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雪乃本以為,在場的幾人至今為止的相處,已經足夠在彼此之間建立起那足以被稱之為“真物”的默契和信任。
可是到頭來,到了真正需要坦誠相見之時,她卻發現比企穀八幡在和他們相處時始終都沒有徹底對她們敞開心扉,一直保持著這樣若即若離的關係。
其實在很早以前的時候,雪之下雪乃就有了類似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雪之下雪乃覺得兩人的關係縮短了的時候,比企穀八幡就會像是刻意的一樣做出一些惹人生氣的舉動,以此來維持這種關係,就像是比企穀八幡有意在自己和她們之間建起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一般。
這段時間這種感覺淡了很多,雪之下雪乃原以為是他們的關係在相處中得到了改善,現在看來,隻是比企穀八幡有意隱藏了這部分的性格。
而要如何破解這層看似輕薄卻有如天塹的阻礙,雪之下雪乃靈光一閃,似乎有了些頭緒。
——想要以真心換真心的話,或許,我不該去要求比企穀做什麼,而是應該先試著為比企穀他真正做些什麼吧?
她如此思考著,最終隻能帶著沉思和由比濱結衣一起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外等候的葉山隼人並不知曉雪之下雪乃的所思所想,他看見她陰沉著臉出來以後,便單純地認為雪之下雪乃是徹底與對方鬨掰了。
一想到這裡,葉山隼人就忍不住心情大好,對比企穀
八幡的那種不順眼的感見,一團漢一-n
“呦,身體怎麼樣了?”
…”
比企穀八幡無言地瞪著靠在門口的金發青年,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可臉上“你這家夥還有臉問”的陰沉表情,任誰來了都能夠看得懂。
對此,葉山隼人也隻是無辜地聳了聳肩,並沒有將對方的敵意放在心上。
“嗬嗬,彆這麼瞪著我啊,找具頭也無J小XLo
走到窗台前打量著外麵人來人往的街道,葉山隼人拿
出紙巾擦拭起了手。
“我雖然不知道你具體遭遇到了什麼,但現在的你毫無疑問是對奧菲以諾產生了同情,以至於根本無法和他們戰鬥,到了這個地步,你也算是失去了繼續當Faiz的資格了呢。既然如此,早點知道自己的不合格,你也好早日脫離這個危險的漩渦之中,不是嗎?”
與此同時,在陳誓宅之中,另一位事件的受害者也幽幽地從睡夢中醒轉了過來。
長野原宵宮緩緩睜開自己的雙眼,隻覺得大腦一陣脹痛的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直到有些模糊的視野逐漸恢複了清晰,看清了周邊陌生的環境之後,她才垂死病中驚坐起,猛的從這沒見過的被褥中跳了起來。
努力回憶著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事情,長野原宵宮看向周圍兩側,最終在身旁看見了正在發呆的陳誓之後,懸起來的心臟才慢慢放了下來。
對於陳誓的人品,她還是放心的,相信他不是那種會對毫無防備的自己出手的人。