不夠周全……”在之後的某一日,第一次發現了霸主的存在,因而壓製不住興奮的心情,興致勃勃地來到豐川祥子的病房想要和她分享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的梅比烏斯,在看見豐川祥子病服下露出的繃帶後,原本心中的雀躍一下子冷卻了下來
她深深地低下頭,向自己自認為的唯一理解者做出了真心實意的致歉。
對此,豐川祥子自然不會選擇將過錯歸結於對方。“無須在意,你的才能是人類最後的希望,而我已經將自己的一切賭在了這上麵,也早就做好了承擔風險的覺悟。”
她笑了笑,充滿了責任感的話語讓梅比烏斯瞳孔中的光芒越來越亮。
在這個瞬間,梅比烏斯的信賴幾乎到達了前所未有
的頂峰,甚至超越了知己的程度,將其視為自己宏願的化身
“能如此奮不顧身把自己奉獻給世界的你,理所當然的應該坐擁這個世界才對……”
她輕聲呢喃,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幾乎就要將霸主的存在脫口而出。
但可悲的是,命運卻在此事上向這兩人開了一個無情的玩笑。
“我越來越確信了,赫爾海姆並不僅僅是一場災害,森林中極有可能存在著進化的奧秘。祥子醬,隻要你願意,你就能從中獲得超凡的力量,甚至……”
在梅比烏斯即將展露出想將豐川祥子推上神壇的野心的瞬間,豐川祥子的話語卻讓她熱情當場凝固。
“比起這個,現在更重要的是驅動器的量產。”
“可……”
豐川祥子拿起了放在床旁邊的計劃預案,對梅比烏斯的傾訴並沒有產生太大的興趣。
“設計無需太注重性能,我希望你能夠控製成本,把現在的版本修改得更加適合大量生產。隻要能夠多製造一台驅動器,我們就能多拯救一個人。這才是我們的使命,不是嗎?”
豐川祥子每說一句話,梅比烏斯的臉色就越發蒼白一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侃侃而談的豐川祥子,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謬感充斥於她的內心。
越是堅固無比的信任,在產生裂痕時就越是刻骨銘心
過去的梅比烏斯可以忍受他人無法理解自己,因為她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但她如今已經見識到了光明,又豈會容忍自己重新歸於黑暗?
“但,我不是為了彆人,而是在為你製作驅動器啊,祥子醬!”
梅比烏斯嘗試著做出最後的掙紮,可終究無法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如今的豐川祥子。
豐川祥子已經被身上的責任深深地束縛,滿腦子想著的隻有拯救世界的事情。
“是啊。”
在梅比烏斯失望的注視裡,豐川祥子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地說道。
“你是在為我製造能夠拯救人類這個夢想的驅動器!
"“”
就這樣,記錄著真紅的照片直到最後也沒有能夠被梅比烏斯從上衣口袋裡取出,她的雙手無力地垂下,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豐川祥子的病房。
同樣是從那一天開始,豐川祥子和梅比烏斯不再是彼此的理解者,她們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